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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軍隊裡的搞笑擔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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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權,5731年生,父母恩愛,家庭貧窮但和睦。張權很喜歡講故事,他的腦子大部分用於儲存需要反覆觀摩研討的黃色廢料,小部分用於儲存寓言故事,每當碰到路邊偷東西的小乞丐,他就會按著對方讓對方聽完那老掉牙的寓言故事。在很小的時候(是林星記憶中的那個初見),很小的林星就看到張權曾因在大街上強行按著小偷聽故事,並在小偷聽得痛哭流涕主動還錢後還不依不饒被判了虐待兒童罪,雖然只關了一天不是什麼重大刑事案件,但這份資料還是對林星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強烈的衝擊,以至於後面在面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張權要講故事哄自己睡覺時,林星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是《農夫與蛇》嗎?我聽過了,不用再麻煩你講一遍,謝謝。”

“啊,沒事,我學識淵博多才多藝,總不可能只有一個故事,不講《農夫與蛇》,我們換另外一個吧,那個我也很喜歡。”

林星本想拒絕,但看到張權擺出的那一副“相信我一定能讓你睡著”姿態,他答應了。

“咳咳,那我開始啦。很久很久以前……”

“我想快進。”

“不行,這是故事的精髓,你好好聽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山,山上養了一隻獵狗用來追兔子……”

那後面是什麼林星已經記不清了,儘管後來他在僅有的、不多的與張權的美好回憶中絞盡腦汁地回想,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張權除了喜歡講故事以外,還喜歡錶演。5746年,張權分化為alpha並憑藉優異的成績考入國防大學,在那所大學裡,他表演的是一個從山溝溝裡出來的、成績墊底的、什麼都不懂的鄉巴佬,這個鄉巴佬曾經努力過,但努力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而且在這虛無的果實上還佈滿了名為嘲笑的蛆,這些都是本地那些天賦異稟的貴族子弟錦上添花的善舉。這些否定嘲弄殺死了自信驕傲的張權,但真正的兇手,其實是張權自己,他慢慢接受了這一切,他覺得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演:成績墊底是因為我為了表演真實性而不好好學習,而不是我學了但學不會,這時,那個在窮鄉僻壤自信的優等生彷彿還活著、冷眼高傲地旁觀這一切,兇手張權也就沾沾自喜,認為自己保護住了從前的自己。

但人不能總活在幻想與表演中,張權也一樣,他總是不停地被那些名列前茅的學生拉回現實,這些學生中有一位特別優秀的,叫白展鶴,他非常看不慣張權,因為他不喜歡差勁又不努力的人,他從不在背後拿張權做笑柄,這位哥們更絕,他當著張權的面告訴張權他考的很差,還問張權來這裡是幹嘛的,讓張權拿著不懂的題來問他,在張權說自己都懂只是不想寫不用教後,他強迫張權跟自己講出解題思路。張權在他咄咄逼人的攻勢下徹底崩潰了,抱住自己躲在課桌下哭,那個假想中的自信驕傲、天資異秉、清高不屑的張權,死的透透的,活下來的這個殺人兇手張權,在發現自己殺了人後,只能哭悼死者來減少自己的愧疚,但白展鶴不懂這場浪漫而又戲劇、悲情而又慘烈的葬禮,他只覺得張權是個神經病,自己只是想幫幫他,怎麼就把他刺激成這樣了。從此以後,白展鶴雖然沒再惹張權,但他刻意的避開張權,就好像張權是什麼奇怪的髒東西一樣,而張權,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啟了他墮落的,據他自己所說,一段燒錢而又解脫的嗑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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