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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賀仔細看了看,發現下面的人影很是熟悉。
“舒陽!”
他看出來了,下面的人,正是崔升的學生,舒陽。
白天剛見過。
程宇賀憑藉自己初級武者五重的實力,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在掉落到地上的一瞬間,他穩穩收聲,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只是有略微的風聲發出。
舒陽的緊張勁還沒有緩過來,忽地感覺背後出現了什麼東西。
“同夥!”
舒陽震驚,身體還沒有轉過去,榔頭已經先轉了過去。
砰!
程宇賀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感受到額頭的疼痛,程宇賀驚聲提醒。
“舒陽!”
“程師兄!”
舒陽看到了來人的面孔,急忙道:“對不起啊,程師兄,我剛才以為是黑衣人的同夥來著!”
“黑衣人!”
程宇賀反應迅速,張山此前就是一身黑衣。
“你見過張山?”
“張山?”舒陽指了指屋內的黑衣男道:“你是說他嘛?”
透過視窗看去,一個裹得跟粽子一樣的東西,似乎是個活物,在地上跟個蟲一樣不斷的蠕動著。
程宇賀不管視窗有些發愣的舒陽,從一旁的偏門快速走進了屋內。
舒陽緊跟著走了進來。
黑衣男張山在地上不住的蠕動著。
他聽見響動,躺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他生怕引得舒陽一個不高興,自己又捱了榔頭。
程宇賀將黑衣男的身子翻了過來,看到對方的臉時,眉頭皺了皺。
只見黑衣男頭上滿是大包,上面還有鮮血溢位。
他一時難以辨別。
黑衣男此刻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睜開眼睛一看,正是追殺自己的人。
慌忙別過腦袋,不想讓程宇賀認出。
“別亂動!給我看看!”
程宇賀使勁掰著黑衣男張山的腦袋,對著他的臉仔細看了一會。
直到他在一堆血疙瘩之間找到一顆黑痣,這才辨認出來。
眼前這個模樣悽慘的男人正是之前自己追殺的罪犯。
張山!
程宇賀抬起腦袋,很是震驚,對著舒陽道:“你對他做什麼了?”
舒陽顫顫巍巍的把別在腰後的鐵榔頭取了出來。
“就給他按摩了一下!”
看著帶著血漬的鐵榔頭,程宇賀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額頭上有些發硬的疙瘩。
武者血氣足,受到了重擊,額頭上起的疙瘩,就會比常人又大又硬。
“你是怎麼做到的?”
程宇賀反應了過來,先前房間裡面只有舒陽一個人。
他很是震驚!
任憑一個血氣只有一百多的高三學生,怎麼能把一個初級武者寺重修為的武者傷成這樣。
他有些不理解。
舒陽看著程宇賀腦門上碩大的疙瘩,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磨嘰,緩緩的走上前去。
舉起榔頭。
在黑衣男驚恐和不解的目光中,碩大黝黑的榔頭落到了對方額頭上。
砰!
一個碩大的血疙瘩,迅速從黑衣男的額頭冒了出來。
遠遠看去,重巒疊嶂,此起彼伏。
“就是這樣做到的!”
程宇賀搖搖腦袋,指著黑衣人張山的慘狀。
“他可是初級武者四重的修為!”
“我是問你怎麼做到的!”
舒陽有些不解,初級武者的腦袋有些特殊?
捱了一榔頭起大包不是很正常?
他有些不理解。
但還是再次把榔頭高高舉起。
黑衣男張三眼睛一直盯著舒陽手裡的鐵錘。
此時被高高舉起來的鐵榔頭,在燈光的映照下如同刑場上的斬首刀。
砰!
“就是這樣做到的!”
“我是問你怎麼做到的!”
“就是……”
……
足足捱了三下。
黑衣人張山,臉色都黑了。
他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兩人擱這唱二人轉呢。
如果他不說點什麼,自己恐怕能被活活敲死。
“我招,我全招。”
“我叫張山!”
“我是罪犯!”
“快把我逮捕吧!”
說完話,黑衣人閉上雙眼,神情決絕,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程宇賀沒管嗷嗷叫的黑衣人,看向舒陽帥氣的臉,道。
“我是問你怎麼做到的!”
舒陽撓撓頭,自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啊!
“就是……!”
還沒等舒陽說完,黑衣人張山率先開口,語速很快。
“我名張山。”
“被程宇賀追殺!”
“一路逃遁。”
“捱了重擊,血氣不穩,從三樓落下。”
“再次遭受榔頭攻擊!”
“血氣上腦,昏死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裡了。”
“明白了前因後果了嘛?”
張山語速很快,但是邏輯嚴謹,詳略得當,娓娓動聽。
舒陽頓時明白了過來,對著程宇賀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sorry,沒理解你的意思。”
程宇賀也是點了點頭,自己連續問了三遍,對方都沒有回答到點子上。
要不是黑衣人解釋,他還以為舒陽真的是憑自己實力把張山抓到了。
差點把他嚇了一跳。
黑衣人張山很是生氣:“你點什麼頭啊,你,啊?”
舒陽舉著榔頭,對著黑衣人張山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嘛?”
黑衣人張山,別過腦袋,對著程宇賀道:“你都問不明白,這位小兄弟怎麼回答你問題。”
舒陽大喜,手指一指程宇賀。
“笑死,根本不是在說我。”
程宇賀臉色一黑,打人的是舒陽,自己反倒被嘲諷了一番。
此時他想起來一句話,好人就應該被人拿槍指著嘛?
此時舒陽倒是好奇了起來,自己把黑衣人帶進房間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程宇賀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難道武者還有什麼特別的天賦嘛?
例如追蹤?
此時,舒陽有些好奇道:“程師兄,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程宇賀想了好一會,沒有任何回答。
轉而對著地上的張山就是一拳頭打了下去。
“就是這樣!”
“哎呦,臥槽!”黑衣人張山身體受到重擊,蜷縮在一起。
“不是,你這樣又是怎麼找到張山的?”
“是天賦嘛?”
張山繃不住了,怎麼自己又捱打了。
看這架勢,如果自己不說點什麼,還要捱打!
他腦子轉的很快,很快就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舒陽有些不解,程宇賀還沒說什麼。
他怎麼又知道了?
“我先是肩膀捱了一拳,程宇賀在我身上加了追蹤器!”
“然後又是捱了一拳,被打的氣血不穩!”
“然後從樓上跌落下來,昏迷了!”
“程宇賀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找到了我!”
說到這裡,黑衣人見程宇賀沒有說話,有些著急。
“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