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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台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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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拉著肖言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咱們先去樓頂天台看看吧”。肖言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說道:“胖虎,你給方定一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在這裡”。

肖言、胖虎、王傑明三個人迅速向體育館的天台跑去。爬過幾層臺階,肖言一把推開虛掩著的鐵門,他們穿過鐵門,來到體育館樓頂寬闊的天台上。他們看到不遠處湯哲和陳思漢兩個人倚靠在天台南側的防護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距離湯哲和陳思漢身前幾米外的天台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個人。肖言、胖虎和王傑明快速上前,蹲在湯哲和陳思漢身旁。湯哲和陳思漢兩個人都是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肖言關切地問道:“你們兩個傷得怎麼樣?我們送你們去醫院吧”。胖虎也說道:“你們怎麼到這裡打架來了?要打架叫我們幾個人一起過來啊”。

湯哲喘了口氣,粗聲粗氣地說道:“我身體素質好,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緩一緩就沒事了”。王傑明轉頭問陳思漢,“你怎麼樣啊?誰下的這種狠手”。

就在這時,方定一和文良也趕了過來。看到湯哲和陳思漢都受了傷,方定一皺起眉頭,問道:“誰幹的”,胖虎立刻回答:“是楊闊一夥人,我們剛才來的時候碰到他們剛剛離開,這群混蛋校霸”。

然而,湯哲搖搖頭開口道:“不是他們,是那幾個人”。說完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五個人。肖言等人立刻走過去檢視,發現那五個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有的鼻青臉腫,有的身上滿是鞋印。

方定一皺起眉頭,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湯哲說道:“他們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肖言和方定一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個人,感到不解。這些人不是本學校的學生為何會在這裡與湯哲、陳思漢發生衝突?

這時原本在地上躺著的一個穿著黑色棉服外套、牛仔褲、厚底旅遊鞋,年紀和肖言等人相仿,梳著短短的平頭、身材較瘦的男生,吃力的扶著天台的防護牆,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捂著胸口,立著眉毛,冷冷地看著肖言和方定一。湯哲在胖虎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對肖言說道:“他們是來找陳思漢麻煩的”。

文良想扶靠在牆邊的陳思漢站起身,但陳思漢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扶自己。方定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這裡來打架”。平頭男生斜著眼睛看了看方定一,從嘴裡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不屑地說道:“怎麼,又叫來了幾個幫手,你們別以為在你們學校的地盤我們就怕了你們,還想接著打就趕快動手”。

肖言看到對方傷的不輕,不想趁人之危,便說道:“你們來這裡打傷了我的朋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平頭男生咬著牙說道:“我們想幹什麼,你問那個叫陳思漢的,別廢話,要打就打,老子絕不會慫,不打的話就讓我們離開”。

平頭男生擺出一副冷冷的要拼命的架勢,湯哲說道:“讓你們離開可以,但是你們得先向我的朋友道歉”。此時,平頭男生旁邊的幾個同伴也都踉蹌著站了起來,平頭男生說道:“道歉,我從來就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要麼咱們就繼續打”。說完向著湯哲這邊吐了口唾沫。方定一看到這個平頭男生這種態度有些被激怒了,剛想衝上去動手,旁邊的胖虎已經一個箭步躥了過去,一把揪住那個平頭男生的衣領子,攥緊拳頭就準備砸到他的臉上。方定一緊跟著也衝了上去,平頭男生周圍的同伴同樣也準備要動手。

就在幾個人劍拔弩張立刻要混戰到一起的時候,遠處傳來陳思漢的喊聲:“別打了,都別動手”。方定一和胖虎聽到陳思漢的喊聲,準備要向平頭男生一夥人砸過去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陳思漢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大聲喊道:“讓他們走”。湯哲說道:“他們這麼囂張跑來咱們學校打架,不能輕易讓他們離開”。

陳思漢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再次大聲喊道:“讓他們走”,現場的氣氛似乎凝固了,除了陳思漢的喊聲在迴盪著,剩下的只有一群人的喘息聲,聽到陳思漢的喊聲,原本準備動手的胖虎和方定一向後退了幾步,他們都清楚此刻的場面要尊重陳思漢的想法。

