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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個小腦袋瓜子,快要被黃色廢料佔滿時。
男人清潤低沉的聲音,扯回了她的思緒。
“星星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女睫毛閃動了下,小臉微紅帶著些許羞澀:“我...我們吃完飯,就回來了。”
沈之遠跟隨她的視線,低頭看了下自己腰間僅有的毛巾。
如此打扮實在少兒不宜。
便轉了下身子,背對著她說:“星星等下,叔叔去換身衣服。”
隨即他拿起床上的居家服,走回洗手間。
許星言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她捧著發燙地臉頰,瘋狂在心裡吶喊:其實你這樣說話可以的,我完全不介意呀!
很快,沈之遠就穿著得體出來了。
甚至還將釦子,直接扣到了第一粒。
相當嚴謹。
他的劉海自然垂落額前。
配上金絲眼鏡的加持,整個人竟意外顯得更加年輕和書生氣。
“星星今晚玩得怎麼樣?”
許星言這才想起,被美色差點誤的正事。
“額,就還行吧。不過您那會說您不舒服,是怎麼搞的?是不是傷口又裂了?”
男人輕笑安慰:“那倒沒有,星星別擔心。就是沒什麼胃口,不是很想吃晚飯。”
“都這麼晚了,您還沒吃啊?”
*
許星言有些放心不下,又問:“要不我給您熱杯牛奶?晚上不吃很傷胃的。”
沈之遠思考了下,“嗯...星星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餓了。要不你陪叔叔下去隨便吃點?”
“當然可以!走吧走吧~~”
沈之遠就這樣,被軟乎乎的小手熱情拉著往外走去。
那雙黑眸裡含著,都快要溢位來地寵溺。
二人又回到一樓餐廳。
安總管很快指揮傭人。
將原本準備得一桌子豐盛飯菜,給快速熱好重新端了上來。
看著自家先生,在言小姐不停得督促和夾菜下,一點點吃著故意推遲的晚餐。
安總管心中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先生臨走前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啊!
這時,沈之遠喝了口湯。
不著痕跡問了句:“星星今晚陪室友辦得事,辦成了嗎?”
許星言放下碗筷,有些遺憾皺著小臉:“好像沒辦好欸~”
“哦?是出什麼事了?”男人稍稍垂眸,明知故問。
“就是雯雯約的男生,點完菜後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話就沒再出現,也不知道是究竟出了什麼急事。雯雯為此,好像也還蠻難過的。”
“那個男生是她男朋友?”
許星言點點頭,接著感覺不對又立馬搖頭。
“也不算正式的吧。他們在網上認識的,今晚第一次見,那個男生還帶著另個朋友一起來的。”
沈之遠不緊不慢喝完湯,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鏡片後的深邃雙眸深沉如夜。
搭在餐桌上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禁攥緊了些。
“網上魚龍混雜,你們還年輕不知人心險惡。星星要答應叔叔,以後不許再陪朋友參加這種聚會。”
*
沈之遠無法想象,今晚倘若自己沒有跟過去。
她的星星是不是就......
他從來不是個良善之人。
今晚自己最後的‘斬草除根’,也根本不是出於什麼正義之舉。
只是因為這事牽扯上了星星。
光想想那兩個渣滓差點得手的可能。
他都恨不得將二人千刀萬剮!
只是許星言聽完他的要求後,一雙圓潤大眼不敢置信眨了眨。
“又是不許!?遠叔叔,您對我的要求,感覺都快能譜上一本[沈家家訓]了!!”
“星星這個建議不錯,可以考慮。”
“......”
不錯你個鬼啦~~
沈之遠,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哦!
但許星言只敢在心底,默默吐槽某個封建老頑固。
沈之遠聲線壓低:“星星不想答應,是麼?”
“可是感覺很不公平欸!我都成年了,有交朋友的權利吧?您自己不還是一樣,也會跟朋友出去玩啊喝酒啥的?為啥就我不能?”少女握緊雙拳,努力抗爭。
“哦。那叔叔也答應你,以後除了出差,平日到點下班就乖乖回家,好不好?”
“......”
許星言小臉瞬間垮下。
“遠叔叔這是寧可傷敵一千,也要自損八百麼?”
