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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之面色平靜,波瀾不驚地將檔案抽出來,對此似乎毫不驚訝。
“哎!這可是殺人欸!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楚辭驍叫嚷著,託著椅子繞過辦公桌坐到沈廷之旁邊。
沈廷之無動於衷,斂下的眸子中皆是寒冰。
他幼時陷入楚連笙帶來的陰影中,對她的變態程度有一定了解,所以對她能做出殺人之類的事,也並不驚訝。
不過,檔案裡受害的人似乎有些眼熟。
沈廷之一目十行,大致瞭解了整個過程。
“過失殺人,你是目擊者。”平靜的語氣,卻重如千斤。
楚辭驍心口咕咚一下,不想讓沈廷之對他的誤解加深。
於是急忙出聲:“你別誤會!我那時和她矛盾已深,不會做出包庇她的事,我想過報j,但還沒付諸行動就——”
他的話戛然而止,後面的內容被嚥進喉嚨,他不想說,也不能說。
否則就是在賣慘,在讓沈廷之讓步原諒他的不辭而別。
楚辭驍冷靜下來,指著資料上的照片轉移話題:“這個女生你有印象沒,初高中和你一直一個班。”
他們上學沒有利用什麼特權,都是憑成績說話。
所以一個學校裡面,會出現貧富差距巨大的情況。
“她是資助生,成績優異,但家境普通。”
說到這,楚辭驍壓低聲線,瞥了眼那邊無知無覺的姜早:“當年沒幾個女生不喜歡你,這個女生也是其中之一。”
沈廷之頓住,視線也偏移一瞬,見沙發上的人玩得開心,根本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我幫過她。”他語氣沉沉,有了不好的聯想。
事實的確如他所想那般。
楚辭驍吐出口氣,靠在椅背上:“你的搭救讓她成為其他人的眼中釘,楚連笙尤為突出,畢業後你拒絕這個女生的告白,一心投入雙腿的治療和事業發展,所以不知道楚連笙設計將她從山崖上推了下去。”
年少時的嫉妒不可小覷,尤其是放在擁有狠毒和變態雙重心理的楚連笙身上,那種嫉妒會被放大百倍。
話音落下片刻,楚辭驍沒有聽到回應,抬眼對上了沈廷之莫測得眼神,心底抽了一下,趕緊覆盤自己哪裡說得不對。
沒等他想明白,寒氣將他包裹:“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
他出車禍後,楚辭驍淡出他的生活,高中只聽說他出國了,為什麼對他的事知道的事無鉅細。
而他被一雙眼睛盯了那麼久,竟然也沒察覺到。
楚辭驍聞言渾身僵硬住,心中懊惱自己說話不過腦子。
但現在也沒有補救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我雖然出國了,但還是和楚家有聯絡的嘛,撞見她殺人也是意外,絕對沒有監視你的意思!”
他真的沒有監視!他只是有些擔心。
沈廷之不置可否,把資料合起來淡聲:“楚連笙瘋了,這個資料沒用,除非你能證明她沒瘋。”
精神病不受管制,更何況還有楚家人為她做保。
“我會證明的。”楚辭驍起身離開,唇角微揚,摸不清他的情緒。
還未拉開門時,身後人又道:“注意安全。”
他愣了一下,笑道:“放心。”
沈廷之眉眼暗沉,疲乏的模樣落入姜早眼中。
她扔下游戲機,蹭到沈廷之身邊:“老公,我給你按摩!”
說著蹲下來手在大腿上來回捏按,力道太輕了,沈廷之只覺得陣陣癢意從腿上竄進心裡。
“上來。”他拉了一把姜早的胳膊沉聲。
“篤篤”。
門被敲響。
姜早腿抬了一半被驚到,下意識鑽到桌子下面,然後抬頭和垂眸的沈廷之對上視線。
“……”
沈廷之唇角微勾,不等姜早反應過來就開了口:“進來。”
嚇得姜早瞬間收回往外爬的手,“咚”的一聲,腦袋磕了一下。
肖風面色微頓,遲疑的看向桌子。
“有什麼事?”
沈廷之適時打斷他的打量,開口問道。
肖風被轉移視線,遞上一張拜帖和檔案。
“關於最新專案的合作,還需要您這邊……”
沈廷之面上一本正經聽著彙報,手下卻在姜早搭在他膝蓋上的臉蛋上摩挲。
綿軟的觸感,禁忌的場景,糟糕的姿勢。
姜早眼睛水潤潤,戳了一下不遠處的皮帶扣。
沈廷之不動聲色地垂眸,就看見這麼一番景象,姜早緋紅的眼角讓他眼底湧上暗色。
下一瞬一隻綿軟的手,從皮帶扣上換了位置。
“好了”,沈廷之神色凝重,叫停肖風:“先這樣吧,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再喊你。”
“好。”肖風一頭霧水,走之前還瞥了眼突然變臉的沈廷之,心底疑惑不解。
辦公室門關嚴,接著上了鎖。
“咔噠”一聲脆響,是什麼東西解開的聲音。
沈廷之堵著羞怯的人,不讓她出來。
“寶寶,我的皮帶怎麼開了?”
他明知故問,明明是他帶著姜早的手開啟了釦子。
姜早這下不光眼角紅,臉蛋也紅起來,耳朵更是燒的不成樣。
辦公桌下面空間不算太大,她跪坐在地毯上倒也不難受。
只是眼睛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啊!
“你別欺負我啦。”她委屈的神色只會讓人更”興奮”。
沈廷之探手摩挲著她的下巴,往前帶了帶,嗓音喑啞:“寶寶……”
意思很明顯,姜早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雖然沈廷之平時經常讓她舒服,但她沒想過反過來這樣對他啊!
好奇怪。
姜早往後縮了縮身子,讓自己的臉陷入陰影中:“我、我不會,可不可以不要。”
她實在抗拒,沈廷之不會逼他,撥出一口氣後拉著她出來抱坐好:“那就不要。”
他臉色隱忍,火被挑起來,卻又不給熄滅,著實難受。
姜早心裡有些內疚了,沈廷之都沒嫌棄過她,她怎麼可以這樣。
想著就要從腿上滑下來,磨蹭間弄得沈廷之更難受:“別動。”
“我,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