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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蒐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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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神秘人走後,林禹晨看著手中的手機,他不同於陸蕭,他只有這一個手機,如果他被人發現了,那麼也就說明陸蕭被人發現了。

林禹晨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從來不親自拋頭露面,一切事物基本都是周大山在打理,在整個日輪極道當中,知道他林禹晨是老闆的只有寥寥幾個,剛才那個神秘人和他講述七罪的時候,陸蕭打了電話進來,雖然他的手機靜音甚至震動都沒開,他還是發現了陸蕭的電話,只是他結束通話了。

他不想讓這個神秘人看到他和陸蕭聯絡,而現在,林禹晨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電話回撥。

最終他只是給陸蕭發了一個辦假證的騷擾簡訊,也是約定了下他倆的見面時間。

陸蕭和林禹晨有一個特別的暗號,在林禹晨找他有事的時候會給他發一條騷擾簡訊,簡訊的結尾是一個手機號,這個簡訊如果是辦假證的騷擾簡訊,則證明事情很急,如果是貸款的話只是很想見面,其他的還有傳遞資訊用的二手房騷擾簡訊。

簡訊結尾的手機號也有意義,開頭如果是130,就說明在老地方見面,也就是他們常去的咖啡廳,而135開頭的話,則是在林禹晨的酒吧見面。還有一個187的號碼也指明地點。如果是這三個開頭的手機號碼,那中間四位就是他們約定的時間,以24小時計算,能確定到具體分鐘。

這個暗號是陸蕭收到騷擾簡訊的時候想到的,林禹晨並不方便給陸蕭打電話,發簡訊又會留下證據,這種騷擾簡訊最常見,也最不容易被人發覺。

陸蕭接到了簡訊的時候,才剛剛拉開葉晟和小簡。

他看林禹晨不在就直接回到剛回到警局就看見小簡這小子,一點沒有和他在一起那時候的老實,完全就是個熊孩子!騎在葉晟身上那就是一陣暴打,葉晟又不能和一個小孩一般見識,只能是被動挨打。這小簡打架也不按套路出牌,連咬帶抓,雖然小孩子下手不重,但是葉晟這一臉被撓的那就是一個大寫的慘啊。

陸蕭上去把小簡拖下來,讓他坐在牆角反省反省,這爹媽剛出事兒沒多久,孩子就變這麼暴力,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陸蕭,你看看小愛給我撓的!”葉晟委屈的指著自己的臉,一聽這個,小簡立刻橫過去一眼。陸蕭看著他怪笑,心說怪不得撓你呢,嘴這麼欠,怎麼不撓死你。

一看陸蕭再看他,葉晟也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會和自己一個陣營了,於是果斷轉移了話題,問了問陸蕭今天的收穫。

陸蕭只是見了一下林正言,雖說他說的話陸蕭並不完全相信,但如果真是林正言說的那樣,那他們的線索等於又斷了。這時候陸蕭的手機響,他的手機裡面沒有林禹晨的電話,但是他的電話陸蕭已經爛熟於心。

那是一條辦假證的騷擾簡訊,開頭是135,中間是2245。

陸蕭不禁皺起眉頭,他去找林禹晨的時候林禹晨不在,酒吧大門都關了,現在又說有很急的事兒,不免有些擔心起來。葉晟看陸蕭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奇探過頭來看,一看是個垃圾簡訊,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葉晟只當是陸蕭討厭垃圾簡訊,並沒有細想,於是順勢繼續剛才的話題。

陸蕭想了想,雖然情報買賣交給林禹晨比較快,但是畢竟他自己才是警察,對於查案,他有比林禹晨更方便的權利,於是他拉著葉晟返回現場的街道去了,

這幾次搜查陸蕭都把重點放在現場和被害人身上。他忘了如果兇手要來殺人的話,無論在現場準備的如何充分,在去的道路上總會露出馬腳。

而天網和商戶的監控器是比目擊證人更有用的東西。

在現場周圍,陸蕭和葉晟兩人稍微轉了轉,發現周圍一共有四個路口攝像頭,有一個小便利店對著進入這公寓的小巷。於是陸蕭決定還是先去看看這個小便利店。

便利店的店主是個中年男人,人笑眯眯的,有點謝頂,人雖然不矮,但卻是個胖子。陸蕭把來意一說,那個老闆立刻露出一副十分財迷的嘴臉。

“警察叔叔,那我要是給你看錄影,誒,算不算我提供線索?逮著壞人能不能給點獎勵啊?”老闆說著搓著手。

葉晟樂了,“還要獎勵呢?你要是不提供也行,也就算個包庇犯罪嫌人,有同夥的嫌疑。知情不報知道不?那個判刑嘛....”

