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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一萬六千多隻喪屍,一萬八千多枚晶核。”喬白瑜觀摩著倉庫,這些日子,喪屍已然攢了不少。
大部分是兌換積分來的,別人提供喪屍,喬白瑜提供積分。
一開始喬白瑜想著直接讓系統發放積分,但這樣她獲取喪屍的途徑就被砍了。
並且這還有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積分這種代幣的發行權不在她而在系統,她的權力和自由受到了很大影響。
因為連她也要找系統兌換積分。
於是她果斷選擇不要系統代勞,讓辦事員代替她,在積分卡上輸入積分值並做好統計匯總。
積分給出去的量經過系統儀器的核算,保證和商品價格總額成正比,去努力維持一個平衡。
喬白瑜在這時候,才覺得,執行好一個社會真的很難,因為衣食住行、人身安全,各方面都是問題,她甚至還找系統購買有關金融和管理類的書籍進行惡補。
“是不是得找個這方面的人才。”喬白瑜放下書,揉了揉眉心,“最好是金融和管理的雙料碩士……給我把控一下全域性,不然我覺得我早晚有一天得把這盤局盤死。”
系統安慰她:[宿主,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不。]喬白瑜很清醒,[我要學會用人。]
她說著,在床上翻了個身,拿起手機,翻找著通訊錄。
從前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認識了不少人脈,很多都是商科和金融的出身,應該是有些用的,現如今,她也只能大海撈針一樣挨個打電話問問。
第一個……她想起了陸遠明,陸遠明不就是金融和管理的雙料碩士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是不是還活著。
當時她給陸遠明寄了很多長久儲存的物資,按照他的本事,多活一陣不是問題,可是蘇市畢竟人流量大……
喬白瑜撥通了路遠明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了。
“喂,白瑜,什麼事?”電話那頭是路遠明熟悉的聲音。
他絲毫不驚訝喬白瑜能活著,畢竟她給自己寄了物資,路遠明自然能猜出來她有後手。
他們從前在商界來去,是最默契的戰友。
“路總,你現在在哪裡?”喬白瑜開門見山。
說話間,喬白瑜聽到對面“吱嘎”一聲,路遠明說:“我在恆陵的一個小基地的收容所。”
“說是收容所還要付費。”路遠明調侃,“不過除此以外一切都還好,感謝你的物資,讓我撐過了最難熬的時候。”
“既然有困難,為什麼不來找我呢?”喬白瑜問,“我可一直把你當師父。”
“哎呀。”路遠明聲音裡似有笑意,“末日裡,大家都困難,我何必為你增加難度呢?”
“那你現在願意來幫我嗎?”喬白瑜問。
“幫你?你在哪裡呀?安全嗎?不安全的話,我可以去把你接過來。”
喬白瑜說:“我在恆陵,笙海濱墅。”
對面是長久的沉寂。
十秒後,路遠明猶疑著問:“你是……廣廈的老闆?”
“嗯。”喬白瑜欣然承認,玩笑道,“換你來給我打工了,路總。”
路遠明輕笑:“該叫我小路了。”
“所以來不來。”喬白瑜問。
“當然。”路遠明說,“看來你會是很粗的大腿。”
“一般般啦。”喬白瑜笑著說,“那我明早九點在辦事大廳二樓等你。”
路遠明:“給我的是什麼職位。”
“財務顧問?”喬白瑜,“來了再商量。”
第二天一早,喬白瑜到辦事廳二樓的時候,路遠明已經在等著了。
她推門進去,路遠明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杯水。
他黑了不少,額角甚至還有一塊疤,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因為熱被脫下來放在腿上,面容還算精神,但藏著掩不住的疲憊。
“路總。”
他抬頭看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感覺像有一個世紀沒見面。”
“以後叫我路遠明就行。”
“是啊。”喬白瑜點頭,忍著彆扭說,“路……遠明,我還是叫你遠明吧,搞得我們很陌生一樣。”
路遠明失笑:“好。”
“是這樣的,我現在管著這片叫廣廈的基地,因為外界通貨問題,這裡採取新的通貨,但我不太懂金融和管理方面,怕後期出現經濟問題,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路遠明點點頭:“這個問題確實需要重視。”
“所以我打算聘請你成為這裡的經濟顧問,負責調控這裡的經濟秩序,保證我這裡的經濟穩定,每個月5萬積分,你意向如何?”
