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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要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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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軒站在門口,抬起的右手一動不動,停在中央好一會兒,還好,旁邊鄰居沒有人出入,見小軒轉頭望著自己,周羽向他招了招手示意過來,周羽把他帶到通道里,其他幾人圍了上來,其中有一個混混兒說:“小軒,你啷個楞個久都不敲門兒,我們等得花兒都謝了。”小軒埋著頭沒有說話,另一個人說:“不要怕,怕啥子嘛,怕他個剷剷兒,他欠錢還有理了。”

周羽看著小軒,輕輕拍了幾下肩膀小聲說道:“小軒,不要怕,沒得啥子得,我們主要目的是要錢,又不是打家劫舍,他如果知趣就自己主動把錢還了,我們拿錢走人。”為了打消小軒的後顧之憂,他接著說:“放心放心,我們好幾個人都在,我不相信他敢把你哪樣。”

聽了周羽的話,小軒安心的走上前,等大家都準備好了,小軒連敲了三下,裡面傳來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哪個?”小軒看了一眼周羽,周羽點了點頭,小軒答道:“你好,老師,送外賣的。”裡面隔了一會兒又傳來女人的聲音:“沒有點外賣也,你是不是走錯了?”

這時,周羽從衣服包裡拿出那張欠款證明覆印單,指著上面欠款人的姓名,小軒朝著裡面說道:“沒有走錯呀,訂單上寫的是這裡,簽收人叫胡勇。”小軒貼近門上,聽著裡面有人走路的聲音,他示意周羽等人裡面有人走過來開門了。

房裡的女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停頓在了門口,她從房門上的貓眼看了看外面,見外面一切平靜只有一個外賣員,她謹慎開啟半扇門,說:“你把外賣遞給我吧。”準備伸手去接時,小軒瞬間被他們拉到一側,門被突如其來的兩個人推開了,由於推門力度過大,女人被這股力量推得後退了幾步。

女人看著眼前闖進家裡的幾人懵了,急忙道:“唉,唉,你們是幹啥子的,出去,出去,不然我報警了。”女人還穿著樸素的睡衣,略有點蓬鬆的及腰長髮,睡衣也難掩蓋她的完美身材曲線,即使是素顏也很美。周羽客氣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胡勇的,他在哪裡?麻煩喊她出來一哈。”胡勇原本還躺在床上睡覺的,聽著女人大聲說的話,瞬間從床上彈起來,他手忙腳亂環顧四周,悄悄開啟衣櫃,奈何衣櫃太小自己蹲不進去。

胡勇看了一眼床邊的窗戶,9樓怕是跳下去一命嗚呼了。他索性快速爬到沒有光亮的床底下去,冰冷的瓷磚上,沒來得及穿外套的他冷得瑟瑟發抖,他捧著雙手哈氣,希望這樣使自己不那麼冷。女人假裝鎮定:“哦,你們找他啥子事兒嗎?他已經好多天沒回來了。”

周羽走到女人的臥室門前,隨口回答:“是嗎?”然後給兩個同事使了眼色,示意他們進臥室看看,兩人直接擰了一下手把,衝進去看,彷彿什麼也沒有,安靜極了。女人快步走過來:“說了沒得人就沒得人,不要在我臥室,出去。”周羽走過去掀開床上凌亂的被子,摸了一下床單,還有明顯溫熱的餘溫。

他快步開啟窗戶邊,檢視窗戶外沒有圍欄等可攀爬的痕跡,示意同事幾個挨著衣櫃窗簾及廁所等等全部仔細搜查。找了好一會兒,連個人影都沒找到,周羽確定胡勇在家,正門是肯定出去不了的,大家都在這兒,思索一下,周羽拿出自己的手機,將手機電筒開啟,往床下照去。

此時,胡勇趴在地上,有些傻傻的朝著周羽尷尬的笑了笑,周羽看著他:“地上不冷嗎?還不曉得你有這種愛好,出來我們聊聊噻。”胡勇從床底下慢慢的爬出來,趕緊拿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坐在床邊一副無賴樣子道:“要錢沒得,要命一條。”

周羽走到客廳端進來一張座椅,坐在胡勇對面,道:“胡勇,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憑啥子不還錢呢?”那個女人走過來問道:“他是哪個時候欠你們錢?欠你們好多錢嘛?他都沒跟我說過。”周羽:“你問他自己哪個時候欠的錢,不多也不少,就28萬。”

女人驚訝道:“啊,28萬,楞個多呀?”女人走到胡勇面前,用力拉扯他的被子,並用力打罵道:“胡勇,我真想打死你,喊你狗兒挨千刀的不要再去賭了,你又去賭博,你啷個不去死呀,老子跟到你真是倒了一輩子的血黴。”周羽看不下去,上前制止:“不要打了,你們要打情罵俏啥子的,等我們把正事辦完走了你們再繼續,現在就來聊聊還賬的事兒吧。”

女人哭哭啼啼的,抽泣了一會兒,說:“哪裡還有好多錢還賬嘛,胡勇他又不是第一次賭博了,以前家裡條件還算可以,這些年陸陸續續都被他敗的差不多了。”周羽:“我們幾個都是給老闆兒打工的丘兒,反正上面發了話,說是斷胳膊短腿兒的都要把賬收回去也,你們看到辦嘛。”

胡勇以為他們只是嚇唬嚇唬他,不敢對他動真格。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屌樣,說:“沒錢,沒錢,就沒錢,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這時,周羽生氣了,看不慣胡勇這欠揍的表情,示意幾個同事過來給他一點教訓。在幾人教訓胡勇的過程中,女人試圖勸阻:“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均被周羽拉開了,胡勇被襪子堵著嘴巴,揍得他發不出聲音來。

過了好一會兒,周羽見胡勇臉上有幾個包,加上鼻子還在流血,趴在地上痛的爬不起來,女人淚流滿面上前將胡勇扶起來在床邊坐下,然後走到梳妝檯前,開啟抽屜,在梳妝檯最隱蔽的下面層,抱出一個長方形精緻盒子,裡面是這些年她唯一僅有的私房錢和珠寶首飾,包括他們的結婚戒指項鍊等等,全部拿給周羽,道:“這裡是我所有的積蓄了,大概有8萬多,如果你不信的話,你自己去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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