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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涯剛走，我們的手機上便多出了一條資訊。
“西北地區，未知文明。”
這次任務倒也算大方，我們被幾架直升機送去。
駕駛員的實力不弱，不知是為了護送，還是監視。
一個時辰後，我們在一片沙灘降落。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我有些疑惑，這文明為何只在中城之外復甦？說是入侵，更像是促進人類成長。
可能在我們擊敗神明之後，就會踏入星空吧。
“任務地點就在前方，孩子們，保重。”駕駛員們向我們揮了揮手，駕駛飛機離去。
“這要如何尋找呢？”我無奈道，對於我和凌昕的境界來說，上天下海倒沒什麼難度。
可對這些修為較低的新人們來說，隨時可能被海水淹沒。
“算了，你們站在我的觸手上吧。”我淡淡道，將觸手排成一排，讓他們站在上方。
“出發。”我提醒一聲，如飛機一樣飛了出去。凌昕緊跟我的身後，不時為我掃清空中的障礙。
不知飛了多久，眼前的空間波動了一下。
我們似乎撞破了一個結界。
“憋氣，下水了。”對著觸手上面的人說了一聲，便潛入水中。
感受著能量波動的方向，我向深處游去。
考慮到凌昕身體強度並不大，我將她拉到我的身邊。說起來，該換一套鎧甲了。
一刻鐘過後，一座百米高的大殿出現在我們面前。
大殿前被兩根柱子支撐，上面盤旋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金色巨龍，眼睛冒著藍光。
殿外沒有守衛，我們輕鬆的進入其中。
這裡沒有任何生物，只有數不清的財寶。雖然與外界相連，但裡面卻有空氣。
“呼……呼……”巨大的喘息聲響起，可能是這結界有隔音的效果，在外面我們並沒聽見。
順著兩旁的石柱向裡前行，一個帶鎖的大門映入眼簾。
上面寫著一段文字，是否在記載著什麼，可惜我並不認識古文。
而作為高三愛好語文的凌昕來說，這不過小菜一碟。
“無上的人皇，我願以太古純種的身份，追尋您，為您打下江山。”凌昕在我身旁翻譯起來。
“人皇？”我有些怪異，我們這幾個人，最多不過神明傳承者，哪裡又有人皇呢？
我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大門卻自己開啟了。
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我們面前，它有幾十米粗，盤旋了上百圈。
它長著鹿角、鳳爪、魚鱗、蛇腹、長鬚。
這，是神話傳說中的龍。
“何人，打擾本龍沉眠。”它睜開似山洞一般的雙眼，一道聲音出現在我們腦海中，但現實裡只是震耳欲聾的龍嘯。
它通體青色的身軀扭動起來，從門後一點點出現在我們面前。
身上的能量並沒有壓制，大殿在這恐怖的氣息下支離破碎，海底出現一個個巨大的漩渦。現在的海面，恐怕已經出現了海嘯。
“是您嗎？”它看了我良久，眼神複雜道。
“不，你不是他，他不可能如此之弱。但你的靈魂……”不等我說話，青龍便繼續道。
它從身上撕下一片鱗片，放在了我的手上。
“這方世界終究藏不住了，舊神出，外神現，祖龍嘯，好大的手筆……不要相信現在的人類。”它不知說著什麼，突然提醒我們。
我有些茫然，它口中的他是誰？舊神又在哪裡？
向我們發出一道長達半分鐘的吐息，青龍才開啟一道壁壘，向星球外游去。
回到中城，南無涯已經等候我們多時。
可笑的是，在我們迴歸時，卻沒有人接我們。
“任務需要，沒有多餘直升機了，不要放在心上。”南無涯拍了拍我們。
看著他滿面笑容的臉龐，我心裡充滿了厭惡。
“你們應該見到一頭龍了吧，它給了你們什麼沒有？”南無涯問道，眼神認真起來。
“沒有，這龍也太摳門了。”不等我回答，火屬性少年便站了出來，嬉笑的回答道。
“是嗎，呵呵，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南無涯眼神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轉身離去。
這種眼神，我再熟悉不過。他，真的還是五首之一的南無涯麼？
我對火屬性的少年低聲道：“張志，晚上小心。”
他不明所以，只是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
夜晚，蕭瑟的風從四面吹來。
我沒有入睡，只是有些慌亂的在床邊踱步。
我在賭，那道吐息所蘊含的能量。
子時，月光之下的地面依舊平和。
卯時，刺骨的涼意席捲整座城市。
終於，一道青光浮現，恐怖的能量驚動了許多大能。
一夜無眠，樓外傳來的討論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地上躺的是一位少年，身上的火焰還未熄滅，胸口被一柄鐵劍貫穿。
“張志……”我眼神複雜，好在小女孩和她哥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將鐵劍取出，小女孩撫摸著張志的胸口，一陣綠光閃爍，表面的傷勢緩緩癒合。
但我們沒有掉以輕心，體內的傷勢才是最難恢復的。
“大哥哥，他的心脈並沒有事情，好像被一股能量護住了呢。”聽到此話，我才放鬆下來。
眼神似劍一般看向人群后方的南無涯。
他卻是眼神帶著不解，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站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在人群的注視下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抓住。
“這就是你想要的？”我盯著他的眼睛，質問道。
“知道太多，是不好的，我的弟弟。”他輕聲道。
“無論是誰，守護人族這麼久，也會累的啊……”南無涯向我微微一笑，拍開我的手，唱著輕快的歌聲離去。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那些外城救回來的人，只有少數人活了下來。莫非……
“畜牲。”我眼中怒火燃燒起來。為什麼其他幾人，不阻攔他？
可能，這就是強者的特權吧。人類需要他，如果少了他的存在，多出來的一位神靈隨時可能覆滅人族。
“我們的命，或許就是如此吧。”張志站在我的身旁，嘆息口氣道。
“不會，夜裡，解救外城的人吧。看看南無涯，把他們都藏到了哪裡。”我眼神微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