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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錦展顏一笑,說道:“沒錯,我見到誰都會這麼說上一句。”
蕭硯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楚錦竟然敢主動承認,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他眉頭緊鎖,眼中好似有厭惡,聲音冷若冰霜地下達了逐客令:“出去。”
說罷,蕭硯收回視線,不想再看楚錦一眼,就要再次拿起桌上的書卷觀看時,忽然發現...
他動不了了!
蕭硯心中一驚,想試圖再次伸出手,結果發現自已渾身無力,嘗試幾番後都無濟於事。
楚錦見狀,差點笑出聲。
他緩緩繞過桌案,走到蕭硯身側,伸出手,捏住蕭硯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兩人的目光交匯,楚錦清晰地看到了蕭硯眼中的憤怒。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楚錦只覺得心中一陣暢快,他早就想如此教訓蕭硯一通了!
蕭硯冷冷地回擊道:“你也就會使這些陰險的手段。”
楚錦並未封住蕭硯的嘴。
他用的是一種名為易筋散的藥,無色無味,可以悄無聲息地融入空氣中,不知不覺就讓人渾身沒了力氣,只是藥效發揮,卻需要一段時間。
天知道他剛才忍得有多憋屈!
害怕蕭硯察覺,他小心謹慎了一陣,還設想了被發現後要如何狡辯。
沒想到蕭硯竟然絲毫沒有察覺,真是天助他也!
他不是沒想過一把迷藥將蕭硯迷昏,這樣也省了他諸多口舌,還不用受蕭硯的氣。
但是他怕將蕭硯昏迷了他會拿不到元陽,所以只限制了他的行動,不過這也夠了。
蕭硯此時還不知事情的嚴重性,依舊冷著臉威脅他,“楚錦,你長能耐了,給我解開!”
見蕭硯被他控制了竟然還敢這麼叫嚷,楚錦便不再廢話,直接去扯蕭硯的衣服。
不過三下五除二,蕭硯的衣服就被他扒開。
蕭硯的身軀在一剎那如石雕般僵硬,他隨即面色大變,狠狠喘了幾口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他瞪著楚錦,那雙琥珀色淺眸中似有火焰在跳動,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地喊道:“楚錦!”
楚錦卻全然不理會,繼續手中的動作,解開衣衫解腰帶,然後直接撫了上去。
蕭硯突然悶哼一聲,先前的怒罵像是被突然截斷般戛然而止。
楚錦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覺得有趣,手上的動作也越發地加快了。
蕭硯緊咬著牙關,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平復一些,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楚錦,你不知廉恥!”
然而,儘管話是這麼說,蕭硯的面色卻先紅了,眼神也不敢直視楚錦的動作,只能虛空鎖住一點。
楚錦見狀,卻愈發得意,他輕笑一聲,故意問道:“什麼不知廉恥?是這樣嗎?”
說著,他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蕭硯這下面色全紅了,原本冷白如玉的肌膚此刻宛如被晚霞輕染,那張平日裡總是冷若冰霜的臉,此時竟有幾分靡豔。
但即便如此,蕭硯嘴上依舊毒得厲害。
“楚錦,你卑鄙無恥,竟然使這般陰險的招數!”
“呵!你給我等著!待這藥效散去,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楚錦被蕭硯的聒噪聲吵得心煩,再加上手臂漸漸感到痠麻,見蕭硯似乎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便直接俯身。
之前虛與委蛇那一陣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他所剩時間的已經不多了,為了讓蕭硯儘早結束,他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攻勢凌厲,不留餘地。
在楚錦的猛烈攻勢下,蕭硯根本不是對手。
起初蕭硯還能勉強支撐著,嘲諷他幾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硯只能緊緊抿著唇,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楚錦完全不理會蕭硯的眼神,只專注於自已的動作。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聞頭頂傳來蕭硯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幾乎快要散盡風裡:“你與楚澤,也是這般嗎?”
楚錦沒有回答他的話,尚且不說他現在根本無法回答,就算能說話,他也不會告訴蕭硯。
他可沒有到處宣揚自已私事的嗜好。
又過了許久,就在楚錦快要感到煩躁時,蕭硯終於結束了。
他如願獲得了元陽,起身時,正好對上蕭硯冰冷的視線。
楚錦瞧了瞧,忽然當著蕭硯的面喉間一動,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蕭硯的面色在瞬間大變。
他鉗住蕭硯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說道:“你說我不知廉恥,那你這算什麼?”
他朝蕭硯抬了抬下巴,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硯此刻渾身無力,只能被迫仰頭,望向楚錦。
他的視線落在楚錦紅豔的唇上,那豔麗的顏色猶如雪中的臘梅,嬌豔欲滴,紅得刺眼。
蕭硯的眼神在瞬間一變,他的眸中依然殘留著冷意,但在這層冷意之下,似乎有更深的情緒開始湧動。
那抹情緒隨著楚錦嘴唇的張張合合而不斷加深,猶如一隻破籠而出的野獸,幾乎快要衝破束縛。
但很快蕭硯就閉上了眼,連帶著眼底的情緒都被掩蓋,他像是在逃避,又像是真的不願再多看一眼。
楚錦見狀覺得沒意思,他鬆開了鉗住蕭硯下巴的手,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必須快點趕回去,現在距離第二日只剩下兩個時辰。
他快速拉開門,正要跨出門檻時,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靜靜地站在月下,站在門口,他一身白衣,勝似雪後初霽,衣襬處雖沾染了些許泥水,卻絲毫沒有破壞他的風華。
他面如白玉,眉目如畫,只是那雙平日裡總是溫柔如水的眼睛,此刻卻蓄滿了痛意。
楚錦沒有抬頭,但他知道是楚澤。
風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楚錦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就準備繼續往外走,卻在這時,楚澤伸手拉住了他。
下一秒,他聽到楚澤微微顫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阿錦,你剛剛在做什麼?”
楚澤沒有想到,五日前蕭硯問他的話,現在會輪到他問出口。
他不想太過失態,又或者嚇到楚錦,努力想要揚起一個溫柔的笑。
但是面色卻僵硬得厲害,嘗試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只能露出一個半哭半笑的表情。
楚錦聞言沉默一瞬,想要拂開楚澤的手,但楚澤抓得太緊。
他皺了皺眉,說道:“你不是都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