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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鹿茵茵吃完飯就說回學校了。
“嗯。”鹿國華點點頭，“週末要是有空的話就過來家裡吃飯。”
“謝謝二叔。”鹿茵茵揹著書包，一臉悔過自新的樣子離開了。
鹿嘉嫿吃著包子，也覺得鹿茵茵真厲害，大早上起來就能演這麼一齣戲。
不過，她要是真覺得做錯了，為什麼不昨天晚上就離開？還不是不想失去這些。
“囡囡，說了多少次，別老只吃皮，那包子餡也得吃。”
鹿嘉嫿看著碗裡的兩團包子餡，通通倒在鹿國華碗裡，“爸爸吃餡，我吃皮！”
“哼，油嘴滑舌。”鹿國華瞥了一眼鹿嘉嫿，“我看以後你嫁過去誰能慣著你。”
“餘琰啊！”鹿嘉嫿喜歡吃被醬汁浸得香噴噴的包子皮。
“咳！”鹿國華被噎了一下，“餘琰？餘琰才不會慣你這臭毛病呢！”
“為什麼？”鹿嘉嫿喝口雞蛋羹，“爸爸，你很瞭解他嗎？”
“哼，一般。”鹿國華吃著碗裡的兩個肉糰子，“他兒子從小就按當兵的要求來的，他能慣你？”
“那個小男孩嗎？他也就才三歲吧？”文佩玲覺得有趣，“那麼小的孩子能做什麼？”
“咱們不有什麼送孩子去軍營訓練的嗎？年前那一次，他就把兒子送過去了。”
那時候鹿國華也去看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苗子，有的哭嚎連天的，也有的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們這幫當兵的，大部分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也繼續幹這一行，尤其家裡是兒子的，即使以後不幹這個，也是想孩子更陽剛的。
所以才會組織年年的少年營。
結果就有個這麼一個小豆包，連走路八成都走不穩呢，跟在一旁比他大好幾歲的哥哥身邊。
可即使這樣，也從頭到尾沒喊過苦，也沒說讓人抱什麼的。
吃飯也是和那幫少年一起吃，看那架勢，一看就知道在家也是這麼吃的，打多少吃多少，絕不能浪費。
他那時還覺得呢，餘錦晨這小孩要是長大了，八成就是第二個餘琰，只不過，這怎麼兜兜轉轉變成他外孫了？
“這樣啊，不過對待兒子和對待老婆還是不一樣的吧？”鹿嘉嫿打了個嗝，將剩的半碗雞蛋羹推給鹿國華，“我不吃了，我飽了！”
“要不一樣，他那個老婆能跑？”鹿國華也不嫌棄鹿嘉嫿。
鹿嘉嫿從小就這樣，挑食，吃東西喜歡剩點，他這個當爹的已經習慣了。
“囡囡吶，你要是真想嫁給當兵的，軍官什麼，爸在軍營裡給你物色兩個，不是非要餘琰不可，那也有挺多好小夥的。”
鹿國華雖然不會打聽餘琰離婚的內情，但也多多少少聽說過，餘琰要真是知冷知熱那種人，他那個前妻能給他戴綠帽子？
鹿嘉嫿畢竟是他唯一的閨女，就算他欣賞餘琰，也不希望鹿嘉嫿嫁過去之後過那種過活寡的日子。
“我相信他。”鹿嘉嫿眉眼一彎，“爸，你再不快點吃，你就遲到了。”
鹿國華瞅一眼時間，“哎呦，這時候了！”
文佩玲笑了一下，“不著急，還趕趟。”
“嗯嗯。”鹿國華兩口一個大包子，“今天帶囡囡檢查完，結果告訴我一聲！”
文佩玲點點頭，“嗯，你放心吧，有我陪著呢。”
鹿嘉嫿這才想起來，今天還答應這倆人去醫院做檢查呢。
“我都吃早飯了，要不明天去？”
“沒事，就是簡單查一查。”
鹿嘉嫿年年都有檢查身體，文佩玲也是看過的，這次只是做一些其他的檢查而已。
“哦。”鹿嘉嫿點點頭。
鹿國華塞完最後一個包子，將雞蛋羹劃拉到嘴裡，“我去上班了！”
“爸爸再見！”
送完鹿國華，鹿嘉嫿就上樓去換衣服了，跟著文佩玲去醫院。
“文主任，早！”
“早！”
“文主任，早！”
“早！”
文佩玲將揹包放在診室裡，看著門口已經有幾個病人排隊了。
她在單子上寫了什麼了，“小趙，過來！”
一個小護士跑過來，“文主任，有什麼事？”
“我開了單子，你帶我女兒去做個檢查。”文佩玲將單子給那個小趙，“囡囡，媽媽這有病人，你先和這個姐姐去做檢查。”
“嗯，好。”鹿嘉嫿點點頭，跟著小趙護士離開了。
小趙護士一個勁的去看鹿嘉嫿，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文主任傳說中的閨女呢。
“趙姐姐，為什麼一直看我啊？”
“啊？這，就是覺得很神奇。”小趙護士被抓包了有一點尷尬，“你和傳說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鹿嘉嫿眨眨雙眼，傳說？
她已經可以是傳說中的女人了嗎？這麼一說還覺得還蠻厲害的。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裡面說一聲。”
鹿嘉嫿點點頭，她看著這些熟悉的儀器，她那時檢查不出什麼症狀，所以這些儀器幾乎挨個走了遍。
“身上有什麼首飾嗎？”小趙護士已經交代完裡面的醫師了，“躺在這上面，放鬆就好。”
“嗯。”鹿嘉嫿按照指示，躺著這張檢測儀器上。
她今天來檢查，本來就穿的很簡單，身上也沒帶什麼其他的東西。
前前後後很快就結束了，然後又去做了心電圖。
鹿嘉嫿站在大廳裡，看著醫院走來走去的病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這在她上輩子最後半年裡是最常見的，甚至還有些懷念這種感覺。
“啊，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行色匆匆的婦人撞到了鹿嘉嫿。
鹿嘉嫿搖搖頭，蹲在地上將這婦人掉在地上的化驗單撿起來，“給你。”
“謝謝啊，小姑娘！”那人接過去。
鹿嘉嫿看著這婦人一愣，“你……”
“啊？你認識我？”那婦人看著眼前一亮的鹿嘉嫿，不記得自己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鹿嘉嫿搖搖頭，“不認識。”
那婦人笑了一下，“謝謝你啊，小姑娘！”
鹿嘉嫿看著那人就這樣準備離開，想了想還是跑了過去。
“等等，大姐！”
“啊？”那婦人一臉茫然，“怎麼了？”
“我覺得你需要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