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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賣酒還是陪酒，都沒關係，陪陪我吧。”
對於那個胖子，南柯是拒絕的。
可面對的是關夢霖，南柯卻無法拒絕。
她就這樣被關夢霖攬在懷中，一直朝著包廂走。
路上，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又遇到了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紅著眼睛，盯著南柯。
“我靠，跟我就不行，有個小白臉在那裡就什麼都行！”
他在背後罵著大街，南柯也不管了，全當聽不見。
關夢霖帶著南柯進了包廂。
和以往一樣，包廂裡又只有他一個人。
一個人喝著悶酒感覺一定不好。
這是南柯一進來的感覺。
“關先生，就你一個人嗎？”
“嗯，我一個人。你覺得這裡會多少人，像上次一樣，把這個酒吧裡的陪酒女全都找來？哈哈，今天沒心情。”
他又喝了口酒，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喝。”他指著杯子說。
“我……”南柯很是為難。
關夢霖這才想起來。
“哦，對了，你不能喝酒，你酒精過敏，我怎麼忘了呢。”
關夢霖隨手把南柯抱起來，放在腿上，而南柯也沒有掙扎。她不想做陪酒女，但她覺得，和關夢霖之間的關係不是陪酒。
關夢霖把她樓的緊緊的，一點都不放鬆。
包廂的門忽然開了，瀟瀟從外面進來。
她是來賣酒的。
“老闆，要不要好酒，我……”
一天眼看到南柯和關夢霖正抱在一起，她呵呵笑了笑，很知趣地慢慢退出去。
在門口，她還對南柯豎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做得好。
南柯真想大聲對她說，你誤會了，我和關夢霖不是那種關係，可沒有機會解釋了。
瀟瀟走了。
關夢霖還是一杯就接著一杯酒地喝著。
“關先生，你，你今天有心事嗎？”
“心事？”關夢霖扭過臉看著坐在他大腿上的南柯，笑了笑，“你覺得我有心事嗎？”
“嗯。我覺得你有。”
“那我的心事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呢。但我覺得，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你在傷心。”
這一點，南柯是從關夢霖的眼睛裡看出來的。
關夢霖又把杯子拿起來，喝了口酒。
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那些事情只可以悶在心裡，誰也不能告訴。
關夢霖喝酒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關先生，你別喝了。你喝多了。”
南柯搖著關夢霖的身體。
關夢霖卻依舊不願停下。
最後，南柯急了，忽然抓起了酒瓶，往地上用力一摔。
啪的一聲響，酒瓶碎了。
關夢霖笑了。
“你以為把酒瓶摔碎了，就可以不讓我喝酒嗎？我還可以買。”
他動了下身子，南柯在他的大腿上坐不住了，身子滑了下來。
關夢霖站起來，對著外面喊。
“我要買酒，買酒！”
南柯卻趕忙拉住了他。
“關先生，你不能喝了，已經不能喝了。”
“我想喝，我要喝。我喝了酒，才覺得自己活著。我……”
關夢霖忽然抱住了南柯，緊緊的抱著，一絲一毫的空隙都沒有。
“關先生，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樣喝下去，會很傷身體。”
“沒事，反正我們關家也沒有長壽的男人。”
關夢霖看著南柯。
南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覺得你是什麼人？”關夢霖忽然問。
南柯不明白關夢霖是什麼意思。
關夢霖又說：“南柯，你以為自己和我睡過，你就可以對我說三道四了嗎？你以為你是我的女朋友嗎？你以為你可以管我嗎？”
關夢霖說著湊近南柯的臉，用手指在南柯的臉上戳了一下。
“你做夢吧，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關夢霖不會被女人限制住，這世界上只有我玩女人，沒有女人可以玩我。記住，別痴心妄想。”
南柯深深嘆了口氣。
“關先生，我沒有痴心妄想。我只是想勸勸你，讓你不要這樣喝酒傷身體。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在你的身上得到了什麼。只是你這樣幫助過我，我感覺虧欠你的。”
“哈哈。”關夢霖哈哈大笑，最後竟然原地轉了個圈，“你覺得你虧欠我的，是嗎？你可都和我睡過了。要不然，你就是覺得不過就是睡一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南柯咬了咬嘴唇：“關先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怎麼可能是沒什麼大不了呢。只是，那天晚上，我已經做好了覺悟，但陰差陽錯地到了你的床上。或許，比我原本設想的解決要好得多。”
這一陣子，南柯也想過。
如果她沒有走錯房間，如果她真的和那個噁心的關主任睡了，那結局又是什麼樣？
會比現在好嗎？
不會。絕對不會！
或許房子可能會得到。
但林宇絕對不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點都不介意。
還有李美鳳，一定會在得到房子以後，再把南柯和她媽媽南萍趕出去。
幸虧沒有讓他們稱心如意，否則，肯定是後悔死了，還不如現在這樣呢。
關夢霖吸了口氣，晃了晃腦袋。
他看著南柯。
“告訴我，多少錢？”
“什麼？”南柯不明白。
“睡你一次多少錢？”
“我……”
“說價格吧，別提別的。”
“你不是說二十萬嗎？”南柯把頭低下去，賭著氣說。
關夢霖直搖頭：“那是第一次的價格，你們女人的第一次只有一次而已。不像我們男人，從來就沒有這種無聊的第一次。說吧，睡你一次多少錢，你告訴我一個價格。你不是很需要錢嗎？我知道，你媽媽住院了，你缺錢，但你又不好意思向我要。所以才來這裡打工，打工……”
關夢霖的手忽然一把抓住南柯的裙襬，本來就很短，這一抓他的手指就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南柯的大腿。
南柯啊的一聲，退了一步。
“關先生，你別這樣，你要是這樣了……那你和那些男人也就沒什麼兩樣。”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兩樣，你覺得我和他們會是不一樣的？都是色鬼，我和他們比起來，不過是更色一點。”
關夢霖繞了一個圈，又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他拍拍大腿。“過來，坐這裡。”
這次，南柯沒有過去。她忽然覺得，喝過了酒的關夢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關先生，我感謝你幫我，但我絕對不會出賣我自己。這是我的原則。”
“原則？那二十萬呢？”
“我會還你的。絕對的。”
“不需要。”關夢霖還是搖著頭，“我不需要你還我，我也不需要錢。對我來說，錢根本就沒有意義。如果媽媽還能活著，我寧願跟著她要飯。我的媽媽死的好慘，好慘……”
他的聲音很低。
南柯也僅僅是隱約聽到媽媽兩個字。
撲通一聲，關夢霖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