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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晨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怎麼好，那個南靖羽給他送來的【大禮】他處理起來也非常的不順利，南靖羽這個傢伙就像是什麼都算計好了一樣，在那兩個人的經脈剛剛被炸斷不久，警察就來光顧了他的酒吧，好在林禹晨這個人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即使是警察也能被他漂亮的處理掉，只是今天白天的營業額受到了一定的損失。雖然林禹晨並不在乎錢，但是這一次是真真的讓他堵心的一把。
陸蕭推門進去的時候，林禹晨靠在沙發裡面揉著太陽穴，南靖羽的事兒他不打算告訴陸蕭，如果如果陸蕭不問，那林禹晨也就保持沉默。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陸蕭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打量著林禹晨，“你不是沒睡好，但是你很煩躁，如果有人和你打架的話，以你酒吧現在的營業狀態來講，吃虧的肯定不是你，你是因為什麼事兒會覺得煩躁？”
“我家狗死了。”林禹晨擺明了胡扯，陸蕭當然知道林禹晨到底有沒有養狗，但是對方不想說的話，那他也就不問了。
“我想跟你問一個人，郝建原，這個人你認識嗎？”陸蕭直接扯開話題。
“郝建原....”林禹晨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你還記得以前你問過我有一種叫魅幻的藥嗎？”
“記得，k2的毒品。”陸蕭當然記得，就因為這個，他們第一次的正式接觸了七罪的人，也是讓他第一次正式暴露在七罪的目光之下，成為了移動的靶子。
“對，就是那個東西。”林禹晨坐直了身子道，“那個叫郝建原的，就是那個毒品的製造商。可以說是一個小毒梟，他在城外有一個小作坊，其實在全國各地他都有小作坊，只是近幾年，這裡的生意最好。你就算抓了他，他的小作坊還是可以繼續運營，而且你找不到他們的地點。”
“郝建原這個傢伙鬼的很，他以前曾經進過監獄，似乎是因為組織賣淫嫖娼進去過兩年，出來之後表面上是個開旅館的，其實主要還是重操舊業，他似乎有個背景，但是不知道他的這個背景是幹啥的，我只知道這個人支援他毒品生意。”林禹晨拿起桌上的酒，在桌上的兩個酒杯裡面都倒了一點，深褐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像是琥珀一樣，特別的漂亮。“他背後的這個人很有來頭，但是隱藏的很深，即使是我的人都沒法知道是誰，不過我能知道的是他背後的這個人，也許你能查得到，因為他是從監獄裡面認識的。”
“監獄裡面？？”陸蕭知道一般進過監獄的人會變得更難對付，監獄裡面什麼人都有，但是好人就幾乎看不到了，即便是裡面當獄警的，也都是身後有些背景的。
“是的，他在監獄裡面似乎認識了什麼人，這個人應該是個重刑犯，在裡面沒有出來，但是這個人外面應該勢力很大，有人能支援郝建原。”林禹晨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這個酒的前勁兒很衝，但是到了喉嚨味道轉為甘甜，還有一種淡淡的梅子的味道，很好喝，可是是女士的酒。
“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林禹晨放下酒杯，他知道陸蕭沒事兒不會隨便的來找他的。
“今天我們接到了一個火警，說是有人給警察打求救電話，大火被滅的時候，在裡面發現了六具屍體”陸蕭解釋著，順手拿了桌上的一支筆和一個簽名本，在上面畫著“六具屍體，以對稱的形式分佈在那個樓裡的六處地方，其中有四具女屍，幾乎以一摸一樣的現場呈現，她們的動作，姿勢都是一樣的，在她們的身下還都壓著自己的身份證，就像是怕我們查不到一樣。”
“喲？犯人很囂張嘛..”林禹晨來了些興趣，雖說他跟警察這個職業沒啥關係，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會好奇。“這是向你們挑釁嗎？難道是郝建原？”
“要是他就好了。”陸蕭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悶，還是奮筆疾書的在本子上努力的畫著“剩下發現的兩具男屍中的其中一具，就是郝建原的屍體，也是被人害死了。他是以和女屍一樣的姿勢和狀態呈現的。”
陸蕭說著把他畫的屍體的形狀給林禹晨看，“還有什麼疑問嗎？”
“從你畫的為啥如此操蛋來說吧...”林禹晨笑了笑，然後他果然被陸蕭踹了一腳。陸蕭畫畫確實是一般，也就畫個輪廓，但也不是林禹晨說的那麼差，林禹晨就是故意的。
