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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西鳳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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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強行透過,戶部那些人不會全心全意的去做。

將來要是出了紕漏,抓誰出來頂罪他們心裡都是不服的。

所以劉塬讓劉永銘來上朝,目的也在於讓劉永銘去教訓那些反對者。

似乎今天的反對者們都很乖巧,並不需要劉永銘來搗他們的亂。

但現在劉塬想要越級提拔厲舒才卻受到了阻礙。劉塬一想,也是讓劉永銘出來搗亂的時候了。

劉永銘心領神會,突然笑出聲來。

劉塬佯怒瞪了劉永銘一眼說道:“六皇子!朝堂之上不得無禮!你這又為何顛笑?”

劉永銘笑道:“父皇,您是不知道呀,陸預家門口最近堵了好一些人求功名、求官位的。那陣勢可比吏部衙門門前還大!現在他又對侍郎的任免指手劃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吏部天官呢。我是笑他託大。”

“不得胡言!”劉塬喝了一聲。

皇帝劉塬罵不罵的,劉永銘已經將話說完了。

劉塬對陸預說:“六皇子向來如此,朕當他瘋言爾,愛卿說厲觀政之事,必不是出於私心,雖有幹務之嫌,朕卻是知汝初心的。”

陸預像是被堵了一塊東西在咽喉,這種事情如何能用來解釋,一解釋就會越描越黑。

劉永銘又笑道:“初心是初心,但是甘羅拜相、冠軍封候時也沒有多大呀。誰讓他們當時就是那個年齡呢。父皇要用一個人,你陸預是擋不住的!除非你嫉賢妒能,不想讓那個厲什麼做上大官,又或者你以前與他有什麼矛盾,直接說了吧,你也寫個什麼東西出來,把姓厲的比下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給父皇做主了,讓你主持兩部事務。不,三部,戶部、禮部、吏部都歸了你管。算了省得麻煩,升你做閣臣好

。”

劉塬氣道:“小六子!你再胡說便得庭杖伺候!”

劉永銘衝著陸預一瞟白眼不再說話。

陸預也被劉永銘一陣說辭弄得有一些無語起來。

陸預也只得回應道:“回皇上,臣……臣對戶部之務不熟,並無良策。”

劉塬笑道:“無妨,無妨,眾愛卿且先退下,此事暫以此辦吧!”

陸預回頭看了劉永銘一眼,憤憤不平得退回了佇列。

原本走出班列站在殿中的那些人也都退了回去。

八皇子劉永鍵看得有一些呆,他又拉了拉劉永銘,輕聲問道:“魏文政罪不至此吧?”

劉永銘再次捂嘴說道:“一定是隴西縣衙的案子有新線索,且上報到了父皇的案頭了。”

“一早就聽說了,谷侍郎派人去了隴西府,把原來著火的地方又燒了一遍,竟燒出血水來,似有鬼神相助。可這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隴西府縣那裡就一定有問題,餘、宮二人所言可能不實,這樣一來李裕就安全了。也難怪李裕敢這麼大聲得站出來說話。”

“六哥,我還是沒聽明白!那樣也用不著擼魏侍郎呀。”

劉永銘輕聲笑道:“隴西縣的案子是暫時明瞭了一些,可那份最關鍵的賬本沒找到呀!最近一陣都是大爺黨在動手,太子黨那裡還不知道在憋什麼壞呢。要是真來個大的,大哥保不住李裕,那戶部且不是又全是太子黨的天下了麼?”

“要是李裕沒走,那戶部是不是就太亂了點呀?”

“所以才得找一個沒資歷的上呀。將來那事過去了,李裕若走,就好好得把姓厲的扶穩了。若是李裕沒走,父皇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子黨自有辦法讓姓厲的走人。”

劉永鍵此時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還是六哥比我懂父皇心思。”

劉永銘與八皇子劉永鍵說話之時,那安南將軍易光卻沒有退回到佇列裡去。

易光有一些吃驚與為難起來,因為自己的一道奏疏而外放了一個太子黨,將來自己的日子還能好過?

易光苦著臉說道:“皇上,臣、臣其實不是那個意思,魏侍郎是好的,臣不是要為難他,更不是在彈劾他。臣、臣這奏疏不上還不行麼?”

劉塬看向了易光,笑道:“此事與愛卿無關,何必謝罪?你不止無罪還有功呢!剛剛你說要賞,那朕現在就賞你加食邑百戶!”

