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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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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突然叫了一聲

“嗯?怎麼了?”

李蓮花沒說話,只是緊握著宋榆的手,沉默了許久後才開口:“我總覺得抓不住你。”散漫的面容上露出幾分脆弱的神色。

可以使死人復生的神照功,似袖中乾坤一般的手鐲……一切的一切都讓宋榆變得更加神秘。李蓮花不笨,相反他很聰明,他猜到宋榆不屬於這裡,哪怕宋榆口口聲聲說是為他而來。

“不要離開我”聲音微弱,帶著兩分懇求。縱使他是天下第一,但他也清楚宋榆想走時,他留不住。

他猜到了。宋榆垂眸,掩著住眼中的神色,是啊,玉芝這般聰慧怎會想不到,只是信任不說罷了。

“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裡有很多人都知道你”回握住李蓮花的手,“他們都不想看到你的死亡,比起他們,我更幸運些。”

“知道我?”李蓮花愣了愣“更幸運是因為我嗎?”

“是啊,比起他們,我卻能來到你面前,與你在一起,難道這不是幸運嗎?”宋榆看著李蓮花,面上掩蓋不住的笑意。”所以玉芝,不必擔心我會離開。我就是為你而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手指不自覺地把縮,睫毛輕顫,得到令人滿意無比的回答,李蓮花終於鬆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你怎知母妃同意了你我婚事,我可不想晚上夢見母妃責怪我拐走了你。

“不會的“宋榆鄭重地搖了搖頭,“過來”。

走到房內的木箱前,上面滿是灰塵,輕輕掀開木箱,裡面的東西映入眼簾。幾樣小玩意,一個檀木盒,一個團扇。拿起一個瓷制的不倒翁,“小時候,她就拿這些小玩意哄著我”。

接過不倒翁,李蓮花用手指戳了戳,“確實可愛”。

檀木盒被開啟,裡面是一枚同心佩,玉佩分為兩部分,上刻一龍一鳳,宋榆將龍佩遞給李蓮花“母妃說若是我找到心愛之人就將鳳佩交給她,可是,玉芝我嫁你可好?”聲音微不可察的顫抖,面上平靜,心中卻緊張萬分。

李蓮花收斂了笑容,正了正神色,從宋榆手中接過龍佩“阿榆,李蓮花此生只認你一人,即便是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放手。”

聞言宋榆笑了,笑得很開心“不會,不會離開,我本就是為你而來。”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李蓮花早已成為他心中的執念。若是讓他作選擇,比之血由的生活,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李蓮花。

將木箱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宋榆拉著李蓮花一邊看夜景,一邊分享著小時候的趣事

翌日,宋榆去找了太后,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在那之後太后再未找過李蓮花,也不再提讓他出宮或搬出長樂宮的事。

兩人在宮中呆了半月有餘,期間宋榆多陪在太后和皇帝身邊,晚上為李蓮花針炙解。

笛飛聲的動作也很迅速,不出十日就連根拔起了角麗譙隱藏的勢力,將消滅母痋的方法傳信到了宮中。

當日,李蓮花就用自已的血殺死了母痋。母痋已死,軒轅簫所中的痋蟲自然就死亡了。

然而不等兩人放鬆下來,方多病又傳來一則令兩人沉默的訊息:雲彼丘死了。

李蓮花拿著只寫了幾個字的信,沉默了半晌,面上平靜看不出喜悲。

可是宋榆卻能夠感受到這平靜之下的悲傷。他以為玉芝應該是恨雲彼丘的。“玉芝,要去送他一程嗎?”

“嗯”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好,我去請辭。”宋榆得到回答就去我皇帝請辭離宮,他知道自已不可能輕易地離開皇宮,事實上確實如此。

皇帝自然不允,太后也聞訊趕來勸導。“南胤一事已了,你是朕的兒子,是皇子,難得還要離宮去那江湖。”

“江湖有什麼好的,方多病執意要去,你也要去…”

“玉兒,江湖路遠,人心難測,不如就在這皇宮陪陪皇祖母…”

兩人的言語中滿是指責,指責他剛回來就要離開,指責他不懂事,既是皇子就該留在皇宮,留在京城……

後來宋榆說了一些話,臨走前將在樓閣頂層拿的團扇交給了皇帝。

也許是那些話亦或是那個團扇的緣故,皇帝沒有攔他們,太后也沒有攔他們,只是讓宋榆閒暇時回來看看自已。可不管是皇帝還是太后都知道,宋榆也許不會再回皇宮,他和他的母親一樣都想逃離這個牢籠。

李蓮花和宋榆出了皇宮後就快馬加鞭向百川院而去,江湖路遠,他們不敢耽擱。終於在雲彼丘下葬當日到了百川院。

雲彼丘好歹是百川院的院生,他的死訊江湖皆知,江湖人在得知麗譙已死之後,甚至傳言云彼丘是為角麗譙殉情而死。至於他到底為何而死,恐怕只有百川院的其他幾位院主知曉。

百川院掛起了白幡,弟子們也都帶著喪,四顧門的舊人難得聚在一起。

李蓮花二人到時,方多病正忙著招呼前來參加葬禮的江湖人。

“方小寶”宋榆叫了一聲。

方多病聞聲回頭“阿榆,李蓮花你們來了”。左右看了看忙碌的眾人,領著宋榆兩人向裡面走去。

“知道怎麼回事嗎?”李蓮花低低地問了一句。

方多病沒說話,待走到院落拐角處才停止,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才說道:“自殺”說著還看了一眼李蓮花“四顧門的舊人都來了,我沒進去,後來聽石姐姐提了一句,好像是愧疚自已給李相夷下毒,聽說角麗譙死了,覺得禍首已死,自已這個幫兇也不該活著,就自殺了。”

指尖不自覺地撫上左腕的手鐲,自從宋榆將鐲子送給他,李蓮花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一有些別樣的情緒就撫摸鐲子,好似這樣能讓他平靜下來。

“方多病,你站那做什麼?”不遠處一名紫衣女子走來,正是百川院的石水,在其身旁還跟著喬婉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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