平頭男生一夥人相互攙扶著,從方定一幾個人身旁走了過去,當他們走到陳思漢身旁時,平頭男生惡狠狠的說道:“今天算你走運,不過這件事還沒有完,咱們走著瞧”。說完,他們幾個人便向體育館樓下走去。天台上,湯哲向陳思漢問道:“為什麼放走了那些人”,陳思漢回答道:“這裡是咱們學校,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大家都得受牽連”。聽陳思漢說的在理,湯哲只好心有不甘的嘆了口氣。

文良說:“你們兩個傷成這樣,我們還是先送你們去醫院吧”。湯哲指了指剛才平頭男生身後不遠處體育館天台上的四方形的通風口平臺,說道:“文良,你幫我把手機拿回來”,文良跑過去看到通風口平臺上擺放著兩部手機,便隨手拿起手機跟著大家一起離開體育館天台。

肖言幾個人將湯哲和陳思漢送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醫院,醫生為他們的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置。由於擔心湯哲和陳思漢的腦部和骨骼受傷,醫生又安排他們做了CT和X光檢查,結果顯示並無大礙,但需要留院觀察一晚。經過商量,肖言和方定一決定留在醫院陪伴他們,而其餘三人則回寢室休息。

胖虎和文良出去給大家買了一些吃食回來,大家一邊吃一邊閒聊。胖虎開玩笑地說:“湯哲,咱們今天的計劃是要去吃烤肉,沒想到你先吃了頓‘拳拳到肉’”。湯哲笑著說:“烤肉等我們兩個傷好了,咱們一定得去大吃一頓補回來”。

原來陳思漢家住在一個偏遠小縣城裡,父母都在一家鋼廠裡工作,雖然生活並不富裕,但也勉強能維持生計。小縣城的生活平靜而安詳,陳思漢上小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陶豔豔的女孩。陶家在當地教育界頗有聲望,陳思漢和豔豔在小學生涯中一直是同桌,一起學習,一起度過6年的校園生活,彼此照顧。後來到了初中,他們仍然在一個班級。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思漢和陶豔豔的感情逐漸加深,他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高中時,他們雖然不在一個班級,但仍然在一所學校裡讀書,彼此相互照顧,相互依賴。等到高考結束,陳思漢的成績比豔豔好一些,所以填報志願的時候他選擇了肖言他們現在的的學校。而陶豔豔則選擇了另一所大學,但兩人仍然在同一座城市裡讀大學。

自從進入大學以後,陳思漢和豔豔雖然課程繁忙,但是每個月都會找機會見上幾面,一起吃飯、看電影。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彷彿還是高中時的模樣。然而,好景不長,開學剛剛幾個月,豔豔就被學校裡一個叫馮天宇的高年級學長糾纏上了。

馮天宇家裡條件非常好,經常給豔豔送一些貴重的禮物,邀請豔豔出去玩。豔豔心裡清楚馮天宇的意圖,所以豔豔從一開始就拒絕馮天宇送來的任何禮物,並且非常明確告訴馮天宇自己有男朋友,不要糾纏自己。然而,馮天宇依舊我行我素地對豔豔展開追求。甚至逐漸形成了對豔豔的騷擾,每次豔豔受到馮天宇的騷擾,都會告訴陳思漢,陳思漢為了保護豔豔主動去找馮天宇,嚴厲警告他不要騷擾豔豔。

然而,馮天宇不僅不聽陳思漢的勸告,反而譏諷陳思漢平庸,甚至威脅陳思漢要把豔豔讓給他。陳思漢被他氣得差點和馮天宇動手,幸好被豔豔及時制止。陳思漢只能提醒豔豔遠離馮天宇,如果馮天宇還繼續糾纏不休,就向學校反映。

就在即將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晚上,陳思漢和同學們都在緊張的複習準備考試的時候,在豔豔所在的學校裡,馮天宇做出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他找了一些同學,夜晚來到豔豔的寢室樓下,點起了心形蠟燭,並拿起一個高音喇叭向豔豔示愛,這件事讓豔豔所在的寢室樓全體轟動。雖然豔豔始終躲在寢室裡未曾露面,但這一舉動讓豔豔感到非常尷尬和難堪,她的許多同學甚至錄下了影片,並上傳到了網路平臺上,一時間全校對這件事情都傳聞的沸沸揚揚。