易光看了一眼曹嶽,心中還有一些不安,他苦著臉說道:“臣不要增什麼食邑,早夠吃了。將來要是皇上派我出征,戰場上說死也就死了,要那些個身外物做甚。而且也沒必要給後代留什麼產業,留多了除了多增些紈絝以外就沒有別的好處。臣想要別的一些東西。”

易光不敢收下皇帝食邑百戶的賞,因為他要是收下,那就坐實了魏文政的離去與其有相接關係,太子黨真會怨恨他。

所以易光就換了一個方式要賞。

劉塬哈哈大笑起來:“你雖不通政務,話也粗俗,卻是比別人都想得明白!你想要些什麼?”

“御酒呀!就是因為喝酒才打的這個賭,我輸了就向皇上邀功弄點御酒與他一起喝。那個厲舒才應該不是想當什麼大官,就是想要喝御酒。他自己不好意思向您要,才弄出這麼一檔子事情來!這些個讀書人心眼真多,就沒安心好!”

易光的話一說完,眾進士出身的官員都看了過來。

易光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不是,我說的不是你們,我就說厲舒才,我不是說你們心眼多沒安心好,我……”

劉塬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別解釋了,你越解釋他們越生氣。食邑要增,御酒朕也賞。”

“賞酒”與“賜酒”是不一樣的。

雖然易光分不清,但劉塬自己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得是六爺給我的那一種。”

劉塬一愣,對劉永銘問道:“朕不記得賞過你御酒呀!你又去朕的庫房裡偷盜了?”

劉永銘白了易光一眼,苦著臉說道:“父皇,那個,不是。那些就不是御酒,是騙他的!”

“你因何事給他送酒呀?”

劉塬想問的其實不是具體什麼事情,而是想知道皇子與將軍之間有什麼交情。

皇子可以在皇帝的默許下在朝中結黨,因為出了事,皇帝可以以皇權遏制。

但如果皇子與某個有兵權的將軍走得太近,出了事,可就不是皇權能遏制得了了。

當然,七皇子是個意外,因為在劉塬的心裡七皇子劉永銳是真的沒有那種做亂的心思,他太單純了。

劉永銘有一些不好開口,那易光卻是什麼都不怕,他直言道:“皇上,是這樣的,去年年底衛戍軍換防,您不是讓兵部下公文,讓我將那些休整的部旅士長訓一訓麼?”

所謂士長,即是低階軍官,士與長的統稱。

他們不算是將軍,但又比一般兵卒級別來的高。像是現代軍事裡的尉官、士官。

劉塬說:“是有這麼一回事。”

易光又道:“當時一支大商隊正好從外面回來,因大雪封路,車馬難行。臣正好拉著一些人在野外練著。您是不知道呀,越是這樣的天氣越是要練。我們的人馬能適應,敵人的人馬不能適應,那我的勝算就……”

“說正事!”劉塬現在並不想聽練軍之事。

易光知道自己跑題了,馬上又繞了回來說道:“哦,當時我就幫讓那些士長一起著推車,就當作行軍拉輜重時遇大雪天了。等我幫著大商隊把貨推進城中之時才發現,六爺就在城門口等著,當時才知道,那就是六爺的商隊。”

因為大雪封天,羅仁軌帶隊一直沒回來,劉永銘心中很是擔心其安全。

在得知商隊要到達的時候,劉永銘在必經的城門口等著,以表示對羅仁軌的關懷與重視,這是劉永銘的御人之術。

劉永銘不好意思得說:“父皇,您知道的,我就愛做些生意賺兩錢,易老粗……不是,易將軍多少算是幫了兒臣的忙,給銀子吧,怕人彈劾。我是不怕自己如何,擔心的是一些言官御史沒事找事,結果倒是害了幫忙的易將軍。想想還是送給他幾壇酒,表示一下。”

劉塬寬下心來,說道:“何故說是御酒?”

劉永銘笑道:“大冷天的,好酒我早賣光了。給他送的都是次品,但又怕易老粗挑毛病,說酒不好,所以就謊稱是御酒了。就算是他喝出不好來,他也不敢說不好。”

易光瞪著又眼說道:“六爺,您那酒還不好呀?”

劉永銘笑道:“長安城最好的酒叫瓊漿玉露,只有紫煙軒和橙虀坊有賣!別問,問就是本王的產業!其次是玉泉佳釀,長安城中上檔次的酒樓、青樓會有,一般小酒肆沒有,也是從我酒莊裡出來的。而最下品,也就是西鳳酒了,送給易將軍的就是這種酒。因為宮中採買,所以也叫西鳳貢酒。但……”

“但什麼?”劉塬生氣得問。

劉永銘腆笑了一下,將頭一低,不好意思得對劉塬說道:“父皇您的御酒也就那麼一回事了,兒臣也不是沒嘗過。別說是瓊漿玉露了,就算是和我釀的最下等的西鳳相比也那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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