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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淼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雖然謝淵輕描淡寫的說著。
可她卻覺得，他像是要碎掉了。
所以，忍不住抱了他。
回過神來，她緩緩鬆開手。
認真看著謝淵黑色的眸子，解釋道。
“老公，我不是在佔你便宜，只是想安慰你。”
嗯，雖然這個藉口，她自己都不信。
謝淵卻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嗯！”
看完老爺子，外面的雨勢也小了些。
蘇淼淼跟謝淵一塊坐電梯下樓，忽然，謝淵站定。
“你先去停車場，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蘇淼淼知道謝淵的腿不方便，也沒多說，跟護士站借了一把傘先走了。
看著她的身影走遠，謝淵緩緩轉頭，抬腳進了樓梯間。
對著上層的拐角，冷冷開口。
“出來。”
蘇震咬咬牙，從樓上走下來。
站在上一層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淵。
眼底，帶著譏諷。
“上次在蘇淼淼姑媽的生日宴上見過，當時就覺得你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現在，我想起來了。”
當年老爺子把蘇淼淼找回來，她已經跟瘋子一樣，不記得以前的事，成天躲在家裡不敢見人。
他這個當爸爸的，起先礙於旁人的閒言碎語，還經常去老宅看看她。
可她一見他就大喊大叫，扔東西砸他。比起來，家裡的念念簡直就是個小天使。
後來，他也不想去了。
為了怕人看見丟人，他每次去見蘇淼淼都是天黑了才去。
有幾次，看到老宅後頭的別墅有人站在視窗，看向蘇淼淼的視窗。
當時只記得，是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
因為光線不太好，加上隔得遠，看的也不是很真切。
後來老爺子把蘇淼淼送到外國去治病，他也再沒去過老宅，自然也就忘了這件事。
剛才站在外面，昏黃的光線下，他終於想起來。
蘇淼淼這個所謂的老公，就是當年曾經偷窺過她的男人。
“是該誇你這個變態長情還是愚蠢？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換個人？”
一個精神病，一個變態，兩人還真是絕配。
謝淵面上冷漠，沒有半分情緒。
薄唇微微掀起，已經看透了蘇震的用意。
“所以？”
蘇震被他這簡單的兩個質問，氣得咬牙。
就算站得高，端著長輩的架子，好像也壓不下這男人的氣勢。
他緩了緩神，試探的看著謝淵。
“或許，蘇淼淼失去的記憶跟你有關？”
“沒人會喜歡一個陰溝裡的老鼠，徹頭徹尾的變態跟蹤犯吧！”
見謝淵沒反駁，他了然一笑。
“不過你運氣好，我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也不管你有什麼癖好，聽蘇淼淼說你們已經結婚了？”
“彩禮還沒給，哼，一個精神病我也不多要，就給五百萬。”
本來他是準備找蘇淼淼的姑媽借錢的，可上次的生日宴又被蘇淼淼搞砸了。
沒幾天，蘇淼淼姑媽就舉家搬離了滬市。
聽說是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家裡的公司也黃了。
這都是蘇淼淼害的，他從蘇淼淼身上討回來也沒什麼不可以。
謝淵緩緩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黑色燙金工藝，古樸簡潔，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電話號碼。
夾在他修長的指尖，輕飄飄落地。
“要錢？”
蘇震一喜，急忙去撈那名片。
差點碰到，卻被謝淵一把揪著領口，扔在了地上。
重重的假肢踩在他胸口，用力碾過。
金屬假肢冰冷堅硬，碾得蘇震胸腔都快爆裂。
他痛苦哀嚎，拍著謝淵的腳讓他放開。
“我，是她，親生父親，你傷了我，別以為，她會原諒你。”
滿臉憋得通紅，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氣。
謝淵緩緩抬腳，眼神冷漠，像是看一隻螻蟻。
“你該慶幸，你生下她，再讓我聽見你嘴裡不乾不淨，我不介意送你早登極樂。”
他在蘇震身上蹭了蹭腳上的灰，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打那個電話！”
蘇震狼狽的翻滾起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可怕，太可怕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毫不懷疑那男人想要他的命。
蘇淼淼失蹤的那些年到底去了哪兒？又是從哪兒招惹的這樣的狠角色？
他咬咬牙撿起地上的名片，拿出手機撥通。
蘇淼淼是死是活他不管，他只要錢。
錢到手了，一切都好說。
————
蘇淼淼坐在車裡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謝淵從療養院出來。
襯衣被雨淋溼，帶著溼漉漉的水汽。
她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
“怎麼這麼久？”
“去處理了一下垃圾。”
謝淵順勢接過蘇淼淼手裡的紙巾，隨意擦了擦。
經過剛才在老爺子病房的一番交換秘密，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謝淵微微側頭，看著蘇淼淼，挑眉請問。
“我們，和好了？”
蘇淼淼彎起狐狸眼，面帶笑意。
“我本來也沒生氣啊！就是覺得觸犯了你的禁忌，惹你不開心了，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所以，親親老公，你消氣了嗎？”
“消氣的話，我就繼續追你咯。”
謝淵眼底浮上幾分暖融的笑，冰山般的容顏也因為這麼淺淡的笑意變得生動起來。
“我沒生氣，也沒有任何禁忌。”對你！
車頂的燈落在蘇淼淼的狐狸眸子裡，像是墜入了兩點星光。
離得近，可以清晰看見，她眼中只有他。
忍不住抬手，輕輕拂過她的眉眼。
“繼續。”
“嗯？”
蘇淼淼滿臉不解，抬手摸了摸。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謝淵回過神，收回手。
又恢復成了那清冷淡漠的模樣，緩緩捻動佛珠。
“紙屑，拿掉了。”
“哦！”
蘇淼淼胡亂摸了一把臉上，好糗。
看大佬好像要休息，她也沒吱聲。
掏出手機，搜尋起來。
正看得起勁兒，就聽大佬問話。
“在看什麼？”
她頭也沒抬：“看約會攻略啊！怎麼追大佬級別的男人。”
回答的五花八門，無非就是別出心裁，投其所好。
普普通通的吃飯看電影，當然打動不了大佬的心。
其中一個高贊，地球上的娛樂活動已經沒什麼新意了。
不如，跟大佬來一場太空旅行？
蘇淼淼頓了頓，抬頭看向謝淵。
“老公，你想上天嗎？”
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