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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要不住下吧？家裡有空房。”
鹿嘉嫿站在門口看著抱著孩子的餘琰，餘琰搖搖頭，“不用，也不遠。”
餘錦晨吃完飯，就和鹿嘉嫿在一起，沒一會兒就在媽媽懷裡睡著了。
等餘琰和鹿國華談完事情之後，餘錦晨都打著小呼嚕了。
鹿嘉嫿都想抱他上樓去睡了，然後就被餘琰抱過去了。
“沒見過你這麼犟的，我爸都同意了，有什麼的。”
鹿嘉嫿盯著眼前的倔驢，未來老丈人都同意住下了，還非要回去。
餘琰低聲笑了兩下，“等以後吧，等咱倆結婚了，到時候攆我，我都不一定走。”
“有什麼區別啊？”
“當然有，結婚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睡一間房。”餘琰一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摸摸鹿嘉嫿的臉頰，“我今晚住下來，我是怕我會溜進你房間去，到時候你哭我都不會停下來。”
鹿嘉嫿臉一紅，抬手打了餘琰一下，“孩子還在呢，瞎說什麼呢！”
“睡著呢。”餘琰顛了一下睡著的兒子，“進去吧，我也回去了。”
“嗯，你先走。”
“好。”餘琰點點頭，畢竟是鹿嘉嫿家門口，他倒也不必擔心。
鹿嘉嫿看著他離開了，也轉身回屋了。
“媽，你幹什麼呢？”
鹿嘉嫿看著文佩玲走進廚房，好奇的跟著進去。
“你爸腦袋有點疼，我給他沏一杯蜂蜜水。”文佩玲拿出蜂蜜，放一點到杯子裡，倒上熱水攪了攪。
“還好嗎？真是的，非要喝酒。”鹿嘉嫿嘀咕一聲。
“都這樣，你爸當初去我家的時候，也是和你外公喝了幾杯。”
鹿嘉嫿眼睛一亮，“外公不是不會喝酒嗎？”
文佩玲和鹿國華結婚的時候，鹿嘉嫿已經挺大了，記事了，雖然她只是去過幾次，但也知道那是個古板又疼愛子女的老人。
“是啊，你外公八成這輩子也就喝過兩次酒，一次是他結婚的時候，一次就是那次。”
文佩玲想到自己的父親還是會懷念萬分，她母親死的早，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病死了。
她父親就是個教書先生，在看著女兒成家立業之後，沒兩年也去了。
她知道她父親一直盼著她幸福，這樣才好跟死去的母親交代。
若不是她，也許那刻板的老人在母親走的第一天也就去了。
鹿嘉嫿看著文佩玲眼裡的淚光，伸手抱了一下，“媽媽，你有我呢。”
“嗯，我有個乖女兒，我很幸福。”文佩玲嘴角一勾，回抱了一下鹿嘉嫿，“好了，上樓休息吧，你爸那不用擔心，有我呢。”
“嗯。”
文佩玲看著鹿嘉嫿進了臥室，回到她和鹿國華的房間。
就看到鹿國華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個相框。
“囡囡嫁的又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文佩玲把蜂蜜水遞給他，“喝了就趕緊睡覺吧。”
鹿國華點點頭，看著相框上六歲的鹿嘉嫿。
“你說，當初還是小小一隻，怎麼轉眼就要嫁人了呢？”
文佩玲將手絹遞過去，“都多大年紀了，還哭成這樣，囡囡要是知道了，非得笑話你。”
鹿國華摸著相框上的鹿嘉嫿，“我只是一想到她要嫁人了就捨不得，我是真沒想過讓她這麼早就出嫁的。”
“行了，行了，明天眼睛可腫了，囡囡可要問的。”
鹿國華抹擦兩下眼角，“我沒哭，就是眼睛有點不得勁罷了。”
文佩玲拍拍他的後背，“嗯，喝了蜂蜜水就睡吧。”
“嗯。”
鹿嘉嫿悄悄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呆坐。
她剛才本來想趁著這倆人沒睡的時候說說結婚的事。
雖然晚上餘琰已經和鹿國華商討半天了，可是鹿嘉嫿其實不想大辦這事。
經歷了生死之後，這些對她來說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可是，剛才……
鹿嘉嫿不敢想象當鹿國華聽到她的死訊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
她選擇餘琰，一方面也是因為，離鹿國華很近，她可以經常回家。
她想趁著這不到十年的時間，好好盡一下孝道。
婚禮的事情還是按照他們商量的來吧，最起碼要讓鹿國華知道，他閨女嫁了一個很好的人，值得託付的人。
鹿嘉嫿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
她晃晃悠悠下樓，還差點摔了一跤，得虧餘琰及時扶住了她，要不然她可能就毀容了。
不對，餘琰，他怎麼在這裡？
鹿嘉嫿看著一身軍裝的餘琰，還有一旁穿戴整齊的小豆包。
“哎呦，晨晨都比你起的早。”鹿國華換完衣服下樓就看著閨女迷迷糊糊的樣子。
“現在什麼情況？”
鹿嘉嫿有些反應不過來，是她錯過了什麼嗎？
鹿國華一把撈起餘錦晨，放到桌椅旁，“別跟你媽學啊，她是被我慣壞了。”
餘琰這還是第二次看到鹿嘉嫿早上懵懵懂懂的模樣，第一次是他來提親那天。
“早上我帶著餘錦晨去跑步，正好碰到了伯父，他就讓我們過來吃飯。”
“哦！”鹿嘉嫿點點頭，她知道鹿國華有早起鍛鍊的習慣，不過，“晨晨也早起跑步？”
被點到名字的小豆包舉著手裡的豆沙包，“媽媽吃！”
鹿國華哼笑一聲，“是啊，人家這麼小就知道鍛鍊身體，某個十九歲的成人了還成天睡懶覺。”
鹿嘉嫿接過小豆包手裡的豆沙包，看了一眼明明昨晚還感嘆她早早嫁人的男人。
覺得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我現在不也早起吃飯了嘛。”鹿嘉嫿坐在椅子上晃晃腿，這副身體還很年輕，有的東西她真的控制不了，已經很努力讓自己每天早上爬起來和鹿國華與文佩玲一起吃早飯了。
鹿國華扒著雞蛋殼，先是給文佩玲一個，還沒等給閨女呢，鹿嘉嫿碗裡已經有一個了。
而鹿嘉嫿還在一旁說：“我不吃蛋黃，你把蛋黃拿走。”
餘琰雖然還不瞭解鹿嘉嫿的習慣，但也聽命照做了，並又扒了一個雞蛋，將蛋白給鹿嘉嫿。
一旁的餘錦晨也努力扒著雞蛋，學著自己父親的樣子，將蛋白給媽媽。
“媽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