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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是桂花味的。
渾身上下特別是幾根細長的手指滾燙得像火爐裡的山芋，被謝時昀握得緊緊的。
“唔……！”
江弈瞪大雙眼。
謝時昀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倉促得有些突然的吻，舌尖很緩慢地舔著他的下唇。
這樣的動作太過於親暱了……
江弈像是被定了身，羞得閉上眼，小心翼翼地感受著謝時昀給他帶來的感受。
“你很不會接吻啊。”謝時昀啞著聲音道。
“……”
這種吐槽，和在床上被說不行是差不多的級別了。
江弈抹了一把嘴唇，別開臉硬邦邦吐出一句：“那你別親。”
“沒說不親。”謝時昀又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變態。”
江弈翻身爬起來，紅著臉整理滾得亂七八糟的頭髮。
窗邊的煙花又燃起來，江弈轉頭。
“剛剛外面有人放煙花，是hello Kitty，你看見了嗎？”
“嗯？”
謝時昀隨意理了下身上的風衣，扶著陽臺扶手，煙花在他臉上映出斑斕的影：“沒看見，好看嗎？”
“還可以。”江弈臉上的熱總算消退了些。
“好的。”
江弈抬眸：“好什麼？”
謝時昀回眸，有點寵溺似的：“明天晚上，也給你放小貓，放緬因貓怎麼樣？”
“……”
這種人的惡趣味。
江弈別開腦袋，懶得搭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臉：“緬因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謝時昀不以為然。
他抬手，慢吞吞地挪到腦袋上面，在大約頂部的位置比了個尖尖，然後說了句讓江弈差點嗆死的話：“不是隻有你們緬因才有聰明毛嗎？”
江弈：“……”
-
江弈只花了半小時就把東西裝進他的小行李箱裡。
他裹著一身厚衣服，沒裝下的圍巾纏繞在脖子上，搖搖晃晃地跟在謝時昀身後。
“你車能裝得下嗎！”
地下車庫空蕩蕩的，縈繞著江弈輕快的聲音。
“不是平時那輛。”謝時昀拿出車鑰匙，遠處一輛SUV亮起燈光。
“哦。”江弈站了片刻，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你車真多。”
“那這是加分項嗎？”謝時昀偏頭問。
江弈沉吟半晌，點頭。
“好的。”
謝時昀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地往車燈方向走過去，聲音悠悠地傳過來：“那為了討你歡心，我會努力多買點車的。”
“那不用……”
江弈繫好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上，SUV確實比之前坐的跑車要寬敞了不少，足夠他縮在座位上睡一覺。
“遠嗎？”江弈胸前抱著他的揹包，裡面有些不能讓謝時昀看到的東西。
謝時昀踩著油門，繞出地下車庫。
“不遠，就在上次莊園周圍，往年柯燃他們跟我們家一塊兒過年，今年是柯燃家做莊，明天年夜飯應該就在柯燃家的莊園裡。”
“好的。”江弈點點頭。
車載音響放著舒緩的英文歌，江弈打了個哈欠，抱著書包很快就在副座上眯著了。
他一向坐車不老實，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謝時昀習慣了。
一路行駛平緩，直到過了大門外的減速帶。
“唔……！”
江弈被顛得撞到一下腦袋，捂著痛楚委屈巴巴地睜眼。
謝時昀噙著笑：“別睡了，起來清醒一下。”
“到了嗎？”
江弈好奇地扒著窗戶，對上一棟裝修精緻的北歐風別墅，似乎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對面是一片藍色的汪洋。
“好漂亮。”江弈誠實道。
“包背上。”謝時昀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去後備箱裡拿江弈的行李。
“少爺回來了。”
管家趙伯接過他手裡的東西，看向後面剛從車裡出來的小紅毛：“這是……？”
謝時昀瞥他一眼：“江弈，今年和我一起回家過年。”
“好的。”
江弈還在努力把被書包壓住的髮尾拉出來，一隻年邁的手倏然握在他書包提手上，減輕了大部分重量。
他慌張地轉頭，對上老人和藹的笑。
“江弈，這是趙伯伯，算是從小帶著我長大的。”謝時昀簡單介紹了一下。
江弈連忙鞠了幾個躬：“趙伯伯好！”
“誒不用。”趙伯看他也覺得特別可愛，徹底接過他身上的揹包，“東西我幫你放房間吧，你們可以先去莊園找夫人。”
“好的。”
江弈跟在謝時昀身後，穿過一片蘇式風格的建築，池子裡種了些水生植物，接連幾天大雪，只剩了些綠色的藤蔓。
道路彎彎繞繞，江弈緊緊跟在他身後，時不時伸手抓謝時昀的風衣腰帶。
“要牽就牽手。”謝時昀頓住腳步，扭頭看著他。
江弈彆扭了會兒，兩隻手揣回自己的衣袋裡。
“不牽。”
謝時昀挑眉：“這麼硬氣？”
“沒……”江弈抬眼，“等會別讓你家裡人看見了。”
“為什麼，我很見不得人嗎？”
謝時昀眼神很炙熱，幾乎要把江弈看穿了似的。
“也不是吧………”
江弈撓了下腦袋，誠實地說：“我不是還沒追到你嗎？我們現在牽手，是不正當關係。”
“……”
謝時昀實在沒想到，不正當關係這個詞能用在他和江弈身上。
他們倆一清二白，到底是哪個方面不正當了？
“好的。”謝時昀眉頭抽了下，“那怎麼樣我們的關係才能重見天日？”
“你答應我。”
江弈兩手乖巧地擺在自己身前。
“那我們繼續地下關係吧。”謝時昀笑了一聲，轉頭繼續往裡走。
江弈跺了下腳。
“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