“說正事兒。”陸蕭敲了敲桌子，“我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林禹晨將陸蕭的畫丟在桌子上，這讓陸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後者忍著笑道：“你說的是另一具屍體嗎？”
“我聽到周圍的群眾說，郝建原的旅館之前著過一次火，但是他並沒有報警，周圍的群眾都很少知道這件事兒，知道這件事兒的群眾都說，當時並沒有發現屍體，但是這一次的火災我們發現了。”陸蕭說，“就是那個另一具屍體，但是我們還沒有查到他的身份。”
林禹晨聽著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一些東西顯而易見，他能想到的東西陸蕭應該早就想到了。他沉吟了片刻道：“需要我查一下郝建原的社會圈嗎？”陸蕭笑了笑，意思林禹晨懂的。後者抹了把臉，“你把我當你們警察的傭人了吧，用起來一點兒都不客氣...不過也罷，你趕緊升職，我們會有更多的把握，咱們的對手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對付了。必須要更多的牌才行。”他的這句話指的是南靖羽，這個人的背景他們不知道，林禹晨都查不到太多的資訊。
“我明白的。”陸蕭把這句話給誤會了，他以為林禹晨是指他最近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怕上面對他不重視，失去吸引力。
“明年聖誕節，你要怎麼過？”林禹晨說，“公墓那邊...”他的話沒有說下去，聖誕節那天也是他們父母的忌日，他們應該去掃墓，只是現在陸蕭這麼忙，他們能不能去，也要看陸蕭的時間。
陸蕭癟了癟嘴，他很想去，但是現在這個火災的案子在手，他肯定沒有時間放假，就算是沒有火災案，就警察的這份工作，陸蕭也不會什麼特別多的時間。他們辦公室上的黑板永遠寫著加班，他們的工作時間永遠沒有節假日那一說。
“我儘量吧，你不用等我一起。”陸蕭最後只能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其實這二十來年，他去掃墓的次數也是少的有限，只是小時候會被陸德明帶著去，後來上了警校，養父母都沒有時間見，更別說養父母。
林禹晨理解他的苦楚，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內。氣氛變得有些沉重。這時候，有侍者敲門，林禹晨應了一聲，門被開啟，侍者端著一個蘋果做的果盤放在桌子上，他的腦袋上也帶著聖誕帽，侍者說：“老闆，聖誕活動現在開始可以嗎？很多客人等著抽獎的環節。”
林禹晨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侍者點了下頭，瞟了陸蕭一眼笑著跑了。
陸蕭這才想起來，今天被一個侍者調戲了的事兒，還有那個酒保和保安，於是他很果斷的告狀了：“二晨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找的都是什麼人啊，那個酒保，每次我一來那個眼神就怪怪的，還總和前面那個小侍者竊竊私語，竊竊私語就算了，你說他看著我臉紅什麼勁兒啊？我下次來要不就不帶口罩了，嚇死這幫王八犢子。”
“有本事你一會兒別帶口罩出去啊？讓你你感受一下做極德奧的老闆感覺？”林禹晨這麼說的時候，陸蕭其實挺想去試一下的，但是他又怕惹麻煩，想想還是作罷。陸蕭的表情變化都在林禹晨眼裡，於是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放棄，他笑了笑，伸一拍陸蕭的肩膀，“你也知道之後很麻煩對吧，而且我的仇家似乎也不少，你出現在這兒，小杰呢？”
這時候陸蕭才想起來，小杰並沒有跟著他進來，那小子跑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陸蕭說著，他站起身來，“或許我應該去找找他，時間不早了，我家還有一個小孩等著我去餵飯呢。”
林禹晨沒有說話，只是窩在沙發裡面目送他離開。
陸蕭的口罩最後還是沒有摘下來，雖然他走到吧檯和門口的時候真的很想把口罩摘下來，只是理智制止了他的行為。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發現陌小杰站在一個路燈下面，身上得衣服稍顯凌亂，旁邊停著他的摩托車。
“為什麼不進去？”陸蕭很隨意的拿起陌小杰的頭盔戴上，只露出他的一雙眼睛。
“還是算了。”雖然陌小杰並不是和林禹晨生氣，他最近還不想見到林禹晨。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燈光偏暗的地方，那裡的角落，地上躺著幾個年輕人，為首的是個黃毛的青年，看起來最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