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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嘉嫿和文佩玲懷孕的時間幾乎是前後腳，肚子也相差不大。
“哎呦，你倆慢點！”鹿國華看著家裡兩個大肚子的人就著急，“你倆都七個多月了，不能著急。”
“爸，你怎麼越發囉嗦了？”鹿嘉嫿挑挑眉，她扶著椅子坐下，“你應該勸勸我媽，還上班呢，我整天在家裡待著有什麼的？”
文佩玲擺擺手，“怎麼又扯到我這了？你們父女倆的事別往我這扯。”
鹿國華看向文佩玲，“囡囡說的沒錯，你現在確實該請產假了，你看看外面最近老下雪，你要是滑倒了怎麼辦？”
“還早著呢，這有什麼？”文佩玲撇下嘴角，“那還有挺著大肚子種地的婦女呢，我整天坐辦公室有什麼的？”
“你這不算大齡產婦了嗎？當然……”
“咳咳咳！”鹿嘉嫿連忙咳嗽幾聲，這老頭子怎麼就記不住呢？
鹿國華抿抿嘴，望向文佩玲不好的臉色，“我說錯了，說錯了。”
“哼！”文佩玲睨了鹿國華一眼。
餘錦晨扒著橘子，將上面的白絲都摘乾淨，然後在外婆手裡放了一個，“外婆乖乖的，外婆可美了。”
“還是晨晨最好。”文佩玲摸摸餘錦晨的頭髮，“真希望肚子裡的這個小娃娃跟晨晨一樣懂事。”
“媽，你看你生的娃娃輩分多大，我們晨晨都得叫小叔叔或者小姨呢，明明我們晨晨都是一個過了年就四歲的大孩子了。”鹿嘉嫿為兒子伸張正義。
餘錦晨咧著小嘴一笑，又扒了一個橘子放到媽媽手裡，“媽媽吃，媽媽吃，可甜了！”
鹿嘉嫿掰了一瓣放到嘴裡，“嗯，真甜，晨晨也吃一個。”
鹿國華看著媳婦自己準備獨吞一個，“哎，給我一口。”
文佩玲白了他一眼，“要吃自己扒，這是孫子給我的。”
“喂喂喂，我可是一家之主！”鹿國華聲抗議著。
餘錦晨將手裡的一半分給外公半份，“外公，吃。”
“嗯，還是我孫子最疼我。”鹿國華得意將那一小半扔進嘴裡。
“餘錦晨，出來玩啊！我們打雪仗！”王皓謙在外面大喊著，“餘錦晨！”
“去吧，和皓皓玩一會去。”鹿嘉嫿捏捏小豆包的臉頰，“把衣服拿過來，媽媽給你穿上。”
餘錦晨捧著外出裝備過來。
鹿嘉嫿將小棉襖給他套上，然後戴上小手套，頭上又帶著一個針織毛絨帽子，圍巾一圍，“出去玩吧。”
餘錦晨動了動，覺得身體被困住了。
“必須穿這麼多，媽媽現在不能生病，你也不可以生病。”
餘錦晨點點腦袋，又讓外公給他穿上棉鞋，才艱難又活潑的往外跑。
“老王家這個孫子和咱們皓皓還挺能玩的來。”鹿國華順著窗戶往外一眼，“兩個皮小子。”
鹿嘉嫿摸著渾圓的肚子，“爸，你那邊有訊息嗎？知道餘琰什麼時候回來嗎？這都半年了。”
鹿國華搖搖頭，“不清楚，這事是機密，我也問過，無可奉告。”
“你這個職位也不能知道啊？那得多危險啊？”鹿嘉嫿清楚一點，越危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
“咱們就等著吧。”鹿國華拍拍大腿，“你公公婆婆怎麼隔三差五就送東西過來？讓他們別送了唄。”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懷孕了，又想晨晨才這樣的。”鹿嘉嫿拿過一個抱枕放在腰後，“主要還是因為晨晨。”
“哼，你公公我覺得還行，就是你婆婆，每次過來沒兩句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鹿國華提起那人就一言難盡，“你說她要不相信你肚子的是餘琰的種就別來唄，誰求著她來了？”
文佩玲踢鹿國華一腳，“注意措辭啊，這再過兩個多月就有兩個新出生的小孩了，可不能教壞了。”
“小不點能懂什麼？囡囡那都快兩歲才說的話。”鹿國華沒底氣小聲說著。
“現在可不一樣了。”鹿嘉嫿隨手一指，“你看現在那高樓大廈建的多麼多啊，我九月份就看看附近的幼兒園，那從小就開始學拼音算術了。”
“這玩意大部分看天賦，晨晨就挺聰明的，那天我給他出兩道算數題，立馬就說出答案了。”鹿國華自豪驕傲著，“比那個皓皓聰明著，我那天看他還拿手指頭掰著數數呢！”
“爸，不帶你這一捧一踩的，他倆玩的挺好的，再被你這個外公傷了和氣。”鹿嘉嫿一笑，“人倆還說以後考一所大學呢。”
“行，行，我不說，他倆玩玩都能打起來，小孩子的話變得最快了。”
餘錦晨團起一個雪球就扔了過去，王皓謙也不甘示弱，他企圖弄出一個更大的雪球，結果餘錦晨速度太快，讓他只能開始防禦。
“哎呀呀，好涼！好涼！”王皓謙躲著，“同志們，我們一起衝啊！”
幾個小孩子在雪裡鬧成一團，整個大院都響起小孩子此起彼伏的咯咯笑聲。
餘錦晨抓住機會逃了出來，他使勁蹦躂著，試圖把身上的雪花抖落。
媽媽不能生病，晨晨也不能生病，不能讓媽媽著涼。
“哎？”餘錦晨傻眼的看著自己竟然四肢騰空了，“我會飛了，我會飛了！”
“這孩子怎麼還這麼傻？”
餘錦晨聽到頭頂有聲音，試圖扭過去看看，可是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讓他行動艱難，“你是誰啊？放開我！”
“連我都不記得了？”男人提溜著這個小胖墩晃了兩下，“真該打你屁股。”
餘錦晨撲騰著四肢，企圖逃脫這個人的掌控！
“外公！外公！有壞人！”餘錦晨大喊道，“外公！救我！”
“你這臭小子，喊什麼！”男人在餘錦晨的屁股上一打。
“外公！”雖然不疼，但馬上四歲的餘錦晨也感到了屈辱，“外公，有人欺負我！”
鹿國華在屋裡聽到聲音，“是誰啊？晨晨怎麼了？”
鹿嘉嫿也聽到孩子的呼叫聲，“爸，你趕緊出去看看，是不是誰欺負晨晨呢？”
鹿國華連外套都來不及穿，趕緊出去一看，就看到脅迫他孫子的“壞蛋”。
“餘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