“這麼優厚的條件,我自然卻之不恭。”路遠明笑著點頭答應,“那是不是輪到我叫你喬總了。”
“怎麼?寒磣我?叫我白瑜就好了。”喬白瑜笑著囑咐,“過會兒到樓下找我媽,她叫沈瑛,給你擬勞動合同。”
“嗯。”路遠明說,“你這裡還堅持法度?”
“是啊。”喬白瑜說,“我習慣了有法度的生活。”
“對了,各方面的資料需要了解你就找我媽媽安排。”喬白瑜交代完,又說,“理工學院住的不舒服可以到笙海濱墅來,具體也是找我媽媽辦理。”
交代完了路遠明,喬白瑜也放鬆了不少,溜溜達達回到家裡,喬白墨剛好和吳航從地下室的健身房出來。
“你倆先去衝個澡吧,然後我們就得出發去蘇市。”喬白瑜說。
“好”早有安排,喬白墨並不吃驚,只是覺得任務有風險,“我記得蘇市喪屍比我們這多多了。”
“嗯。”喬白瑜道,“末日之後人數銳減,水電停擺,恆陵和仙陵目前都在控制範圍內,我應該再往外一步。”
“我得在全國甚至全球建立壟斷式基地。”喬白瑜說,“世上能耐人很多,我在恆陵耽擱了一個多月,再耽擱下去,外頭留給我的機會就不多了。”
喬白墨看著自己的妹妹,她從前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野心,充其量是上進心。
但是在末日的沖刷下,那些生死相爭的時刻,把她心底的野望也完全喚醒了。
晶片廠的日產在瞿成蹊和吳航的把控之下,控制在每天60片晶片,但是喬白瑜手中的D級以上喪屍卻跟不上晶片生產的速度。
那就得對外擴大招聘。
半小時後,代步機換了新的燃料,駕駛在了去往蘇市的省道上。
去蘇市的省道不太好走,兩邊總有車輛擋道,從蘇市出來的省道更是堵得難捨難分,都是逃難的,每個車上都綁著張著嘴亂叫的喪屍。
有位彪悍的開大卡的大哥,她的貨車上甚至密密麻麻紮了三大捆喪屍。
喬白瑜邊走邊收拾路邊上無主或者主人已經死去、變成喪屍的車輛。
還好系統足夠智慧,她只管把東西收進來,裡頭的分類系統會自動匹配,所以倒沒有落下進度。
幾人行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到達了蘇市。
蘇市的的高速etc已經被車撞得破碎,橫杆都搖搖欲墜,代步機寬大,擠著開進去,橫杆終於不堪重負掉落在地。
喬白墨知道,這時候C國軍隊已經搜救過三波,部分難民送去了蘇市北邊的基地。
這基地是民辦的,不靠譜,剝削情況嚴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到什麼時候,最難的都是底層的弱者。
蘇市街上到處遊蕩著喪屍。
“這裡到了現在,每天還死這麼多人嗎?”喬白瑜看著窗外,面色難看。
“這怎麼看出來的?”吳航湊過去看,只看到了面容腐敗,行動緩慢的F級喪屍。
“這麼多F級,肯定是每天都在死人的。”簡離,“還以為蘇市會比我們那裡情況好呢。”
“回來再收拾,我們去蘇市和霖市交界的工業園區,我要在那裡建立一個廣廈二號。”
“咱這麼快有分公司了?”吳航有些興奮。
“什麼分公司,不過是個小產業園罷了。”喬白瑜說,“趕緊去,看看天黑之前能不能回來。”
車最終停在蘇市和霖市的交界。
這裡有大片的空地和各種工業產業園。
喬白瑜放出雲朵,讓她去蹭去標記。
這些,她全都要收入囊中。
雲朵大了之後,也需要更大的地盤去撒歡,一放出來就興奮地到處跑。
喬白瑜在它標記過的空地上,建立了水電廠和汙水廠。
還花五萬積分買了個200平的便攜宿舍,留著到時候員工居住。
花600積分買了幾個長木桌,留著放兜售的蔬菜水果。
原本之前打電話諮詢水電的人裡頭有不少都是蘇市和霖市的,當時在恆陵市尚且沒摸出頭緒,喬白瑜就先讓留號碼婉拒了。
這眼見過去一個月,不知道當初的人還有多少。
“請問,是喬老闆嗎?”有人從機車上跨下來,朝眾人走來。
“我是,請問你?”喬白瑜點點頭,略帶警惕打量著眼前人。
一米八幾的男人,穿著一身衝鋒衣,身姿筆挺,面容英俊,褲腰彆著一隻靠近20厘米的長刀,反射著陽光。
“我叫陳子豪。”男人自我介紹,“也是這幾天得到訊息,說11月25日你們會來蘇市和霖市交界的產業園區建立一個水電廠,為蘇市和霖市供給水電,所以提前燥候。”
“知道這訊息的人多麼?”這訊息是喬白瑜放出去的,她想知道在網際網路停擺的日子裡,訊息的傳播究竟如何。
“不少,今天不少人來蹲你。”陳子豪說。
喬白瑜點點頭:“我在這小產業園需要個負責人,你要願意你就做這個負責人,每個月10000積分,我另外還要招10個工作人員,每人5000積分,你平時管著,這活兒你願意接嗎?”
