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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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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灌木叢中,石青凝神觀看著江戈和梁粟跟狸鼠人的打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普通人和獸人的廝殺。

狸鼠人看著急速趕來的梁粟,咧嘴一笑。雙膝微屈,做式向上一跳。在江戈刀尖上挑之際又嗖的一下沉入了地下。

正在急速奔來的梁粟在看見狸鼠人遁入地下時就已經警覺起來。在感到地面微顫時忙發力前躥,在前躥的同時甩手將短刀向身後撩出。

石青發現,地下的狸鼠人居然能夠看見地面情況。因為狸鼠人並沒有露頭,只是將一隻爪子從地下伸了出來,尖銳利爪快速一揮。梁粟反應已經很快了,還是被劃傷了小腿。好在他的前躥動作使他躲過了大部分傷害。後撩的短刀因為狸鼠人沒有露頭也無功而返了。

見梁粟受傷,江戈快速靠了過去。二人手持短刀,刀尖指著地面,背靠背戒備著。

“小兄弟,趁現在你趕緊跟我走。”石青正緊盯著江戈和梁粟的腳下地面,試圖找出狸鼠人的位置。因為全部心神都在觀看上。耳邊的聲音使他驚了一下。

“大意,大意。”石青心裡連說兩個大意。想到如果是敵人,不是這個負責跑路的代三,那麼自己肯定會丟了性命。

轉頭,石青真心感謝道:“咱們不去幫他們嗎?咱們丟下他們逃跑好嗎?”心中感激在這個時候對方居然想帶著自己一起走。不過石青心中隱隱覺得就這樣拋下對敵的兩人有些違心。

他們兩個負責迎敵,我負責傳遞訊息。這是定好的。代三說這些話的時候面部沒有任何表情。他本不想解釋,只是江戈作為隊長也是他代三認可的兄長悄悄告訴過他,讓他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儘量將這個少年帶回去。雖然江戈說的是有機會再帶這個少年走。不過他心中已經決定一定要帶他回去。即使因此搭上他的命他也認。命,如果不是江戈,他這條命早就沒了。再說,他們這些野狐的命算命嗎?

解釋完,代三就靜靜的等著石青的決定。走還是不走是你的事。帶不帶你是我的事。你走,我就帶著你。你不走,我就等著你。雖然不再言語,可石青卻清晰的感受到和明白了代三的意思。

“我去幫他們。”看著在土中時隱時沒的狸鼠人和即使已經高度戒備,仍然不斷增添傷口的江戈,梁粟二人。石青手掌一撐,從藏身的灌木中站了起來。在手掌撐地的瞬間,石青將本命物隱入了地下。

見石青跑了過來。江戈大急“石小兄弟你快走別過來,這裡我們兩個能應付。”

看著明明束手無策,已經逐漸虛弱的兩人,在見到他來了後迅速將他護在中間,一條腿已經不能受力的梁粟,咬牙將雙腿微微彎了下去,做好了隨時撲出的動作。石青覺得心中有些東西動了一下。

感知範圍擴大了。察覺自己感知範圍有所擴大,石青心中一喜。隨即將這股喜悅壓下。開始凝神透過本命物感知地下情況。

江戈見石青向自己伸手示意,將自己的短刀給他。兵器是一名士兵的夥伴更是士兵的命。這個時候石青向他示意,要他將現在唯一的依仗遞出去,他的心中是帶有疑惑的。“難道他有辦法對付這個狸鼠人?”心中雖有疑惑,可相信同伴確是他這兩年來刻入骨子裡的東西。江戈遲疑一瞬後,把刀頭調轉,將刀把遞到了石青手裡。

好似游泳一般在地下土裡划動的狸鼠人咧嘴笑了。“膽子這麼大嗎?刀都不要了。那你就去死吧!”仰身在地下劃到江戈腳下。狸鼠人準備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將江戈擊殺掉。

用細長的尾巴在江戈身後的地下輕輕攪動。造成他要從江戈背後地下竄出襲擊的樣子。等江戈轉身後,他的身體就會在轉身後的江戈後面衝出。然後一爪子將對方的心臟掏出。

狸鼠人暗暗得意,因為他的計劃實施的很順利。地面上的那個傻子果然被自己騙的慌亂的轉身了。“那你就去死吧。”

“哧”一柄短刀斜著插進了剛剛露出半顆腦袋的狸鼠人頭中。

“他怎麼知道······”嘴角還帶著嘲弄笑意的狸鼠人快速失去意識前心中只剩下這樣一個疑惑。

看著有些發愣的石青,江戈似有所悟。伸手,用短刀在狸鼠人的腦袋裡一陣翻找。

山脊上的樹木已經託不住下墜的圓日。在大山的陰影中,在平原的邊上。江戈在狸鼠人的腦袋裡翻動著,梁粟手持一柄短刀在不停的打量著四周,代三在遠處的一叢草中同樣留心著周圍的動靜。和梁粟不同的是,他幾乎隔一兩個呼吸就會向江戈那個方向看一眼。

和忙碌、警惕、戒備的三人不同,一動不動的石青好像木頭一樣戳在那裡。如果不是看到他臉上那一會緊張、一會後怕、一會狠辣、一會又露出些許得意和暢快的臉。此時肯定會被人認定他就是一個傻子。

“新兵蛋子。”看著有些嚇傻樣子的石青,梁粟笑著低聲嘀咕了一聲“還是江大哥看人準。”。

“是個爺們。”代三將目光轉向別處時順勢掃了一眼石青,心中讚了一句“幸虧大哥當時決定帶上這個小子。”

江戈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毫無保留的將後背和自己的刀交給了石青。不覺中,三人已經將石青視為了“自己人。”

見過死人,見過很多死人後,一個人的心態就再也不會和普通人一樣了。石青在逃難那段時間,見過餓死的,見過被人打殺死的,甚至見過被人吃掉的。在一刀將狸鼠人的腦袋刺破,確定自己殺死一個“人”後,石青在經過一陣情緒變換後心中更多的是一種爽快。

心情爽快,回神很快的石青終於注意到了江戈的行為。將濺到臉上那些帶有微微腥味血珠一把抹掉。石青不禁疑惑的問道:“江大哥,你這是在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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