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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吳永還在繼續說著，“後來接觸的例子多了，慢慢就能記下來了，不過啊，我當時也是非常努力。”
張小曼附和著點點頭，臉上堆著笑，很難忽略到自己肩頭上摩擦的手，剛想說什麼，轉頭見吳永一臉淡定的模樣，又暗自苦惱可能是大城市裡來的人都是這樣，便沒有多想，也沒有避開。
兩人聊了一路，快到家的時候，張小曼生怕有人看到說他倆的閒話，在前邊就下了車，“我等會找我嬸子有事，麻煩就在這把我放下去吧。”
吳永點點頭，“晚上見。”
“見什麼？”張小曼愣住了，心底一陣緊張起來了，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露骨，說出這樣的話。
吳永挑起他那短粗短粗的眉毛，“李隊長沒有通知嗎？晚上會給我辦一個歡迎會。”
聞言，張小曼這才想起來這事，最近幾天因為等待斷腸草都沒空去關注其他的事情，不過要是他們都去參加歡迎會的話，自己下手就會方便一些。
張小曼臉上劃過一絲欣喜，隨後很快又鎮定下來，點點頭，“通知了，是我這幾天忙忘了。”她故作犯難的皺緊眉頭，手捂著肚子說道，“不過我有點不太舒服，可能晚上去不了了。”
看著她的眼睛，吳永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你在家好好休息。”
張小曼點點頭。
隨後朱傑很有眼色的跑了下來，替她開了門。
張小曼沒想到還有這種待遇，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同時心裡的那一點點虛榮心也油然而生。
她抬著頭，下車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吳永，對方笑著對她擺了擺手，這才邁著步子款款離開。
見人一走，吳永的嘴角立馬就壓了下來，面色淡淡。朱傑沒有繼續坐在前面，上了後面之後順手關上車門，車子啟動。
“那邊怎麼樣了？”
吳永從旁邊的盒子裡取出一包香菸，從裡面抽出來了一根叼在嘴邊，朱傑手法熟練的拿出火柴盒給他點上了火，頓時車子裡煙霧繚繞起來。
隨後他回答道，“咱們察覺到早，般的很乾淨，上面暫時還找不到我們，不用擔心。另外，在這邊的檔案全部換了名字送達了，咱們能在這多待些日子。”
聞言，吳永滿意的點了點頭，眯著他的小眼睛，目光轉向旁邊的人，吐出一口煙來，伸手拍了拍他身上被自己吹到的菸灰，
“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四年了。”朱傑回答。
“四年……”吳永嘴裡輕輕重複了一遍，想到了什麼，但很快又收回了思緒，“辦的很好，我早就看好你，放心，只要這次咱們安慰度過了，跟著我，你之後的日子只會好過。”
“好的，老闆。”朱傑低下頭。
“以後不要叫我老闆，我還是當醫生的，該怎麼喊怎麼喊，他們問起來你就說你是我的助理。”吳永皺起了眉頭，把菸頭按在了他的口袋裡。
朱傑對此一動也不動，“我明白了，吳醫生。”
見吳永滿意了，他又試探性的問道，“不過，今天那個女人是誰？是什麼重要的人嗎？”
剛才他觀察了許久，怎麼看張小曼也不是像是大家出來的，但吳永偏偏又對她頗為照顧，看起來上心的不行。
雖然以前也有這些女人，不過好歹她們都還有些價值，可現在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被需要的那一類。
“你懂什麼？”
吳永勾著嘴角，眼裡是張小曼從來也沒有見過的慾望，“京城裡的那些女人我都看膩了，從骨子都透著清高，實在是沒什麼意思，第一次來這邊，我就看到了她，沒想到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看到這麼水靈姑娘，實在是不錯。”
聞言，朱傑心裡立馬明白了，不再多話。
……
下了車之後，張小曼沒著急去羊場，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大部分人都趕去了生產社之後，才轉頭奔向羊場的方向。
還沒有聽說母羊生產的訊息，只要她現在把這些藥粉撒在水裡讓它們喝下去，就能直接一屍兩命。
計劃完美無缺，想的張小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終於到了地方，她朝裡面張望了幾眼，確認沒有看到其他人之後，才抬腳進了最裡面的那個小屋子。
可好巧不巧的是，水槽裡一點水也不見，反而地上有很大一塊的水漬，顏色還很深，看起來像剛被人清掃過。
羊場還有人。
張小曼心底一個咯噔，轉頭就想走，誰知門口迎面走來了周海棠，手裡還拎著一個盒子。
“你怎麼在這？”周海棠看到張小曼同樣也是微微一愣，“今天不是王叔值班嗎？”
她眼神打量起來，心裡忍不住懷疑，但沒說出口。
聞言，張小曼笑了一下，掩藏了自己的慌亂，強壯鎮定道，“王叔參加歡迎會去了，我剛才在外邊看到他了，咱們鎮上來了個京城的醫生，李隊長給他開了個歡迎會，大夥都去了，你們咋沒去？”
這時，拎著倆水桶的陸琛也慢悠悠的回來，見她們兩個站在門口，有些疑惑，“幹嘛呢，當門神啊？”
周海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想答他的話，眯了眯眼，反問起張小曼，“我倆不知道有這事，不過你怎麼也沒去？”
張小曼剛想繼續用糊弄吳永的理由，但想了想還是不太合適。
她要是不舒服的話怎麼可能還會來羊場。
腦子裡飛速轉動著，她扯起嘴角來，“我覺得沒啥好去的，但我看到王叔去了，以為你們都知道也去了，就想著羊場可不能沒人吧，就過來看看，剛看水槽裡沒水，要去打水呢。”
女豬皺著眉頭看她，雖然表情說話什麼都都沒有問題，可她這心裡還是怦怦跳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張小曼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有這樣好心的人……
還想說些什麼，小屋子那邊的陸琛突然喊起來，“周海棠，過來給我搭把手，這羊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