豔豔哭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陳思漢。陳思漢聽到這個訊息後非常生氣,當晚便坐著計程車去到豔豔的學校,找馮天宇算賬。但是豔豔知道馮天宇平時就愛惹是生非,擔心陳思漢會吃虧,所以一直勸阻他不要去找馮天宇。陳思漢在和豔豔聊了一會天兒之後,豔豔的心情稍微平復,覺得時間已經很晚,怕陳思漢在這裡呆久了出事,就勸陳思漢返回學校。雖然陳思漢依舊怒氣未消,但他還是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回到學校後,陳思漢仍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他之前曾向豔豔要來過馮天宇的電話號碼,於是在學校操場上給馮天宇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裡兩個人對罵著,馮天宇依然叫囂著對豔豔勢在必得。最終這通電話被陳思漢怒氣衝衝的結束通話。陳思漢覺得自己胸口憋著一股熊熊烈火,彷彿要爆炸一般。回到寢室後,他在豔豔學校的網站上發了一篇文章,大罵馮天宇對豔豔騷擾的行為是流氓無賴。這篇文章在校園內引起了巨大的反響,許多學生紛紛留言支援陳思漢的觀點。

然而,這個事情在校園內引發了一些不良的影響。雖然馮天宇的行為確實過分,但是一些學生認為陳思漢的行為也有些過激。他們認為陳思漢不應該在網路上公開罵人,這可能會對馮天宇造成更大的傷害。

馮天宇聽說網站文章的事,自然想到是陳思漢所為,他怒不可遏,決定找陳思漢算賬。於是他找到了自己在本市體育學院上學的死黨,一個外號叫炸雷的男生,要他去教訓陳思漢。

今天下午,陳思漢考完試剛回到寢室,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聲稱在學校體育館門前等著他,並威脅他,如果他現在不敢去體育館,以後就不允許去豔豔的學校找豔豔,否則看到他去一次就要打他一次。陳思漢覺得對方太過囂張,立即穿好衣服,找到隔壁寢室的湯哲陪自己一起去到體育館。

兩人來到體育館後,看到門口站著五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其中一個梳著平頭的男生見到他們過來,問道:“誰叫陳思漢”,陳思漢回答:“我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平頭男生冷哼著說道:“人長的不大,辦的事可挺狠”。陳思漢說道:“是馮天宇讓你們來的嗎”,平頭男生答道:“不管是誰讓我們來的,你敢不敢和我們到體育館天台上去聊一聊”,湯哲看了看對方,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不敢的,你還能吃了我們嗎”,說完,湯哲、陳思漢就和平頭男生一夥人一起來到了體育館的天台。

平頭男生耍了個小聰明。他知道這裡是在別人的學校裡,如果大庭廣眾的打起來很快會驚動學校裡的師生,自己可能要吃虧。而且他是讀體育學院,知道每個學校的體育館樓頂都有天台,平時天台大多屬於封閉狀態,很少有人會去到天台之上。所以要求湯哲和陳思漢和他一起去到天台。

平頭男生沒有想到湯哲和陳思漢能如此爽快的就答應去天台,一時間感到有點驚訝。不過到了天台之後,平頭男生便開始對他們進行一番責難,指責陳思漢在網上亂髮攻擊他人的文章,稱他為“垃圾”。

陳思漢也不甘示弱地反駁說馮天宇才是流氓,不僅騷擾他女朋友,還多次糾纏不清。平頭男生聽後不以為意,依舊指責陳思漢發文章敗壞馮天宇名聲,讓陳思漢錄製一個道歉的影片,並保證以後不再去找豔豔。然而陳思漢卻堅決不肯答應對方的無理取鬧,態度十分強硬。

平頭男生見陳思漢不肯低頭,便開始對陳思漢動手。他上前抓住陳思漢的頭髮,對著他的眼睛就是一拳。湯哲見狀立即撲向平頭男生,試圖阻止他。平頭男生身後的幾個人也同時向湯哲撲來。雖然湯哲身體素質強壯,但畢竟對方都是體育學院的學生,經過專業訓練身體素質同樣出色。很快,湯哲和陳思漢就被平頭男生一夥人打倒在地。

湯哲蜷縮著身體抱著腦袋,躲避著對方的兇狠踢打。陳思漢也被平頭男生按在地上猛扇耳光。打了一會兒後,平頭男生叫停了其他人,平頭男生從湯哲和陳思漢的衣服兜裡翻出了手機,讓他們錄製道歉影片。他對陳思漢說道:“剛才給你臺階你不走,現在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要是不想死,立刻用你自己的手機錄道歉影片併發到你們學校的同學群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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