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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徐雁和睜開眼時,眼底清明一片。
在他想要挪動泛酸的左手手臂時,他扭過頭赫然看到某個睡相香甜的小姑娘,盤腿坐在矮小的凳子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手臂,將她巴掌大的小臉貼在上面...
沉沉的睡著。
徐雁和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心底柔軟的好像被一層棉花包裹,亦或小時候外婆給他的一隻奶糖。
甜甜的。
他的心尖都是微顫的。
昨晚反覆高燒,但他清晰的知道溫聽儂照顧了他一晚上。
毛巾換了一次又一次。
體溫量了又量。
他昨天喝了酒,吃不了消炎藥。
小姑娘語氣兇兇的責怪了他,但卻沒有影響她手上纏繞紗布的動作。
溫聽儂就是這樣一個女孩。
時而柔弱的想讓人保護,時而又堅韌的想讓你靠近。
讓她看到背後的道道鞭痕。
她卻在無聲落淚後,啞聲問他疼不疼。
過去多少年了,怎麼可能會疼。
他沒想到她會哭。
他本意想嚇她。
讓她嫌棄自己。
但她在問出那句話後直到幫他把出血的右肩包紮完畢,她都沒問他那些傷痕的來源。
他知道她不想提及他的傷心事。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
明明有自己的小脾氣,小傲嬌,卻總是第一時間考慮別人的感受。
讓他怎麼不心動。
怎麼捨得放手。
她就像是開在陽光下的向日葵,雖歷經風雨荊棘,但依舊保持著她的那份純真美好。
尤其此時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揮灑在她瓷白如玉的小臉上。
撲灑在她蜷成一團的嬌小身軀上。
讓她渾身像被一層金光包裹,宛若天使般流光溢彩。
美好的想要擁她入懷。
徐雁和從未近距離觀察過一個女人,尤其像溫聽儂這樣天使般的女孩。
她的小臉白嫩嫩的。
像羊脂白玉。
又如新生兒的肌膚,嫩出水。
她的睫毛又密又長如蒲扇般遮蓋下的眼瞼處在陽光照射下映出一層淡淡的影子,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又溫順。
她的小嘴微微嘟著,不施任何口紅的唇色看起來豐盈飽滿,肯定柔軟至極。
徐雁和心癢手也癢。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碰觸、終於碰觸到了他垂涎已久的這顆櫻桃。
睡夢中的溫聽儂被一條丟進鍋裡也依然頑強掙扎的魚兒嚇到忽然睜開了眼。
“......”
不期然對上男人一雙漆黑幽暗,隱隱帶著某種複雜情緒的深邃眼眸。
她赫然瞳孔睜大,瞬間清醒。
但下一秒她感受到唇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揉捏時...
此刻好像鏡頭定格。
她慢半拍垂下視線,就看到一隻青筋凸起的手指正碰觸在她的嘴角處...
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空氣中泛著絲絲...尷尬。
對,在溫聽儂看來就是尷尬。
“怎...怎麼了?”
下一秒,從男人嘴裡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
徐雁和表情淡定收回手,微乾的唇瓣張闔:“流口水了。”
溫聽儂:“......”
溫聽儂倏的直起腰,下意識用手背蹭了兩下嘴角。
惺忪的小臉上帶著一絲羞赧:“我夢見正在做魚,估計被饞的流口水了。”
徐雁和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一下。
他心底暗暗慶幸沒被發現的同時又莫名的回味。
她的唇。
好軟。
“是不是把我的手臂當成了一條魚,嗯?”
溫聽儂聞言,她才驚覺一晚上都趴在徐雁和的手臂上。
本能反應,她一把抓著他肌肉緊實的手臂,十指靈活的按壓著:
“徐雁和,你傻嗎?”
“你不知道抽回去的嗎?”
再結實的手臂也不能枕一晚上。
又不是一根木頭。
徐雁和沒說話,他視線落在溫聽儂靈動的手指上。
她的小手很白,手指細長柔軟,指甲蓋卻泛著盈粉的色澤。
它們就這樣靈活的跳躍在他本就黝黑的肌膚上。
黑對白,柔對硬。
某些不言而喻的想法不受控制的溢位腦海。
徐雁和小腹驟然緊縮一下。
操。
他媽真不是人。
小姑娘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晚上,他竟在想那些齷齪事。
甚至想到了小姑娘用她柔軟粉白的指尖掐進他肩頭、掐進他後背、掐進他胸前的隱忍和不受控制的...
溫聽儂眼帶擔憂的看著徐雁和這副失神的模樣,只以為他高燒後的不良反應。
很自然的將手放在他的額頭處。
體溫如常。
幸好。
在徐雁和沒反應過來時她收回手臂,“我們出去吃早飯吧,吃完飯陪你去醫院。”
徐雁和看向她:“去什麼醫院?”
溫聽儂表情嚴肅:“你肩膀傷口復發了,必須去醫院重新包紮。”
徐雁和深呼吸,煩躁了一瞬:“不去!”
“休息幾天就好了。”
溫聽儂眼眸忽閃,滿眼促狹:“徐雁和,你不會和小孩子一樣害怕去醫院吧?”
徐雁和心思被戳穿,死不承認:“不要激老子,我不去!”
溫聽儂被氣笑:“你這個樣子和三歲小孩有什麼區別。”
徐雁和睜開眼捕捉到溫聽儂眼底舒展的笑意。
她頭髮凌亂,小臉白皙,神情還有些疲累,他怎麼忍心折騰她。
昨天他已經任性了一次。
看著小姑娘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樣,他終是鬆了口。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讓劉福增陪我去就可以。”
溫聽儂思忖片刻點頭:“也行,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徐雁和嗤笑:“你確定你做的東西,毒不死人?”
溫聽儂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篤定:“放心,我不會在救命恩人的飯裡動手腳的。”
說到此,徐雁和直接樂呵出聲。
他眯著鋒利的眉眼,舌尖忍不住抵了抵牙槽:“前幾天老子吃的是一碗碗屎嗎?”
“......”
看著溫聽儂氣呼呼轉身去洗手間的纖細背影,徐雁和指尖微動。
那抹溫熱的觸感縈繞在他的心頭久未散去。
不同於徐雁和的旖旎心思,溫聽儂反倒鬆了口氣。
這樣也挺好。
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哥哥就哥哥吧。
哥哥也是能陪伴她一輩子的人。
上午徐雁和被劉福增開車帶去醫院複查。
溫聽儂補覺兩小時後,精心挑選了一件裙裝,稍微化好一個淡妝後,打車來了方程集團。
溫聽儂聽爸爸提起過,T市一家多元性發展的集團企業。
按照盧迪的提示,她在一樓大廳等電梯。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