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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楚錦除掉魔修的訊息如插了翅膀般傳開了,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先是日升城的修士知道了。
“我還真以為魔修已經被龍鳳客棧的修士殺死了,沒想到真正的魔修竟然是執事!”
“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半點沒瞧出來。執事平時看著公正不阿,處事穩重,誰能想到他竟然是潛藏的魔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所以說你們不是楚錦,這件事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發現了。他心思縝密,洞察力過人。”
“是啊,還真是多虧楚錦,若不是他心生疑竇,孤身潛入執事的宮殿探查,我們還都被矇在鼓裡呢。”
“他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這次能揭露魔修的真面目,楚錦功不可沒!”
“.....”
接著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
“荊州楚家的兩位公子真是了不得,先前只聽說過楚澤公子天賦異稟,修為高深,沒想到楚小公子也這般出類拔萃”
“那是自然,楚小公子年僅十五歲便突破了元嬰期,這等天賦足以讓無數修士望塵莫及。如今更是親手斬殺了魔修,為江湖除了一害,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要我說啊,楚錦小公子可比楚澤公子厲害多了!”
“.....”
於是楚錦醒來時,已經名聲大噪,成了整個修真界的大功臣!
楚澤坐在床邊,見他醒了,眼睛一亮,溫柔地扶他坐起,柔聲說道:“阿錦,你終於醒了,你昏迷了三日!”
聽見楚澤這麼說,楚錦愣了愣。
他昏迷了三日,這麼久嗎?
隨即他心頭一緊,害怕有人發現他身上的異樣。
他吸收了執事的修為,雖然暫時將這股力量藏匿在丹田之中,尚未化為已用,但難保不會有人發現異樣。
他抬頭悄悄打量了楚澤一眼,卻見楚澤面上只有擔憂,並無別的情緒,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楚澤不知楚錦心中所想,見他醒來後面色變來變去,心中不由得一陣擔憂。
他以為楚錦是因為聽到自已昏迷了三日,錯過了修真大會而感到不開心,於是開口道:
“阿錦,修真大會的事情……”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忽然傳來開門聲。
蕭硯自門外走了進來。
楚澤見狀,便止住了話頭,轉而看向蕭硯道:“阿硯,你也來了。”
蕭硯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將目光轉到床上,看向半躺在床榻上蓋著被子的楚錦。
楚錦被他的目光嚇得脖子一縮。
蕭硯怎麼看著要殺人啊?
楚澤察覺到了蕭硯的目光,皺了皺眉,說道:“阿硯,阿錦剛醒,你不要嚇到他。”
蕭硯卻是冷笑一聲:“我來看看整個修真界的大功臣醒了沒有。”
楚錦被蕭硯的話說得有些不悅,蕭硯這是在諷刺他還是在嫉妒他?
蕭硯的話說得意味不明的,楚錦琢磨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但他絕對不是站著白白捱罵的人。
於是回嘴道:“我可比不上你,修真大會第一!”
他失蹤了三日,昏迷了三日,加在一起總共六日。
這六日時間,已經足夠修真大會塵埃落定。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想必再沒有人能有與蕭硯一戰的實力。
想必蕭硯已經毫無懸念地拿到了修真大會的第一名。
卻沒想到他這話一說,屋子裡靜了一瞬,就連剛剛還在勸架的楚澤都停了一下。
蕭硯原本盯著他的視線微微移開了,面色似乎又沉了一分。
而楚澤則是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
看到兩人這微妙的表情,楚錦忽然心中一動嗎,想到了什麼。
蕭硯該不會是得了第二名吧?所以臉色才這麼難看?
又或者更糟,連第二名都沒有?
也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修士,竟然能打得過蕭硯。
楚錦有些驚訝,但心中更多的是竊喜。
能看到蕭硯吃癟他就高興!
於是楚錦沒有絲毫藏著掖著,將自已的奚落和嘲笑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他還生怕蕭硯看不出呢!
不然怎麼引得蕭硯生氣,然後再教訓道:“輸了就是輸了,怎麼還不讓人說了?你這般不敢面對事實,是懦夫行為!”
叫蕭硯總愛端著架子教訓他,現在總讓他扳回一局了!
楚錦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但是奈何有人不接招。
蕭硯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或斥責或譏諷,而反而是罕見地一直保持沉默。
最後還是楚澤輕咳了一聲說道:“阿錦,阿硯沒有參加修真大會...”
楚錦:??
然而還不待他聽出個所以然來,蕭硯忽然轉身走了。
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消失在了客房裡。
楚錦更加迷惑了,蕭硯這是鬧哪出?
他暗自琢磨了一下,琢磨出了個所以然,於是轉向楚澤,說道:
“蕭硯明明參加修真大會了,我都親眼看見了,你不要騙我。”
“他莫不是名次太差,所以找藉口說沒參加?”
楚錦眼睛都要笑沒了,體貼地說道:“我又不會嘲笑他,你幹嘛還幫他編些藉口來掩飾?”
楚澤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開口解釋道:
“阿錦,你誤會了。”
“你失蹤的那三日,恰好是修真大會二十五進十的賽事。阿硯發現你不見了,便沒有去參加比賽,一直在四處尋打聽你的下落。”
楚錦原本微微翹起的嘴角忽然僵住了,笑意與竊喜都凝固在了臉上。
蕭硯為了找他,沒有參加修真大會?
他心頭一震。
那可是修真大會,十年一屆的修真大會。
若是能在修真大會上取得名次,必然會揚名修真界。
可是蕭硯竟然為了他,放棄了比賽?
他回想起自已之前對蕭硯的奚落和嘲笑,莫名有些面熱。
楚澤明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貼心地補充道:
“不過阿錦不用擔心,因執事一事,修真大會決定重新召開。”
楚錦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欠蕭硯人情。
楚澤又與他閒聊了幾句,聊得很廣,從近日如何到南宮含雪,楚錦撿了幾句話隨意回答著。
“最近還好...”
“啊?南宮含雪,很久沒見了,沒什麼印象了。”
沒說幾句,他忽然感覺一陣疲憊湧了上來。
他醒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又是說話又是暗戳戳嘲笑人的,精力也耗費得差不多了。
於是揉了揉眼睛,對楚澤說道:“堂兄,我想歇息了。”
說完,便躺回到床上,開始整理被子。
以楚澤的體貼程度,一定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但是沒想到他躺下,被子都蓋好了,一抬眼,卻發現楚澤依然坐在床邊,微笑著看著他。
楚錦有些不明所以,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最後,楚錦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你不出去嗎?”
楚澤微微一笑,解釋道:
“阿錦,客棧的房間都滿了,現在天色已晚,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別的住處,能不能先和你擠一晚?”
楚錦驚訝:“啊?”
楚澤繼續微笑:“阿錦,看到你醒來我便放心了,這幾日我一直掛心你,夜裡都不敢閤眼。”
楚錦看了看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楚澤眼下的淡淡青黑,猶豫了一下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
“好。”
楚澤照顧了他三日,他大半夜把人趕出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