“我給你們看還不行嘛!!”老闆趕緊打斷葉晟的話,轉身調取監控錄影。葉晟衝著陸蕭一挑眉,一臉你看我厲害吧,快誇我的表情。

陸蕭則是沒客氣的用手糊了一下葉晟的臉,後者委屈。陸蕭稍微打量了一下整個便利店,這個店子不大,但是東西相當齊全,日用品需要的東西基本都有,還有一些蔬果和簡單的急救用品。

“好了。”老闆的一句話,扯回了陸蕭的注意力,他和葉晟湊在老闆跟前,三個人看著監視器。

“要看什麼時間的?”老闆問,陸蕭報上時間,老闆操作了一下,畫面就到轉到案發前,晚上九點半。

這家便利店的外小巷在黑白的顯示器下看的跟鬼片似得,有很長一段時間換面裡都沒有人,約有二十分鐘,齊榮先出現在畫面裡,他和另一個男人手挽著手從畫面內經過,那葉晟是一臉的驚詫。

陸蕭沒說話,依然盯著監視器的畫面。葉晟本來還想接著這個畫面和陸蕭討論一下,一看陸蕭沒興趣也只能悻悻閉嘴。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回來了,她路過畫面,但是十分鐘之後又回來了,似乎進了便利店買了東西。

“你還記得她都買了啥嗎?”陸蕭看著那個中年女人的影像問老闆。

“不記得了,不過我電腦裡面應該有記錄。”老闆又轉向收銀臺,在裡面噼裡啪啦的按了一會兒,機器裡開始列印單據,因為是列印全天的單據,在打完之後,老闆又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好在晚上沒有多少人買東西。

陸蕭拿著那張單子看了看,都是清潔用品。毛巾,洗潔精,膠皮手套,酒精,還有少量的止血藥品。

看見這些東西,陸蕭有些疑惑,他拿出手機給白隸打了個電話,白隸很快就接了起來:“白隸啊,你在屍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他的血液樣本?”

“啊?”白隸剛接電話還沒問是誰,一下就被陸蕭提出問題,腦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當時的報告,“屍檢報告上面沒有其他的血液樣本,但是現場卻找到了第三人的血液,因為落在被害人的血液周圍......”

他說到這,突然想起來,第三人的血液,一開始他以為那是小簡的,並沒有特別的上心,忽略了是兇手的可能。

白隸想到這,都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個巴掌。他周圍人說了句還有事兒,他就掛了電話。

電話裡傳出忙音,陸蕭愣了一下,如果他的推斷沒有錯的話,這個血跡應該是兇手的,這個兇手應該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陸蕭決定帶著葉晟再去敲一下中年婦女的門。他記得那個中年婦女叫李俊華,有個兒子叫李輝。

來到門前,陸蕭敲了門,有個男人應了聲,來開門。

“你是李輝吧,我是李俊華的朋友。”陸蕭淡笑著問。這個給他開門的男人很年輕,留著很感情的短髮,長得很白淨,看起來特別斯文,他的脖子上貼著一塊紗布,這個人應該就是李輝。

果然是受了傷的。

陸蕭心裡想著,

“您是...”李輝的表情很疑惑,他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我叫陸蕭,是李姐公司新來的主管,現在公司體恤員工,聽說李姐家庭條件不太好,我們是來看一下,如果真的不太好我們會上報給公司,給李姐加點工資!!”陸蕭開啟了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式,葉晟在一邊那叫一個歎為觀止,陸蕭的聲情並茂簡直都能拿影帝了,誰不知道陸蕭平時都是一副裝逼的樣,這笑眯眯的樣子,這抓手的動作,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葉晟自己要不是警察,他都想報警了。他都懷疑陸蕭有精神分裂了。

“哦哦,快進來快進來!”李輝一聽趕緊把陸蕭讓了進去,這個年輕人開始訴說自己身體多麼多麼不好,他母親養他多麼多麼不容易。

這間小屋格局和死者家是一樣的,都是一個客廳,敞開式廚房,一間臥室,一個儲藏室,一個洗手間和陽臺。

房子原本不算小,但是放滿了雜物,看起來特別的擁擠,那個儲藏間被改造成了一件臥室,是李俊華的房間。那裡面只有一張床,就已經把儲藏間都填滿了,還有幾件看起來非常樸素的衣服整齊的疊在床邊。

“我媽就是疼我,我身體不好,全靠我媽養活,她自己捨不得吃喝,全留給我了。”李輝說著,還抹了抹眼淚,“大的房間我媽留給我,將來娶媳婦用的,但是我身體不好又不能出去工作,還得我媽養著,誰願意跟我啊..”

“沒事兒沒事兒,早晚會好的。”陸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著。那同情的表情,讓葉晟都相信了。李輝說著,讓陸蕭他們隨便坐,自己給陸蕭他們倒水去了。

陸蕭一看他走了,立刻趴在地上貼著地板找東西。

“找啥呢?”葉晟茫然,但是他很聰明的沒有大聲問出來,而是偷偷摸摸的問。

“頭髮。”陸蕭說著,從地板上捏起幾根,藏在手心裡。

“陸主管找什麼呢?”李輝端著兩杯水站在門口,剛好看見陸蕭從地上爬起來。

“沒啥沒啥,隱形眼鏡眨眼的時候彈出去了,沒找到,不礙的,反正也是日拋的。”陸蕭笑了笑,“李姐真幸福,兒子這麼懂事兒,誒,要不你也去我們公司上班得了?管三餐,還有單間宿舍呢!”

“那好啊~!”李輝表情那叫一個高興。

“那我趕緊回去說一下,你準備準備!!”陸蕭說完拉著葉晟就離開了。

他倆下樓之後就上了車,李輝還站在視窗朝他們招手。

“你說的管三餐還有單間宿舍的是啥?這麼騙人家,小心人家告你詐騙!”在車裡,葉晟嘟囔著看陸蕭。

“我怎麼詐騙了,看守所裡不是管三餐還有牢房的麼,那條件也不錯吧,四菜一湯還有肉呢。”陸蕭白了他一眼,從葉晟的車裡取出個塑膠密封袋,將握在手裡的頭髮裝了進去,“這種頭髮不知道還有沒有毛囊,要是他今天早晨掉的,說不定咱們就結案了。”

他說著,車子朝著警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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