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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內許識意止不住的心慌。
總覺得有什麼了不得的事要發生。
等再次聽到屋外的雷聲，他再看已經變了。
天上盤桓著消退不了的黑雲。
黑色的閃電劈下來燒燬了一大片樹木，焦黑的顏色渲染了整個雲風城。
鹹溼和絕望的味道瀰漫著。
許識意邁著腳步到大殿，發現來了不少大人物，可他看著總是隔了一層霧，如夢般暗沉著。
瓊對他笑：“十一啊，我猜你也知道了。”
金谷山神挑眉：“他是在自欺欺人。”
許尋心擔憂地看著他不說話。
他們站在面前，可似乎難以觸碰。
許識意倒是如若平常：“怎麼都聚到我這裡來了，你們很閒嗎？”
“你是真傻了還是在裝糊塗？”
金谷山神：“我說過你會來找我，沒想到出乎我意料，你這時候還真沒來，有骨氣。”
許尋心給他解釋：“柳年死前，本有機會成神，但他放棄了，選擇去投胎，這麼說你還不記得？”
成神……
尖銳的疼痛鑽入許識意的腦袋裡。
是什麼？
眼前的人都突然恍惚起來了。
在昏過去的最後，他看到的是驚慌失措的許尋心和從外衝過來的周隨。
周隨……
許識意在眾人面前就那麼毫無徵兆地突然倒下了。
——
而對著他的一些人，心知肚明地坐在一起。
許尋心：“天道怎麼現在要柳年成神？”
“誰知道？”
瓊翻白眼：“只知道柳年投胎之後還在這雲風城，許十一這麼愛他都找不出來，我們又怎麼找得到他。”
金谷山神：“找什麼找，等他成神了我們自然就知道了，我倒是想看看這柳年是何許人也。”
許尋心擔心的還是許識意，眉頭緊鎖：“十一怎麼會給自己下咒。”
“這是什麼咒？”
許尋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相連咒，一般是用在夫妻之間，一人死了另一個無法獨活。但是這個咒殺不了十一，只會日以繼日地折磨他，想必這些時日他也過得不容易。”
聽到這話，周隨猛地抬頭看許尋心，似是不敢相信。
血紅絲爆滿了雙眼。
瓊：“柳年已經死了，他這是上趕著找罪受？”
許尋心搖頭：“不是，這個咒只能在兩人都活著的時候下，至於為什麼，我想傳言你們都聽過，下了這個咒的夫妻，倘若深愛，下輩子還能再見。”
瓊眨眼：“這麼說，那我也能理解柳年還在雲風城了……嘖嘖……太狠了。”
“誰呢？”
金谷山神：“這個陣幾天才能結束？”
許尋心：“等到那人成神。”
——
周隨腦子混沌，一切都來得太快。
先是許識意在他眼前昏倒。
再是天上的雲。
不論他走到哪裡，這些雲始終以他為中心移動。
這讓他奇怪。
聽到許尋心的話，他就更奇怪了。
柳年在雲風城？
日夜顛倒了三日，在某一刻，一團黑雲無法抵抗地鑽到周隨的頭裡面。
劇痛使得他無法清醒，是無數個片段，無數段回憶……
為什麼要說是回憶？明明這些東西不屬於他。
是柳年和許識意，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