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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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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銀行在整個五大道是最大的銀行,他到達那裡也只是用了幾分鐘而已,但是門口已經水洩不通,全都是車子和人。

陸蕭從人群擠進去的時候,葉晟就站在門口。一地的玻璃碴子還有一些血跡。銀行的職員都驚魂未定的縮在牆角,有幾個警員連同醫護人員安慰著他們。

“什麼情況?”陸蕭先一步湊到葉晟的身邊去。

“搶劫,一共六個人,四個拿槍的,每個人手中都有機槍,案發速度很快,一人從大門進來,先打碎了防爆玻璃,然後兩個人躍進去搶錢,剩下四個人控制人質,應該是預謀很久的,四個人帶著面具手套,沒有留下正面形象。”葉晟把之前調查到的,最重要的事兒先說了。

“地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兒?”陸蕭問,“你說來的人打破防爆玻璃,怎麼玻璃碴子都在這邊?”

陸蕭簡單的演示了一下衝進去就砸玻璃的動作,“如果這樣的話,那玻璃碴子不是應該都在櫃檯裡面的嗎?”

“是因為玻璃中槍之後突然炸裂了...”葉晟說著也愣了一下,陸蕭說的沒錯,無論是因為啥,玻璃炸裂,由於外力的原因玻璃也應該是朝內部飛濺的,怎麼都炸到櫃檯外面來了呢?

他還想著,陸蕭已經去被炸開的視窗檢查了,他圍著玻璃框的不鏽鋼邊框聞了聞,在櫃檯上發現了一些黑色的粉末,雖然只有一點點,他用手攆了攆,有被燒過的味道,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些膠帶沾了點,放進塑膠密封袋裡。

“這個搶劫案,跟銀行內部員工有關係,這個玻璃的邊框被人提前塞了火藥,外部的一槍只是幌子,這個玻璃可是防彈,最多打個孔而已,但是裂的這麼誇張,這是被人用差不多的銀色膠帶在玻璃一週貼了一圈炸藥了。爆炸的氣浪把玻璃碎片都吹了出來。當時場面混亂,歹徒再趁機收走就行了,沒人能發現。不過裝置可以收走,火藥留下來了。有沒有監控啊?”陸蕭分析完,抬頭找監控。

“被打碎了...”葉晟指著四個角的監控,都已經中彈了。

“那麼影像也不會留下來了。”陸蕭嘆了口氣。“知道犯人的車子是什麼樣子的嗎?”

“什麼車子?”葉晟茫然。

“廢話,還能什麼車子,他們搶銀行,不是搶包,難道要他們跑步逃命啊?”陸蕭輕輕踢了葉晟一腳,“從報案到現在,你到達現場的時候大概是十分鐘,我是二十分鐘左右,最先到達裡的警員應該最多不超過五分鐘..”陸蕭說著又掏出手機,點出地圖開始在上面畫圈,“這周圍有兩條高速公路,其中一條發生了車禍現在外出的路已經暫時被封鎖,他們應該不會跑那邊,讓所有交警準備,把另一條高速公路堵住,媽蛋,二十分鐘,都能去別的市了!快快,都動起來!”

陸蕭把一部分看起來沒事兒做的人都轟出去查路口了,又回過頭來問葉晟,“這些血是怎麼回事兒?”

“有職員想趁機撲上來的時候,導致歹徒槍械走火,受了點擦傷,現在在醫院治療呢”葉晟說。

“是麼....”陸蕭思考了一下。“那他是和歹徒有正面接觸的人吧?他在哪個醫院?我們去看看他,說不定有線索。”

陸蕭的提議得到了葉晟的大力支援,這地方實在是太亂,有幾個人在這裡錄口供就行,畢竟監控什麼都沒錄下來,還不如直接見見和歹徒有過正面接觸的人比較好。

離開銀行,陸蕭也大概觀察了一下銀行外面的道路情況,這群搶銀行的人,肯定有這裡的內部人員,只是短短二十分鐘,門口已經被車堵死,就算沒有發生事件,這個時間,這邊的道路情況也是特別糟糕,他們搶銀行的時間剛好是這個道路通暢的極限,等搶完就逃跑,即使報了警,警察也會被堵在路上過不來,這幾個警員都是附近派出所的,一個個面嫩的很,也不會查什麼案子,分局的人,又被堵在路上過不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跑。

就連陸蕭和葉晟他們想開車去醫院也是被堵了好一會兒才到的。

醫院裡,人不是很多,葉晟到導詢臺問出那個銀行職員的位置,他倆人找到那的時候,那個銀行職員已經包紮好了,因為只是擦傷,並不需要留院觀察。

“葉警官...”那個職員本來坐在診室外休息,看見葉晟過來,趕緊站起來,他倆之前在銀行見過面。

陸蕭看見那是個不高,但是看起來很壯實的中年男人。他帶著黑框眼鏡,乍看之下很斯文的樣子,不過敢和持槍的搶劫犯搏鬥,已經不能以斯文來形容了。

“這位是陸蕭,我同事。”葉蕭先給中年介紹了陸蕭,想介紹那個職員的時候,卻一時想不起他叫啥。

“您好,我叫孫建一,是建國銀行的職員。”他帶著很憨厚的笑容,和陸蕭主動的握了握手,避免了葉晟的尷尬。

“您好。”陸蕭也很禮貌,但是說實話,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一直追著陸蕭的眼睛看。雖然這是一種不避諱,但是他的這個眼神像是故意要和陸蕭對視。

