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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單純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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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劉永鐸。

葉長青迴避離開之時,太子已經走到了劉永銘的面前。

劉永銘疑問道:“太子如何到我這裡來了?”

那劉永鐸好像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埋怨著說道:“是父皇讓我來的。”

“他讓你來這裡找我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裡是青樓!他會讓你來這種地方?”

“我還想知道呢!下了朝以後他照舊將我宣去說教,說著說著就生氣了,然後就訓了我一頓,接著就讓我換身衣服來你這裡,也不知讓我來做甚。”

劉永銘想了想,問道:“父皇召見你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別人在場?而且還說起我來了?”

太子劉永鐸驚道:“六弟如何知曉?”

劉永銘哈哈笑了起來:“這定是又有人在父皇面前說我壞話了。最近我與四哥不善,如我所料無錯,應該是魏文政在父皇面前說起了陸預被打之事。”

“是了是了!就是如此!早上下朝之後,父皇又找戶部眾人在延英殿議鹽引代酬之事,讓我也一同參與。我哪裡會說什麼,就只聽他們說了。說著說著,那戶部魏侍郎的話頭便拐了個彎,提起到了陸禮部被打之事,還說都是你在其中搗鬼。呀!真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個,要不然你定又要與魏侍郎不善了。”

劉永銘哈哈笑道:“不會的,魏侍郎不是因為我的原故才在父皇面前說那些的。”

“嗯?都說你壞話了,還不是衝你?”

“太子還是太單純了一些,朝堂之上盡是人精,若無目的哪裡會在父皇面前瞎說話。”

“目的?”

劉永銘笑道:“即是招戶部人員說話,那另一位戶部侍郎李裕也一定在吧?”

“在呀!”

“魏文政那些話是說給李裕聽的,魏文政近日與陸預走得很近,他為陸預申冤,就是想讓李裕覺得四爺黨與太子黨聯手了!即使此計不成,他還有後手!世上無不透風之牆,魏文政為陸預說話之事傳出去,且那二人近日又走得又那麼近,那四爺黨會怎麼想?”

太子劉永鐸只是單純,並不是傻,經劉永銘這麼一說,他馬上明白了過來。

太子劉永鐸說道:“也意在離間四弟與陸禮部之間的關係?”

劉永銘點了點頭,

太子又迷惑得問:“不過這與我又有何干?莫名其妙得被父皇訓了一頓,被趕到你這裡來了。”

劉永銘笑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被罵了一通卻還不知道為的是什麼事!你我是兄弟,也沒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太子黨與大爺黨因隴西李家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可曾在其中說什麼話了?”

“說什麼?你又不知道父皇對我是什麼樣,我說什麼都不對,他總有話等著訓我。”

劉永銘白了太子一眼,說道:“那是在教你帝王之術!我問你,你可曾主動與大哥發生衝突而大大手出?沒有吧!都是曹相與那些太子黨人在出力吧?你可曾讓曹相與那些太子黨人收手不要與大哥發生衝突?也沒有吧?還是曹相在一手操持吧?你還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這……”劉永鐸的確還是懵懵懂懂。

劉永銘又解釋道:“父皇讓你來找我,一是讓你多學學我如何駕馭手下門人,讓他們只聽命於自己,不管是什麼樣的大官他們都敢於去得罪!不是曹相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太子,應該是曹相聽你的,而不是你聽曹相的!當然了,這些話父皇不可能直接對你說,以你的脾氣,回頭一定就會跟曹相去說,這讓曹相怎麼想父皇?不信任曹相了?父皇只能借用我的嘴跟你說了,就算你回去跟曹相說,曹相也只會以為是我在離間你與他之間的君臣關係!”

太子好似明白了一些。

劉永銘又道:“二是不要懦弱。你是太子!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了,你應該爭的時候就得去爭!此時你若是駕馭不住那些人,將來你繼位後,又如何鎮得住他們?父皇給你取的是一個鐸字!可知何謂之鐸?”

太子答道:“古之令鈴,如鐃而有舌。”

劉永銘矯正道:“是佈政教法之令具!鐸聲一響,王侯領旨,三軍傳令!此為駕馭天下之法器也!不管站在朝堂上的人現在是大爺黨還是三爺黨、四爺黨,將來都會是你的臣子!不要侷限於其中!”

太子苦著臉,不知道如何去做。

劉永銘又問道:“父皇與戶部眾臣工議鹽引代酬的時候是不是在說此事與百姓有何影響?”

太子一愣,說道:“當時六弟不在呀!如何會知道得這麼細?”