男人唇角勾起微弧,淡淡笑道:“不,我這叫[以身作則]。”
簡短有力的四字,將少女所有論點直接KO。
*
最終又敗下陣來的許星言,只能撅著粉唇回到自己房間。
看吧看吧,就說沈之遠比舅舅難搞吧?
還記得小學二年級,有次她貪玩新買的樂高。
把老師要求背的古詩,直接拋在腦後。
晚上沈之遠在檢查作業時,抽查她背詩。
結果自己站那半天死都背不出來。
沈之遠就下令給她半小時。
如果再背不出來,晚上就要把這古詩罰抄100遍。
那時她三年級前,幾乎所有課後作業,舅舅都是直接甩給沈之遠來輔導的。
所以平日對方即便再寵自己,但在課業上卻永遠比老師還嚴厲。
那晚她就是打死也背不出,最後只能邊哭邊罰抄。
舅舅在旁邊看著心疼,說剩下的明天再抄也一樣。
結果被沈之遠直接一眼就瞪了回去。
不過當晚他也雖然冷臉,但也還是一直陪她抄到了半夜兩點。
許星言到現在都記得,罰抄的那篇古詩叫《夜宿山寺》。
所以自小在她心裡,沈之遠立的規矩,總比舅舅更嚴更有用。
如果不好好遵守,絕對會有更慘的結局在等著她。
不過現在想想,當初沈之遠一開始就幫自己立好的學習習慣,對於後來她很自律的讀書確實受益良多。
趴在床上。
許星言正在默哀自己的未來時。
手機響了。
是她們班的新任輔導員蔡老師。
*
“您好,蔡老師。”許星言坐起身禮貌問好。
那邊蔡老師聲音溫柔。
“許同學,明天別忘了來學校領書哦。下週一我們就正式上課了,班長已經把課表發班級群裡。我怕你沒看手機,就特地打電話通知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蔡老師。”
掛完電話,許星言點開班級群。
放大這學期的課程隨意看了下,幾乎都是些專業基礎課。
她想到沈之遠之前的話,又把課表轉發給了他微信。
然後留言:[遠叔叔,這是我的課表,請您查收。]
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男人,看到她發來的訊息。
眉目盡顯柔情,回了幾個字過去。
[看到了,星星很乖,早點休息。]
隨即,他又把課表發給了孫特助。
讓對方根據時間安排司機和車輛,隨時接許星言上下學。
只是放下手機還沒一會。
電話又響了。
竟然是顧雲山打來的電話。
沈之遠定定看了手機好一會,才接通:[雲山。]
那頭顧雲山好像剛上完廁所。
聽到他拖鞋走路的聲音,[喂?沈老闆,現在說話方便嗎?]
沈之遠皺了下眉,[方便。不過你這個稱呼怎麼回事?]
*
從認識開始,顧雲山都是連名帶姓喊自己。
這個稱謂明顯不符合他的做派。
顧雲山剛從學校,看著學生上完自習到家。
連澡都沒洗,就給沈之遠打電話。
他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中央,將腿翹在茶几上,點了根菸。
現在那丫頭不在家,終於不用跑到陽臺去抽了。
吐了口菸圈,顧雲山笑著說:[我家小寶貝現在在你的地盤上,可不得尊敬下你麼?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懂滴!]
沈之遠摘下眼鏡,揉了揉高挺的山根。
沒好氣地吐出四個字:[有屁快放。]
那頭顧雲山又狠狠吸了口,眯著眼說出真正意圖。
[這不是還有十幾天就要過中秋了麼,我知道沈老闆您老人家忙,又是寡王一個,所以就想提前邀請您,今年來寒舍陪你老哥們過節嘛。]
[你讓我回申城過節?]沈之遠疑惑。
顧雲山:[嗯,你到時跟言言一起回來唄。那天我做幾個菜,咱們正好一起聚聚,聊聊天。]
沈之遠聽出來他話裡有話:[理由?]
顧雲山想到最近跟外甥女打電話時的怪異,把最後兩口吸完,快速按滅了菸頭。
[你最近跟言言見面了嗎?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
沈之遠遲疑幾秒,[見了,沒發現什麼異常。你想說什麼?]
顧雲山這才滿心憂愁吐露出實情。
[我覺得那丫頭可能是談戀愛了,而且...搞不好都已經跟那個臭小子,到了同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