“孫先生很英勇,能捨棄個人安危和歹徒搏鬥。”陸蕭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手抽回,與人保持著距離,這種故意要與你對視的人,一般人會選擇躲避,但陸蕭偏偏比較另類,與他對視。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身為銀行的職員,一定要為銀行的利益為第一位,不能放任這種惡人!”這孫建一說的義憤填膺,陸蕭表面上沒說啥,心裡腹誹了好一頓。

這個裝逼,我尼瑪給十分!

“呵呵,那孫先生,在和歹徒交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呢?”陸蕭把話題找回正題。

“啊...”孫建一,望了望天花板,“我記得...那個人很強壯.. 很有力氣,他挺狠的。”孫建一一臉認真地說著。

陸蕭聽完了,只是道了一句謝,然後拉著葉晟離開了。

剛一出醫院,葉晟就掙脫開陸蕭,“你幹啥,不是要問他嗎...”

“問什麼問,你好好回憶回憶他是怎麼跟你說的?”陸蕭覺得他們這個小隊的智商有點堪憂啊,這個葉晟問話的時候基本都是心不在肝上,什麼東西都注意不到。

“沒看著....”果然葉晟這種傢伙,有人帶著的時候就公然划水去了。

“他和我握手的時候先伸的是右手,就算刻意隱藏左右手的話,習慣也會不經意的暴露,他受傷的是左手,如果你伸手想保護自己的會伸出哪隻手?”陸蕭沒有等葉晟回答,“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既然是右撇子,那麼常用的心理測定就能使用在他的身上。我讓他回憶當時的情形,他看向右上的天花板,這是在創造時候人的生理表現,回憶的時候,會看向左上角。不過這個只適用於右撇子。”

陸蕭說著嘆了口氣,他們這回遇到的人有點麻煩,雖然說這次漏出點馬腳,但是這個人有點裝,這個裝的話就不太好對付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葉晟看陸蕭那麼糾結,他對於心計這些不是很擅長,只能發揚一貫的作風,等著陸蕭給他答案。

“你現在先去銀行,看看周圍又沒有商戶有當時他們搶劫時候用的那輛車的影像。如果找到了,就用最快的速度去調取各個路口的監控,找到他們的動向。你去銀行的路上,先讓交警部門的去路口做排查,也許他們被堵在路上,得做好一切準備啊...”陸蕭一臉的惆悵。

“不是,我都幹了,你幹啥....”葉晟突然發現陸蕭給他安排不少工作,但是他自己一樣沒有啊。

“廢話,我不得先把小簡安排好了啊,現在還在別人家放著呢。你是不是傻?”陸蕭再次感嘆了一下葉晟的智商,然後被葉晟踹了一腳。

葉晟走後,陸蕭招了輛車,直接奔了林禹晨的酒吧。

林禹晨的酒吧在白天的時候安靜的很,站在臺上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長長的波浪捲髮,健康的古銅色面板泛著光澤,凹凸有致的身材,隨著音樂微微晃動著,混血的灰色眼眸,看著臺下,波光流轉。她低聲的唱著一首爵士曲風的英文歌。

“我們在這裡幹什麼?”小簡實在是坐不下去了,他拉了拉林禹晨的衣角小聲的問。

“你看見那個敲鼓的嗎?他是個壞人。”林禹晨開啟了忽悠模式,“我們裝作在這裡喝酒的客人,監視他。”

“他不會發現我們嗎?”小簡頓時覺得特別興奮,小孩子都有英雄情結,覺得自己是臥底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好,林禹晨表面很嚴肅,但是內心樂的不行,他身邊單純的人其實也有,但是這麼單純的孩子,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了。

“你只要乖乖的玩兒你的遊戲,他就不會發現我們,我盯著他就好了。”林禹晨笑著揉了揉小簡的頭。小孩子的頭髮軟軟的,手感不錯。但是小簡似乎不喜歡被人揉頭,於是有些嫌棄的躲開了,林禹晨也不急,小孩子都護頭,他小時候比小簡護的厲害多了。

正當林禹晨認為眼下時光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有個侍者過來,悄聲的和他說了幾句話,林禹晨嘆了口氣道;“小簡,你在這裡等一下,盯著那個敲鼓的,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小簡特別興奮的點了頭,然後轉做到林禹晨坐的位置,死死地盯著那個敲鼓的男人,林禹晨起身離開,有人在後臺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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