“我樂意啊。”陳子豪欣然同意,連連點頭“我能先推薦我媳婦兒嗎?她會計出身,應該能幫上忙。”
“你媳婦兒幫你整賬。”喬白瑜說,“不過別使小心思,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
“那哪兒能。”陳子豪說,“我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光景這麼壞,能有個工作不比啥都靠譜……況且我都要當爹了,當然得正兒八經過日子。”
“你妻子懷孕了?”喬白瑜吃了一驚。
“嗯啊。仨月了,顯懷了,我媳婦兒老做夢,夢到生了個小姑娘。”陳子豪英俊削瘦的臉上露出笑意。
“恭喜。你以前做什麼的?”喬白瑜問。
“我以前是設計師。”陳子豪說。
“嗯,沒什麼要問的了,我看那邊有人來買水電,你操作看看。”喬白瑜把人帶進配電間,講解了一下操作。
出去的時候,視窗外面已經排了十多人的小隊,陳子豪一開始還有些陌生,幹著幹著就流暢了。
喬白瑜也沒再管,留了個電話號碼,讓他有事聯絡。
陳子豪得了這掉下來的餡餅,立刻去把自己的車開過來,帶妻子跟喬白瑜打了個照面,然後就美滋滋地入住了後頭的小宿舍。
看著莫名熟悉,總覺得吳航有了媳婦兒也會是這個二愣樣子。
“你們都看我幹啥啊?”吳航端著一碗泡麵呼哧呼哧吃著補充體力,察覺到目光朝著眾人伸手,“吃嗎?”
回程路上,幾人原路返回,另外把主幹道上的喪屍都清理了一遍。
打一隻D級喪屍的時候,喬白墨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把眾人嚇了一跳。
“要升級了。”瞿成蹊很穩,他和許薇又跟著摸魚了一整天,此刻終於派上用場,單手把喬白墨抬回了車上。
總之,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恆陵。
轉過一個彎,就看到廣廈入口了,兌換積分和租賃房屋的辦事處在這裡也設定了一個。
在看到辦事處的時候,所有人面色都變了。
就連瞿成蹊都愣住了。
辦事處前頭裝喪屍的血腥牢籠,喪屍足足堆了有三層小樓那麼高。
在裡頭陰暗爬行,互相享用。
喬白瑜趕緊把喪屍都收走了。
辦事廳裡,十個辦事員忙得面有菜色,辦事廳外,原野支稜著蝠翼飛來飛去維持秩序。
有位暴躁老哥直接被他拎到了電線杆上抱著杆子下不來,尿液順著杆子往下流,周圍的人都在皺眉捂鼻子。
“頭兒,你可算回來了。”原野特暴躁,一頭黑髮更支稜了,“我太累了,能放半天假嗎?”
“不能。”喬白瑜無情拒絕。
“老闆,咱們這裡不講勞動法的嗎?”原野抗議。
“勞動法的物件是人,你是什麼?”喬白瑜反駁。
原野特生氣,飛了一圈,無處發洩,抱著暴躁哥又往上挪了5米。
暴躁哥這些哭都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