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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裝蒜。除了你還能有誰？”
許媽咬著牙，彷彿她此刻質問的是個陌生人。
“媽，肯定是她拿的。上週五你沒在家，許煙回家來了一趟，然後又著急忙慌的走了。”
許帆添油加醋的拱火，賊喊捉賊。
“我沒拿，我上週也沒回家。你不要汙衊我。”
許煙為自己開脫，她的這個哥哥從小欺負她，從來沒有當哥哥的樣子。
“兒子，把門關上。今天她不把錢拿出來，就不能讓她走。”
許帆聽到這話，立刻就把門反鎖了。
“媽你的錢真不是我拿的。我自己一直勤工儉學，掙的錢也夠自己日常開銷，我沒必要回來偷你的錢。”
正在許煙辯解的時候，張秀麗看到女兒脖子裡的吻痕。
她似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一下子就站在了許煙的面前，扯著許煙看她的脖子。
“好啊，你這個賤蹄子，竟然跟野男人睡覺了。”
張秀麗一巴掌直接落在許煙的左臉上，頓時許煙的臉火辣辣的疼。
“說，那個賤男人是誰？你偷的錢是不是都給那個男人了？”
張秀麗掐著腰，儼然一副潑婦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我沒拿你的錢。”
許煙摸摸自己的嘴角，已經沁出了血。
“媽，她還沒大學畢業就跟野男人睡覺了，真是丟我們家的人啊。”
許帆繼續刺激張秀麗。
“你給我閉嘴！你個爛賭鬼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媽的錢一定是你拿走的。你現在外面欠的賭債快還不上了吧。小心別人卸掉你的胳膊腿。”
許煙瞪著眼睛，回擊許帆。
“你還敢說你哥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張秀麗拿起掃把就直接打在了許煙的背上，沒有任何猶豫。
許煙痛的眉頭皺在一起，但是她愣是沒有流一滴淚。
“我們以後斷絕關係吧。”許煙脫口而出。
“什麼，你竟然要跟你媽斷絕關係？現在真是翅膀硬了啊，想甩了我們，找那個野男人去嗎？”
張秀麗開始拽許煙的頭髮向牆上撞去。
許煙再也不想忍了，這麼多年自己在這個家裡挨打受氣，從未擁有過溫暖。
既然如此，何必還守著這個“家人”的虛名。
許煙掙脫張秀麗的拉扯，開始傾吐她這麼多年的委屈。
“你到底是不是我媽？為什麼你不能分給我一絲母愛？這到底是為什麼？”
“自從爸爸去世，你就對我一天比一天差。你把所有吃的喝的用的都給了哥哥，對他從不說一句重話。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在這個家裡，我連屬於一張自己的床都沒有。那張硬沙發我睡了八年，我可是個女孩子啊！”
“我現在都二十歲了，你看看我身上穿的是什麼？你再出門看看大街上的小姑娘是如何打扮的？我可以不用你養，我自己去打工掙錢，可是你不應該還讓我養你們。”
“哥哥都二十八歲了，一事無成，天天只知道賭錢，自己都沒法養活自己。可是呢，你還是把他當個寶。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