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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後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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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等等我啊!”

一個挽著髮髻的10歲小姑娘邊跑邊呼喊著前方雙手叉腰的男孩,墨綠色的短袖上衣背面已經被汗水浸溼了一片,紅紅的小臉上掛著汗珠,眉頭微蹙似乎有些許怨氣。

“幸子你也太慢啦,這樣可不行哦。”

哥哥一邊埋怨妹妹跑的慢,一邊朝她走去。幸子看著漸漸走近的哥哥,狡黠一笑。

“結果還不是回來等我了?我就知道平助哥哥肯定不會拋下我不管的。”

這個叫平助的13歲男孩子一臉無奈地拉起她的手,慢慢往家走去。他們的家住在南賀川下游峽谷旁的一處空地上,平日裡兄妹倆除了幫家裡採藥草拿去集市上賣,就是在水邊嬉戲玩耍。

今早,二人在河邊撿石頭,發現了一些形狀嶙峋的岩石,這在河灘上並不多見,似乎是從崖壁上掉落下來的一般。平助望著有些幽暗的山谷,決定去峽谷深處看看。妹妹幸子當然不肯被哥哥撇下,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跑著跟了上去。

還是像往常一樣,水流湍急,穀風陣陣。母親經常告誡他們不要進去玩,上面也許會滾落山石,或者摔下動物什麼的,掉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平助有些失望的看看崖頂,本以為會發現什麼墜落的野獸,帶回去炫耀一番也行啊。

兄妹兩個對這一帶並不陌生,雖然大人們不允許,但孩子們好奇心正旺盛的年紀,難免會違背大人的約束,獨自或拉幫結派地去危險之地探險,就像現在一樣。平助在與父親常去的集市上聽老人們講過,自己家的峽谷上面是一個大氏族的根據地,他們是殺伐果決的忍者,曾經在火之國創造了很多神話,但最終卻因為獨斷專行,狂妄自大而遭到其他氏族打壓,經過漫長的鬥爭,逐漸與其他氏族融合,他們建立了一個忍者的村子,就是上游的木葉隱村。

“那這個氏族現在還在嗎?”

“他們的後人當然還在,只不過世世代代都不太能融入其他人的生活之中,怎麼說呢,就像你們班裡性格孤僻的那個孩子一樣,總是得不到大家的喜愛。”

這是平助還在私塾讀書的年紀,聽大人們議論起來的,那時的他很小,並不懂得什麼世家大族的歷史,即便私塾的老師在課堂上講過,他也是一邊打著盹兒一邊做著吃美味食物的夢而從耳朵裡偷偷溜走的。對他來說,忍者倒是很常見,自己也經常看到一些厲害的忍者拿著刀具短劍執行任務,頗有威風,自己還曾經夢想成為忍者而去央求父母將他送去上游木葉村的忍校學習,但資歷平平又家境貧寒的他哪有這等榮幸,最後只得聽從父親安排,去了離家不遠的簡陋書齋讀私塾。在他的印象裡,那個顯赫的氏族和月亮上的輝夜姬一樣虛幻,實在沒有深入瞭解的必要。

他牽著幸子的手,準備回去。突然間,一陣有些陰涼的風從後方的山谷中吹來,這個久居山林的孩子立刻捕捉到了風中不一樣的氣息,那是父親在宰殺兔子時常能聞到的味道,類似鐵鏽。

是血。

一股血腥味混著水汽慢慢從峽谷深處的亂石灘飄來。

平助壯著膽子決定去看看,他鬆開妹妹幸子的手,轉身走向石灘。沒走幾步便看到了水流中夾雜的絲絲紅色,越靠近石堆,顏色越濃烈,源頭是一個躺在亂石灘中的血肉模糊之人。

他似乎是個忍者,面朝地面地趴著,兩隻胳膊由於與地面的撞擊,已經發生了詭異的變形。他的背上揹著一把脅差,打著綁腿,衣物被磨破了不少,胸部三角形的護甲似乎掩蓋著他衣服上的一個圖案,圖案被血汙染紅了不少,身下也是一大片血跡,順著石縫緩緩流入水中,他一動不動。

“沒錯,是宇智波止水,他已經…死了…”

鐵火低沉著說,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稻火與八代聽到後,也蹲下身仔細檢視著這具已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是止水的裝束,依稀可辨認面部輪廓以及這頭利索的捲毛短髮。還有他衣服後面殘缺不全卻貨真價實的宇智波家紋圖案。

八代眉頭緊鎖,他咬著牙痛心地說:

“怎麼會這樣……”

一眾人將屍體抬回警務部隊,讓法醫部來做屍體鑑定。

稻火始終不相信這個支離破碎的男人會是止水,畢竟這個一切以族人為重的有為青年,怎麼會自盡於此呢?