劉永銘笑道:“若只是之前所說的那些,父皇派個專人來教你也就是了。讓你來我這裡,必是想讓你看一些你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你溺於東宮,不知民間百態,而我混跡於市井,父皇所思之事若能與我有關,也必是市井草民之事。又與戶部有關,也就只有你所說的關於鹽代引酬對百姓物價之影響了。”

太子點了點頭。

劉永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太子劉永鐸疑問著。

“一下朝也就到飯點了。以你的性格,父皇讓你來找我,你絕不敢吃完飯再來,所以你一定也沒吃呢!走吧!”

“聽東宮裡的人說,青樓裡是有飯食的呀!”

劉永銘氣道:“那叫喝花酒!父皇要是知道我讓你在紅杏樓裡吃飯,他才不管現場有沒有青伎,定就是認為我帶著你喝花酒!介時他非打死我不可!還是出去吃吧,我們就別討這份罵了,隨便看看民間百態!”

“也好。”太子劉永鐸性格有些軟懦,耳根子太軟,劉永銘說什麼,他也便做什麼了。

…………………

紅杏樓就在商賈雲集的西市,西市裡的街道面鋪是寸土寸金,但也有特別的地方。

比如西市所需要的腳伕力士們聚集的地方。

那些地方房屋破敗,就算是旅店,也是大通鋪。十幾個人擠一個大炕,毫無隱私可言。

劉永銘帶著太子劉永鐸便走在這樣的小街之上。

太子劉永鐸左看右看,滿是興奇,他問道:“六弟,這裡好似不像是我大漢國界,服輿與我們有所不同!你身上這衣服也是從這裡淘弄來的麼?”

劉永銘一邊走一邊問:“你說的是什麼不同?”

“這些人衣裳之上緣繡有方塊,難道不是風俗不同麼?還是別有深意?”

劉永銘一愣,笑道:“哪裡是什麼方塊,那是補丁!他們可不似我們,裡兜褻衣一月一扔,外裳衣物一年一換,他們衣服破了只能補補再穿。民謠有唱,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一件衣物沒有穿足九年是絕不捨得扔的。”

太子劉永鐸吸了口氣,說道:“萬幸六弟說了,要不然我就成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了!”

“呵呵,宮裡從不打補丁,你自然不知。你只是不瞭解民生,不至於愚鈍。”

“我們這是往哪裡走?”

劉永銘笑道:“就前面。”

劉永銘手一伸指向了前方的街道。

小街兩邊酒肆林立,左右皆是酒旗、酒幡。

這裡雖然是窮人聚集之地,但畢竟是在西市。

那些腳伕力士做了一天活,若得到東家賞錢也都愛來這條小街上喝上一角便宜的小酒。

劉永銘說著便帶著劉永鐸來到了一處小店前。

這是一家名副其實的小酒肆,它小到都坐位都沒有,鋪面前就擺著一張櫃檯。

櫃檯裡頭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管賬的掌櫃,一個是慢活的夥計。

櫃檯裡頭放著一口爐缸。

那爐缸下面是炭火,缸裡裝的是溫水以及一個個長條形的錫罐。

劉永銘帶著劉永鐸走到店前,輕輕得用手指頭在櫃檯上敲了兩下。

那掌櫃臉上露出微笑來,向著夥計看了一眼。

夥計會意,連忙從一邊拿起一塊黑布與一隻大碗,用黑布從爐缸裡取出了一支錫罐,熟練得將錫罐裡溫好的酒倒了出來。

大碗被裝得滿滿當當,卻一滴也沒有露酒出來。

夥計將大碗放在櫃檯上,回頭又倒上了一碗上來。

太子劉永鐸是什麼都不懂,看了個新鮮。

劉永銘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枚小銀錠輕輕得放在櫃檯上,對那櫃掌說道:“來二兩白肉。”

掌櫃沒動只是盯著銀子看,那夥計已然蹲到了櫃檯之下。

劉永鐸抻起脖子往裡看著,只見得櫃檯下有個小臺,夥計從櫃檯下面拿拿出一塊熟豬肉,隨手拿起一邊的菜刀,用極快的速度切出了十好幾片,然後裝在了一個牒子裡,又將碟子放在了櫃檯之上。

劉永鐸看得新奇,又見得夥計又拿了一塊類似現代餐具裡的醬油小牒上來。

小牒裡放著一些白色顆粒。

劉永鐸正想要對劉永銘說點什麼,卻見得劉永銘起來大碗,喝了一口酒之後,用手抓起一片豬肉在小牒裡沾了一下,就往嘴裡送。

劉永鐸指了指小牒問道:“六弟,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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