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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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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雯現在很厭惡讀書,這主要歸功於她自己。

父母說了,女孩子讀什麼書?大學能上就上,考不上也彆氣餒,早早嫁人成家才是最重要的。

詩雯的腦袋上半部分微微發脹,遠遠一看像個倭瓜倒扣在小細脖子上,主要是小學的那幾年自己敲的。

語文古詩,外語單詞這些知識是考驗記憶力的,放學回家她就把自己關進臥室開始背書。死命的嚼死命地啃,怎麼記也背不會,感覺好像全背會了,但下一秒書本一合就忘了個一乾二淨。詩雯一生氣就開始捶自己腦袋,時間一長腦袋就大了。

母親張志新每天早上都會為女兒梳妝打扮,看著鏡子裡雙眼有些黯淡無光的詩雯有些奇怪,而且感覺腦袋還大了一圈。雖然個頭噌噌地往上竄,但腦袋和身體相比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在母親的逼問下詩雯才說出了緣由,張志新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坐下來為女兒紮好辮子,告訴她:

“別再自己虐待自己了,每個人都有長處,無論是價值連城的黃金還是看起來一文不值的泥土,都有它們發揮長處的時候。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金子固然珍貴,但一粒種子也可以在溫暖溼潤的土壤裡生根發芽,春天的第一抹綠少不了它們;鼴鼠兔子遮風擋雨,搭建庇護所也離不了它們。所以說每一個人來到這個光明與黑暗並存的世界都有他們自己的價值。”

“媽媽,我懂了,我還是有優點的對嗎?”詩雯問道。

“對,你看,這腦袋不也夠用嗎?”

笑容又回到詩雯臉上,她每一天都是快快樂樂的,她開始找尋自己的優點。最後發現了,雖然腦袋缺斤短兩,但體格倍棒吃嘛嘛香,父親探親休假回家就喜歡把自己抱在懷裡講他在部隊的生活。

“爸爸,我看一些軍事雜誌科普說我們即將邁入智慧化戰爭,它的特點是高資訊高智慧,也就是說在我們的未來是靠腦子的時代了?”

“傻閨女,你記住,到什麼時候有一副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我軍的一些特種部隊和部署在我國南部和東部獵裝了無人自主裝備的重兵集團,體能訓練一樣狠抓,因為無論科技如何日新月異,人至始至終都是戰爭中取勝的唯一決定性因素。”牛雷說,“嚴格的體能訓練不僅提高單兵身體素質,而且錘鍊了人的戰鬥意志,軍人和平民的氣質不一樣,站在一起很容易看出來他的身份。”

二十一世紀四十年代後期正是歷史最關鍵的轉折點,歷史的轉折點似乎年年都有,因為年年都說。

隨著各種高技術高資訊化高智慧的無人裝備迅速列裝軍隊,全人類共同面臨著下一場軍事科技革命。根據世界一流軍事強國的說法,二十一世紀中葉全世界將進入智慧化戰爭的時代。當然這話說的過於絕對,畢竟在一些非洲以及南美地區還生活著些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他們還過著鑽木取火,用長矛打獵的原始生活,發生部落衝突也是史前戰爭的作戰方式。

而只有真正把握住歷史機遇的國家,無論是有理想的大國還是想獨立自主的小國,軍事改革的時機稍縱即逝,一旦錯過就要等下一班車,就和人賴床起晚了一樣。

一流國家的軍隊設計戰爭,二流軍隊打贏戰爭,三流軍隊應對戰爭。

後來詩雯開始每天堅持鍛鍊身體,上學放學不坐公交車,為的是路上跑步練體能;回屋連作業都不寫了,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一樣不落,累到渾身是汗才肯罷休;無論春夏秋冬,她都堅持洗冷水澡,為了增強免疫力。

鴻順的情況正好和詩雯相反,腦子的靈感直通天梯,無論考試的壓軸大題有多麼燒腦,他稍稍一轉筋思路就打通了。

老師說了,班上的某些同學學習看似毫不費力,實則暗地裡異常刻苦努力,其實就是在指名道姓地說鴻順。但他學習其實也沒怎麼太上心,上課只是寫好筆記而已,到最後連筆記都不愛寫了,看一眼能就記個大概為什麼還要麻煩手呢?所以放學除了和詩雯去外面玩就是回家上炕鑽進媽媽張桃花的懷裡吃奶。

作業每天他放學前就都能寫完,在別人眼裡寫數學卷子對他來說就像用廁紙開屁股一樣容易,在手裡甩兩下就大功告成。

下課鈴聲一響,一堆學生就圍著馬鴻順轉,要抄他的作業。他年齡雖小,做起事情來竟有些資本家談生意的本領,會算計事,說是陰險狡詐都不為過。男生想要作業必須吃的喝的玩的用的通通上供,像侍奉財神爺似的畢恭畢敬地雙手奉上,就差給馬鴻順磕頭了。他看一些漂亮的女孩子就要親親,那時候他單純的認為,男女之間的親親就算是尺度最大的事了,要不然為什麼他無數次半夜睡覺偷偷醒來就能看爸爸媽媽的嘴互相黏在一起啃來啃去呢?

所謂的漂亮與醜陋沒有絕對的定義,一切都以馬鴻順的主觀意識做決定。短短一個學期,全年組的漂亮女孩子臉都被他的嘴唇貼過不止一遍了,認為不漂亮的女孩子就和男孩一樣待遇,吃喝奉上,作業不愁!

韓詩雯就算第二種女孩,也難怪,她像個假小子一樣混在男人堆裡又怎能和那些繫著馬尾辮,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的女孩子比呢?後來她的心裡有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很怪,晚上一睡覺眼前就像放電影一樣全是鴻順親別的女孩的情景,每次都抓耳撓腮猶如萬千個螞蟻在心裡爬,爬的她又疼又癢。

後來六年級她做了馬鴻順的“大哥”,要他禁止再親別的女孩,只允許親自己,還必須是嘴唇。鴻順有些進退兩難,自己看她就像看男人似的,沒有一點柔情似水的女人味。要是親上了,真沒有一點異性的磁性吸力,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和詩雯親親的感覺反倒像以前在東歐國家流行的兄弟之吻,那時候他在歷史書上看見戈爾巴喬夫和東德領導人昂納克一起親吻的照片,給他好一頓膈應。詩雯還不容許他逃避,每次當著眾人的面用兩條鎖鏈似的胳膊緊緊捆住鴻順然後嘴對嘴的親。

別的女孩也想要這樣親親她就會立刻暴走然後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擺出一副要削人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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