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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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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殿下,您可會騎馬?”

冷不丁的,慕容君忽然輕啟紅唇,主動問了顧硯池一句。

話音剛落,皇上的太陽穴就突突直跳,慕容君該不會因為方才硯池兩句關心的話,就真的對他上了心吧?

讓硯池去和親,皇上是捨不得的。湘王以往雖然行事跳脫,可也算拎得清大局,如今怎麼......

好在葛扶蘇看起來,對湘王殿下並不滿意。

“本殿下自然是......”顧硯池話說到一半,就被皇上不贊成的眼光盯得噤了聲。

“朕的幾個皇子,若論起騎射,當然要數三皇子表現最為突出。”皇上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笑呵呵地回應葛扶蘇的請求,“既然使臣想要讓他們比試一番,那明日,朕便讓他們齊聚縱馬場。”

晴妃忍不住開了口,“皇上說笑了,論起騎射最佳,三皇子不敢當,應當是四皇子更勝一籌。”

為了兒子的前途,晴妃也不再管什麼體面不體面,言語中開始拉其他的皇子下水。

“孰優孰劣,明日便可見分曉。”葛扶蘇笑呵呵的,主動朝皇上敬酒,“謝皇上恩典。”

晚宴結束時,顧硯池特意囑咐宮女將桌上的櫻花紫雲糕包了不少,“給七公主送過去。”

他記得慕容君小時候最喜歡吃這些甜膩的糕點,夜裡還總是嘴饞,不知如今變了口味沒有。

皇上派人前來召顧硯池去乾清宮回話,“你知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在做什麼?那七公主空有一副好相貌,娶了她,是要入贅到瑤光國為質子受罪去的!”

父皇臉色鐵青,母后也紅了眼眶,這孩子,怎麼就是長不大,不懂事?

“皇弟,此番尚公主,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瑤光國朝堂派系鬥爭逐步白熱化,那七公主背後沒有背景倚靠,只能成為炮灰。

不說別的,就說瑤光國前兩年死在戰場上的冼將軍,他是唯一一個站在慕容君身後的人,可結果呢?那麼年少有為的將軍都沒能護住自己,因為站錯了位被人除去。

你自幼長在深宮,得父皇恩寵母后溺愛,性子天真單純,若是去了瑤光國,那便是九死一生,便是僥倖活了下來,也要褪去一層皮啊!”

顧均衡把事情關竅掰開揉碎來教顧硯池,說到激動處,上前將他擁入了懷中,“我只有你這一個弟弟,怎麼忍心看你去瑤光國吃苦受罪。

答應哥哥,哪怕你對那個七公主再好奇,明日也不要再往上湊,就當是想想你的家人,想想父皇母后,再想想哥哥,可好?”

顧均衡身上的檀香味夾雜著特殊的體香鑽入顧硯池的鼻腔,他臉頰一紅,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掙扎著推開了顧均衡的懷抱。

“父皇,您膝下皇子,只有我整日無所事事,留下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讓我去瑤光國,就當是周遊一番,順帶著替您分憂。

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草包,瑤光國要留著我這個質子拿捏帛國銀礦,不會輕易對付我的。更何況我沒有父皇母后和皇兄想得那麼孱弱,還請父皇成全。”

顧硯池知道現在的親人都在擔心他,可他並不是真正的湘王,他的心早就飛到了瑤光國,他要親手調查出以往陷害他的兇手,他要照顧好七公主。

現在的他,也並非沒腦子的傻蛋,他完全有自保的能力。

“簡直是在胡鬧!”皇上一聲厲吼,皇后在旁邊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顧均衡一把拽住顧硯池,“硯池,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在蘇紅什麼?若是如此,皇兄寧願你還為那林汴秋要死要活,也總好過你非要去瑤光國送死!”

一字一頓地磨著牙,說到激動處,顧均衡眼底赤紅,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渾身上下充斥著狂暴的氣息。

“皇兄,您別生氣。”顧硯池伸手拉住顧均衡的手,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他的手光滑柔嫩,冰冰涼涼,摸到顧均衡手背上的時候,冰得顧均衡渾身上下一個激靈。

談話的氛圍肉眼可見地凝重起來,顧硯池也不想一家人鬧得這麼僵,大不了他再想辦法,偷偷跟去瑤光國。

“父皇,母后,我答應您們還不行嗎?您們就別生氣了。”

“從今日起,直到瑤光國使臣離開帛國之前,你就好待在承乾殿裡,不許離開半步。”似乎是看穿了顧硯池心中所想,皇上下令,禁了他的足。

“父皇,今日起,我會留宿承乾宮,看好皇弟。”顧均衡領旨,抓住顧硯池的手腕,竟是要寸步不離地看管他。

幾人爭吵的訊息傳到了晴妃的耳朵裡,雖然探聽不到具體的吵架內容,但眼見著顧均衡寸步不離地留宿在了承乾宮,晴妃便能猜出個一二來。

“母妃,兒臣不想娶一個瞎子公主,也不想入贅,不想做沒有尊嚴的質子!您快點幫兒臣想想辦法啊!”

三皇子是個大塊頭,擅長武藝騎射,以往要是提到比武,他絕對跑得最快。可如今贏了的人要娶那個不受寵的瞎子公主,它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知道明天的比試絕不能贏。

“放心,母妃有法子,定不會讓你娶那個不受寵的公主。”晴妃安撫地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聲音堅定有力。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為了她的皇兒,即便是份位再降上二等,她也心甘情願。

三皇子不知晴妃心中所想,還以為他的母妃運籌帷幄,臉上寫滿雀躍,“都怪父皇太偏心了!母妃,您有什麼法子?難道是要我明日稱病?”

晴妃緩緩搖了搖頭,“此計不成,你身子健壯,人人都知道,聖上若是因此治你一個欺君之罪,反而得不償失。”

“那母妃準備怎麼辦?”三皇子眉心蹙起,面露不解。

“作為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貞潔。那湘王既然對七公主好奇,這門好親事,‘讓’與他便是。就算瑤光國是帛國的君主國,也不能硬著頭皮將一個不受寵的殘破公主許配給你。”

晴妃的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自打生了三皇子後,她便好多年沒使這些骯髒齷齪的後宮手段了。

“母妃,您是想......”三皇子激動地屏住了呼吸,父皇最是疼愛老九,若是能讓老九替自己迎娶七公主,不僅能解除他的心結,還能替他出一口惡氣。“多謝母妃為兒臣籌謀!”

三皇子激動地拉住晴妃的手,埋首在她飽滿的胸前。

“你是本宮的孩子,本宮所做的一切,當然是為了你。明日你便把心放在肚子裡,該怎麼表現,就怎麼表現。母妃要你既把其他皇子踩在腳底下,又不必討那尚公主的破差事。”

晴妃顯然對此很是受用,派人寫信,連夜送去了安定王府。此番成事,還要藉助孃家助力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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