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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啊，和你有什麼關係啊。”餘錦陽擠眉弄眼的，“你趕緊回去，我沒事。”
鹿嘉楠走進辦公室，“高翰同學偷看女生換衣服，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還會趁女生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故意去堵路。”
“你這孩子可不能亂說，我家高翰肯定不會做那些事的。”高母瞪著這剛進來的小夥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然打他幹什麼？”鹿嘉楠說道，“就算今天餘錦陽不動手，我也準備放學揍他一頓。”
“高翰，鹿同學說的是真的嗎？”劉芳皺起眉頭，“說話，你做了這些事。”
高翰低下腦袋，根本不敢去看別人。
“他就是做了那些事，我上午去給老師送試卷，回來的時候他就把我堵路上了，還想把我拽進男廁所裡。”餘錦茜跑出來，“我當時咬了他胳膊，他胳膊上應該還有牙印呢！”
“你跑出來幹什麼？這有你什麼事？”餘錦陽睨了一眼妹妹，然後將妹妹扯到身後。
“劉老師，我記得學校安裝了監控吧。”鹿嘉嫿看向劉芳，“我要報警，我覺得我的孩子身心受到了威脅。”
“你也不能聽她一面之詞啊，她還可能故意勾引我家高翰的呢！”高母出現一絲慌張，“我家孩子這麼小，能懂什麼？”
“是嗎？那就等警察來處理吧。”鹿嘉嫿拿出手提包的手機，按下幾個熟悉的數字，“喂，警局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一起強姦未遂的案件，這裡是實驗中學，希望你們來一趟。”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你在這汙衊誰呢。”高母看著鹿嘉嫿，“你說我兒子強姦，我還能說你孩子勾引呢！誰怕誰啊。”
“你儘管說你的，畢竟我看你兒子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沒關係，他也沒滿十八，最多就是去少管所待幾年。”鹿嘉嫿轉身摸摸女兒的頭髮。
“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宮正剛回警局沒多久，就又接到了報警電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
“我去吧。”
雖然這些年和鹿嘉嫿沒有聯絡，他也是知道她的手機號。
鹿嘉嫿面無表情看著一天見了兩次的人，尤其一想到自己那個傻妹妹可能還要陷進去就頭疼。
“哪位是報警人？”宮正問道。
“我。”鹿嘉嫿說道，“他，試圖強姦我的女兒，我女兒未滿十四周歲，學校有監控，他的胳膊上也有我家孩子自保抵抗咬出的牙印。”
高翰看到警察真的來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褲子溼了一片。
“我，我，我沒有要強姦她，我就是，就是鬧著玩的，我怎麼敢呢！”
“小王，去查監控。”宮正吩咐下去，“尤月，你先給她做個簡單的筆錄。”
“別怕，告訴姐姐，都發生了什麼事。”尤月是個女警，她心疼看著這個漂亮的孩子，“來，我們在這說，不用怕，我們是警察，你不會有事的。”
餘錦茜左右看看，左手拉住二哥的手，右手拽住小舅的衣服。
“我今天去送試卷，回來的時候……”
餘錦陽和鹿嘉楠就像哼哈二將一樣，始終陪在餘錦茜的身後。
小王查清監控回來彙報，“宮隊，監控查了，只有走廊的畫面，不過也可以看清，是這個人把這個女孩拽進廁所，進去了大約兩三分鐘，女孩跑了出來，影片已經複製下來了。”
啪！
高母一巴掌打在高翰臉上，“你怎麼能做那種事呢，我和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竟然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
高翰早就被嚇破了膽，被他媽這一巴掌下去，更是跌坐在地上。
高母撲通一聲跪在鹿嘉嫿面前，“您大人有大量，我孩子是一時糊塗，真的不能把他關起來啊。”
鹿嘉嫿後退一步，“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說了，一切按照警察處理的結果，你兒子怎麼樣，是他應得的。”
餘錦陽回家的路上問道：“媽，為什麼要報警？這樣不就都知道了嗎？”
“你越是不說，那些人就會抱有僥倖心理，他下次可能還會這麼做，遇到騷擾就要大膽站出來，犯錯的是他們，憑什麼我們感到羞恥？”
鹿嘉嫿本來不準備告訴鹿國華和餘琰的，可是那個高翰甚至還沒滿十六，她不準備輕易放過他。
“爸，餘琰，茜茜今天被一個男生拽進了男廁所，我報警了。”
餘琰：“什麼？”
鹿國華：“誰給他的膽子，老子一槍斃了他！”
鹿嘉嫿看著兩人的怒目，“你倆小點聲，嚇著茜茜，要不然我叫你倆來書房幹嘛啊？”
“那小子人呢？”餘琰將軍裝脫了下來，“他在哪？”
“你幹嘛啊？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鹿嘉嫿挽住餘琰的胳膊，“爸，你給槍上膛幹嘛啊？茜茜沒事，她咬了那人一下就跑出來了，你倆要真有事，這個家怎麼辦？誰保護我們？”
“這事你別管了。”鹿國華把槍放了回去，“敢欺負咱家茜茜，我非扒了那小子一層皮！”
餘琰單手解開領口處的扣子，“我說茜茜今天回來怎麼有點蔫呢，小羊因為這事打架？”
“嗯。”鹿嘉嫿鬆了一口氣，“我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也想讓他那個男生受到應有的懲罰，不能因為未遂，這件事就輕易放過去。”
餘琰將近十二點才從鹿家回到自己的家，他快速衝了個澡翻身上床。
“回來了？”鹿嘉嫿感到床的輕微塌陷，“你和爸說什麼了？怎麼弄得這麼晚？”
“沒什麼，就是打了幾個電話。”餘琰伸出手環住媳婦的肩膀。
“我這個父親做的太不稱職了，女兒受到傷害竟然還得兒子動手。”
“沒有，已經很好了。”鹿嘉嫿右手搭在餘琰的胸膛處，“茜茜也沒事，我剛才陪著她一會，她的狀態挺好的，可能有些害怕，但她也要自己堅強的面對。”
“還有，茜茜以後也許是個舞蹈家，也許是個演員，萬一真的再碰到這種事，我希望她勇敢站出來，而不是害怕逃避什麼。”
餘琰低頭在媳婦額頭落下一吻，“我知道，你是為了茜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