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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石壕鎮李彥仙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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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杜甫夜宿石壕村,遭遇官兵抓壯丁,遂寫下了千古名篇《石壕吏》,也使得石壕村這個不知名的小村鎮名留青史。

杜甫去了,唐朝滅了,石壕村中的故事還在繼續。隨著氣勢大振,石壕鎮內的宋人心中再無畏懼,他們衝出城寨,手中拿著五花八門的武器,恨不得將眼前的金兵生吞活剝。

李彥仙眼看此時時機在握,隨即拍馬再次衝擊金兵,其餘跟隨的八騎也立即跟上朝著金兵衝鋒。此時的金軍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傲氣,畢竟誰不怕死呢?

一個衝鋒下來,又有兩個金兵負傷墜馬。為首的金兵一看,前有宋軍,後面如螞蟻一般的無數宋人也都衝了過來,再猶豫怕是就要命喪於此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返回陝州調集人馬再來攻打,為首的金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金兵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再一次朝著李彥仙他們衝鋒。兩軍相交,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金人這一次沒有回馬,直接選擇了撤退。

李彥仙一看金人要走,縱馬便追。眼看不一定追的上,李彥仙急中生智,將手中長矛朝著為首的金兵擲出。金兵也是邊走邊回頭,眼看長矛從天而降,為首的金兵緊急撥轉馬身,馬兒急轉方向,受到驚擾原地打轉。李彥仙的長矛隨即插於地上。

其餘金兵一看頭領有難,也本能的慢了下來,為首的金兵好不容易制服了馬兒,李彥仙已然到了跟前。李彥仙一手抓住金兵,將其從馬上拽了下來,扔與地上。然後催動馬兒,向前幾步,拔出長矛,金兵被摔在地上,剛清醒一點,長矛已到脖頸,金兵只能束手。

在其餘金兵無所適從之際,呂圓登、宋炎眾人已經殺到,落後的幾個金兵稀裡糊塗做了刀下之鬼。然而跑在最前面的三騎一看情勢不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落荒而逃,朝著陝州方向去了。

李彥仙收拾戰場,剛才落馬受傷的幾個金兵早已被衝過來的人群打死,李彥仙將活捉的金兵頭領五花大綁押入城寨。

金兵早已經沒有了囂張的氣焰,被人一腳踹在地上。好在此人氣血還在,如粽子一般在地上蠕動著想要站起來。

“哼,你們宋人就是仗著人多,等我大軍一到,你們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了。”金兵說完還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就躺在地上不不動了。

“好啊,嘴還挺硬,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幾個人上去就是一頓拳腳,可憐那金兵只能挨著,不幾下嘴角就流出了血。

“住手!”

李彥仙制止了眾人對金人的毆打,上前將金兵拎起來,讓其跪在眾人跟前。

“宋金本是盟友,可你們金國卻背信棄盟,侵我河山,佔我城池,屠戮我大宋人民,你們何當該死!”

話音未落,李彥仙拔出佩刀,朝著金人的腦袋就砍了過去。那金兵嚇得眼一閉,脖頸一涼,李彥仙並沒有真的砍了他。金兵看著李彥仙將刀收回去,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看來你也怕死!”李彥仙頓了頓,指著不遠處其他幾具金人的屍體,將金兵拎過來看著這些剛剛死去的其他金兵:“若不是我收刀,你已經和他們一樣了。”

李彥仙說著話,隨手竟然解開了綁著金兵的繩子:“你回去告訴你們大王,要麼三日之內撤出陝州,要麼就來決一死戰。”

“將軍,怎麼能放他走?”

“是啊!”

“宰了他!”

人群之中要求殺了金兵的聲音不絕於耳。

“來人,給他備一輛車,把外面金軍的屍體都裝上。”

李彥仙讓人把金兵屍體裝到一輛車上,讓被俘的金兵拉著離開了石壕鎮。

金兵拉著屍體離開了,聚集在石壕鎮的人群開始冷靜了下來,下一步去哪裡成了很多人頭疼的地方。今天是有幾個金兵,如果再來幾百,幾千,這小小的石壕鎮還能擋得住嗎?陝州都丟了,一個小小的石壕鎮又怎會是庇護所?