今早他去找止水,詢問昨日的集會為什麼沒有參與,卻只在止水房中找到了一封簡短的遺書,正當他們一頭莫展時,警務部隊卻接到一名中年女性的報案,說是自己的兩個孩子在南賀川那段支流峽谷裡發現了一具男性忍者的屍體。

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半日後,屍檢結果出來了。

死者就是宇智波止水無誤。

稻火震驚了。

止水竟然會自殺?怎麼可能,從以前開始止水就是族內罕見的樂觀主義者,無論周圍人怎麼給他灌輸負能量,他都能一笑了之,甚至還會給苦惱的人一兩個實用的建議,就連自己狠厲地教訓手下時他也能及時勸住自己,替自己教育開導部下,手下人也沒有一個不服的,即便自己比他年齡大那麼多,也從沒輕視過止水的任何想法和意見,按理來說止水已經比他們三個輕鬆多了,至少沒有那麼多族內事務等著他去忙前忙後地處理,也沒有那麼大壓力去面對村子裡那群看警務部隊十分不爽的村民。

可以說,止水的生活已經是很多人所羨慕的一般生活了,衣食無憂,工作穩定,生活自由,雖然父母近幾年相繼離世了,但他也沒有就此垮掉,反而更加有熱情地投入到工作中,甚至三代目火影大人都很賞識他,要說唯一不合人意的也就是交際圈子了吧,他經常同鼬一起特訓,除了鼬似乎就沒見過他和誰經常相處了。

等等,鼬。

稻火一個機靈,事情恐怕沒這麼湊巧。上個月例會的時候鼬那傢伙竟然說了那樣的話,其後富嶽大人便採納了他們三人要派人監視鼬的提議,而這個月例會的前幾天自己才同止水見過面,對方依舊笑容可掬,絲毫不像是會自殺的樣子。

稻火捏緊了扒住法醫部門框的左手。

謀殺,絕對是謀殺。鼬那個混小子,只有他昨日與監視自己的止水沒有出現,而有能力又有動機殺了止水的也只有他了!

他找到八代、鐵火,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一定是鼬發現了止水的監視,為了擺脫止水的監視,他故意將止水騙去崖邊,再趁其不備進行暗算,將其推入崖中偽造成自殺的假象。目的就是為了脫離宇智波一族,他或許已經叛變了!

三人怒氣衝衝地商議著討伐鼬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徒。

辦公室內飄浮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鐵鏽味。

團藏聽完遙的彙報後露出了久違的滿意笑容。他抬手去撫摸自己的右眼,像得到了什麼極其珍貴的寶物一樣,雖然還有些疼痛,但那已經無關緊要了,他愜意地感受著緩緩注入眼球的查克拉逐漸將斷裂的神經元重新連線,那感覺彷彿清爽的秋日泡完滾燙溫泉後,慢悠悠啜飲著一杯沁人心脾的瓊漿玉露般,團藏活動了一下右眼,已經沒有了那刀子割裂的感覺,轉睛自如得宛如這就是天生長出來的眼球。右手便慢慢又從隔著繃帶的眼睛上收了回去。

起先,看到遙淚流滿面不忍揮刀砍死止水時,他是十分不爽的,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觸動無聊的私情?他還在擔心遙是否會因為心智不夠堅定而放走止水,但半個時辰前,自己另外派遣的宇智波密探傳來的訊息,止水確實投河死亡後,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看來這孩子終究是有所成長了。

“癸,你這次做得很好。”

嘛,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錯誤呢,更何況是個連十六歲都不到的小姑娘。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她也切實的見識到了世間的陰暗,就當給她特別關照地上了一課罷,之前的失誤便不予追究好了。

隱藏在新的貓面具後的遙漠然地聽著團藏不痛不癢的誇獎,交代完事情,她機械地告退後,便離開了這令人窒息的辦公室。此時她茶金色的眼中,已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生氣。

麻木地邁著步子,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一天前的深夜,在宇智波止水墜崖後。)

一盞煤油燈在滿是血腥氣息的洞室中搖曳著。

遙木訥地背對著燈坐下,眼神裡毫無光亮。

她的面前是渾身繃帶的止水,躺在陰涼刺骨的岩石上,身下鋪著自己拔刀砍向他時穿的斗篷。

血已經滲出繃帶,一點點浸染著本就是黑色的斗篷,顏色越發黑得陰沉可怖。

遙不是醫療忍者,只能給他做簡單的止血,但即便如此,止水依然越來越虛弱。

她絕望地用雙手撐著面部,手肘架在膝蓋上,身上滿是血汙。

此時的她身著暗部制服,淺灰色護甲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髮絲凌亂不堪,膝蓋和褲腿上滿是汙泥,身上的擦傷泛著紅。這是她頭一次以這樣的裝束出現在止水面前,雖說自己的真實身份遲早會被止水發現,她甚至在無數個夜晚預演了無數種可能,卻完全料想不到竟然是這樣子。只是現在的止水已經看不見了,他什麼都看不見……

止水口中湧出的鮮血早已乾涸,指尖冰冷了無生氣,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腔還在拼命證明他還活著,他不想就這樣死去。

牆上的影子隨著忽明忽暗的燈火搖曳,彷彿幽靈一般,卻也掩飾不了遙由於恐懼而使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已經是次日寅時了,這三個時辰簡直如噩夢一般。

遙精神恍惚地回憶著地獄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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