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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還請你歸……”
正要開口的曹衍，眼見自己想要開口尋要的字就在宋溫暖的手裡，便住了聲。
而是走到宋溫暖和羅阿姨的身旁，一起賞鑑這幅字。
勁拔挺立的身姿，有些過於引人矚目。
倒是羅阿姨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好幾眼，然後樂呵呵的丟下一句“我去看看兩個小的在武器收藏室做什麼”離開了。
宋溫暖點頭應好後，便微微抬起頭，眸光微微閃了閃，側頭望向身旁之人。
“曹總剛才要說什麼？”
曹衍本在看這幅書法字跡的眼眸，轉向了女子，定定的看著宋溫暖。
“宋小姐異能令人佩服，我本想自己親自上樓取字，沒想到樓上已經空空如也。“
”只是，這幅字是我的一位老師相贈，亦是一名前輩的作品，不知是否能歸還？”
“你的老師？前輩的作品？”
宋溫暖暗忖，自己的字什麼時候冠以“前輩"的名號了？祝老師為什麼將自己的字送給了曹衍呢？
今日之內，在曹衍身上，宋溫暖察覺到疑惑之事又多了一件。
於是加問了一句“你說的老師，是中心城書法協會的祝老麼？”
聞見“祝老”兩字，曹衍眼神多了一絲波瀾，幾不可見地輕挑了下眉眼，攜著笑反問：
“宋小姐知道祝老？”
"那這幅字落款宋氵，想必宋小姐也認識了。"
曹衍沒想到兜兜轉轉竟能找到這幅字的主人。
當年自己年少氣盛學什麼都快，就連需要靜心練習的書法也在短時間內有不小的成績，橫掃了當時的各大獎項。
之後，便失了平常心，有些孤傲不可一世，在中心城，惹出了不少事。
那時，父親邀請祝老一起賞字，這幅字便是祝老拿出的。
與自己的字跡尤為相似，細看卻大有不同，卻勝過自己許多。
這字運筆時剛健有力，大氣磅礴間又多了一分柔美。這份柔美並非筆墨圓潤過渡的柔美，反而是筆觸間濃淡相宜，鐵畫銀鉤，更突顯其字型的剛勁。
便是這與眾不同的一分柔美，讓這幅字可入“藝術”之列。
他當時再桀驁不馴，卻也知道，自己寫不出這樣的“好字”。
再後，這幅字被祝老送給自己作為警醒，提醒自己人外有人，不可小覷他人。
自己也一直將這幅字掛在自己書房。
來到江城後，思索祝老提及過，寫這幅字的人是江城人，便想要尋一尋。
但憑祝老只給了一個資訊“女前輩”，便不再透露任何訊息的情況，他並未找到這人。
他將江城書法協會翻了遍，都沒有“宋”姓的書法前輩。
於是，他在熱鬧的江城商業街區，開了一家古玩收藏店，字畫留在了二樓最中間處，也是存了幾分與那位前輩相交之意。
宋溫暖拿著這幅字，還知道祝老，姓宋……
曹衍似乎猜到了真相。
“寫這幅字是你的……母親，宋女士麼？”曹衍語氣起初帶著遲疑，提到宋女士反而帶上了幾分堅信篤定。
朗目疏眉間劃過一抹飛揚之色。
宋溫暖默然……
她在考慮，這是曹衍麼？這不是曹恆附身嗎？
那個談交易寸步不讓的曹衍去哪了？
宋溫暖的默不作聲，使得曹衍像墨藍色大海一樣幽深的雙眼，再一次垂下望去。
偏巧羅阿姨帶著兩個小朋友出來，這怪異的氣氛引得三人過來。
“你們還在看溫暖寫的字啊？”羅阿姨走近發現，兩人還圍著宋溫暖的字看，便出聲詢問。
一語未歇，讓整個氣氛顯得愈加古怪起來。
曹衍被這話噎了下，也沉默了。
羅阿姨並不知道自己的詢問，在兩人之間攪起了多少波瀾。
空氣瞬間一滯。
這字……竟然是宋溫暖寫的！
7、8年前，宋溫暖才多大？
祝老啊祝老，你可真是……著了你的道。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當年說要去拜訪這位書法前輩時，祝老一臉的捉摸不透的笑意。
曹衍終於搞清楚這幅字的緣來，修長的手指輕輕點點了額角，不由自主地低聲笑了出來，連肩膀都開始顫抖。
整張臉在偌大的古玩店二樓熠熠生輝。
羅阿姨越看越滿意，這小夥子剛開始看著冷冷的，但面對溫暖還是挺愛笑的，不錯不錯。
要說羅阿姨生平最喜歡什麼，除了牛叔叔和小不點，就是喜好拉紅線這事了。
羅阿姨的臉部表情逐漸慈祥，被宋溫暖捕捉到後，讓宋溫暖背後掀起了一陣涼意。
阿嚏！
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宋溫暖打斷了還在持續低笑的某人。
“很多年沒見祝老師，祝老師怎麼樣了？”
男子眼眉笑後的紅暈未消，整個人少了幾分鋒芒冷峻，多了些柔和，噙著笑意的嘴角揚起。
“祝老師很好，他在中心城有人護著的。”
“既然是宋小姐的字，本不應該冒昧尋要了，只是這字是祝老送的……”曹衍語速緩和，語裡帶著言猶未盡之意。
曹衍在得知搞了個烏龍後，並未放棄自己的目的。
一來他確實喜歡那一幅字。
二來，長輩贈，儘管現下原主拿到，也不該以這種方式歸還。
宋溫暖未曾想到，在他得知這是自己寫的字後，他仍想要回去。
淺淺的瞥了他一眼。
“恐怕不行，曹總，這是我的字，字的下方還有我未署完的名”
“宋小姐，希望你也能理解。這幅字在我這收藏了許久，況且祝老你也認識，就算是物歸原主，我們不妨等同路到中心城後，見到祝老做個決斷？”
曹衍並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又緊逼一步看向宋溫暖，眼神裡有勢在必行。
“我知道了，但字要放在我這裡。畢竟你們……不行”
宋溫暖上上下下掃了一眼曹衍，和已經上來和四個女生聊地熱火朝天的曹恆，語氣裡的冷漠嫌棄毫不遮掩。
“……”
曹衍從見到宋溫暖以來，幾次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加起來甚至比以往一年的次數還要多。
可他現在身體確實處於特殊階段，無法給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