翌日一早,逐漸有人開始離開石壕鎮,他們準備繼續逃難。李彥仙深知金軍一旦有空肯定還會再來,畢竟陝州至河南府這條路太重要,他們不可能容下一個宋軍要塞的存在。

一大早,李彥仙讓士兵準備了早飯,聚集在石壕鎮的人紛紛湧了過來。

眼看人員聚集,李彥仙站在一輛農車之上,朝著大家喊話:“諸位父老鄉親,可認得我?”

人們紛紛矚目,雖然眾人不瞭解李彥仙,但是昨天單騎出戰金兵,大家卻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紛紛呼喊“認得”。

李彥仙接著說:“我叫李彥仙,我生於鞏州,那裡是邊塞之地,距離西夏很近。西夏兵常常犯境,他們搶我們的牛羊和糧食,還屠殺我們的百姓。在邊塞,你必須要保護自己牛羊,自己的糧食,自己妻子兒女。西夏兵來了,要是等著官兵來救,等官兵來了,西夏人早就消失了。”

“所以,在我們邊塞,每家每戶,每個男人,甚至女人都時刻準備著戰鬥,準備著保護我們糧食和土地。”

“後來聽說金兵侵犯我大宋,我散盡家財,募集了幾千壯士,千里迢迢奔赴東京,為的不僅僅是守護皇帝,也是為了守護我大宋疆土,守護大宋的百姓。”

“我不是本地人,不像你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但是我依然要守護這裡的土地不受金賊的蹂躪。我知道大家對這個小鎮能抵擋金兵沒有信心,但是能抵擋金兵的從來不是城池,不是兵器,而至諸位,是諸位那守護家鄉的信念和勇氣。”

李彥仙的話還沒有講完,下面的聽眾早已經沉默不語,北宋經歷了百年和平,不光軍隊不會打仗,百姓也是恐懼戰爭,恐懼金兵,逃亡成了他們本能的選擇。

“我李彥仙在此立誓,我一定能守住石壕鎮,而且我還要收復陝州,將金軍趕出陝州,趕出大宋!”

“鄉親們,金軍並不可怕,昨天你們也看到了,金兵也會死,也怕死。逃亡不會有出路,洛陽也有金兵,我們一直逃,金兵就會一直追,一直到整個大宋都在金軍的馬蹄之下。到那時,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鄉親們,要繼續逃命的吃了這頓飯就儘快上路,願意留下的,就拿起武器,和我一起戰鬥,一起保衛石壕鎮,保衛陝州,保衛大宋!”

“我願留下追隨將軍!”

“我也願意!”

……

李彥仙站在木車上看著群情激奮的人群,他不清楚最終到底會有多少人留下,但是他內心無比的堅信,堅信自己可以打敗金軍,守住石壕鎮。

熱情散去,還是有不少的人選擇離開石壕鎮,選擇繼續向東或者向南逃亡。然而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留下來,他們也知道逃亡很可能也是死。與其客死他鄉,不如在此一搏,何況還有一個英勇善戰的將軍帶領。

昨天隨著李彥仙出戰的呂圓登、宋炎、賈何等都選擇了留下了,李彥仙將願意留下來的人分別編入宋軍,日夜操練。

同時,李彥仙還派出探子深入陝州探訪金軍動向,將金軍在陝州各地的佈防情況都一一記錄下來。

駐守陝州的金軍一直忙著維護陝州的秩序,雖然在石壕鎮吃了虧,但是也沒有立刻就發兵。隨著陝州各縣逐漸穩定,金軍開始向東,要打通到河南府的通道,

很快,石壕鎮成了金軍的眼中釘,李彥仙即將迎來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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