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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博看著燕南生，見他一臉認真，不似開玩笑。
“當初師傅為斬心魔，我則是被劍十三留在了天元秘境。”
心魔那次麼，
燕南生不由回憶了起來。
……
削瘦男子靠在樹上，鮮紅的詭異面具，一隻手搭在腰間的劍上，另一隻手則是按住頭頂漁夫帽。
一身布衣若世外高人，銀白色長髮如同瀑布一般流淌，不等眾人開口，他便瞬移到燕南生面前。
好快！
“想活命？給我一絲希望，許你個太平盛世。”
悠悠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面具中傳出，神秘而又……好聽！
希望麼？燕南生看向黃文博，“我會悉心教導他的。”
劍十三卻是搖擺著頭，“要培養他，現在的你還不夠格，你有我們強嗎？這次他就留在天宮吧……
我想要的希望，是你的諾言。”
……
（小小複製一波上文，最喜歡回憶了，好水字數【狗頭保命】）
對啊！當時黃文博並沒有隨他們出來，那為什麼他感覺不到？
如果不是現在，黃文博提起他，甚至都快忘了有這件事，這個人，真愛沒錯了。
“師傅所想，其實我能看見，我已經……【柱】了。”
滿臉錯愕，不相信，懷疑等情緒出現在燕南生的臉上。
其實現在的他很多情緒都是表面上做做過程，為了像人而做人。
但黃文博這句話，當真是五雷轟頂，一時間，他竟然差點從空中掉落，毀了他根本就不存在的一世英名。
“你……”
他一臉複雜地看向黃文博，
“沒錯，【柱】，在這個宇宙，這個維度都說得上是無敵的存在。
一念生，一念死。
念念不忘，則生生不息。”
他輕輕隔空摘下一片落葉，
“柱！為何稱為柱？
一個祂，因為祂存，所以萬物在，支撐開闢起一整個維度，這便是……柱。”
燕南生有些不解，“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柱】？”
黃文博把玩著手中的落葉，枯黃的落葉瞬間變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伴隨著一陣光芒擴散，周圍的空間快速壓縮膨脹，一葉一世界！
神，也可以做到，然而……
是需要耗費神座之力，信仰之力。便是另類成神的燕南生，想要如此輕鬆，無中生有的創造一片世界，也不可能。
“師傅且看。”
黃文博微微動了動手指，綠葉世界馬上像是開了加速鍵一樣，飛速變化，無數生靈慢慢從野蠻走向文明。
綠葉之中，世界開始分化為無數塊鏡面。
但仔細一看，又好似並沒有什麼改變。他看到了，卻無法理解，也無法描述，甚至他沒看到。
黃文博搖了搖頭，看來，終究是承受不住。
他慢慢地剝落出一塊鏡面世界，“這，便是……一部古史，然而現在我把它剝落，它就不是故史了”
“每塊古史不能單獨而存，所以他現在算得上是我們這塊鏡面古史的一個世界。”
燕南生捂住腦袋，緩了好久才睜開眼睛，只見綠葉之中已經誕生了幾位至尊神，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講，神尊。
這比鬥氣化馬還牛！
“你既然這麼牛怎麼破不了局？還被大劫什麼困惑？”
“一個一個回答，先說【柱】，師傅，雖然你理解不了，但我會盡力的讓你理解。”
“這很正常，低位格在面對高位格的時候總會無力而愚味。”
“……”
燕南生沒有說話，他成神之後，神性不停的吞噬他的人性，讓他對凡人產生了漠視，沒有了對生命的尊重。道德親情愛情，好似都不重要了。
大夢一場，空空如也。
他不願意這樣，一直展示著自己的人性，而當警察跟精神病對線的這段日子，無疑是他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也是人性最綻放的時候。
所以，對於黃文博的一些表現，他反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一處古史需要承載一位【柱】，也只能存在一位柱！
那麼，為什麼會有多位【柱】，因為，所有的【柱】，只有一位。”
“什麼意思？”
“很簡單，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這世界上，這片時空，只有一個祂！”
黃文博忽然有些癲狂了起來。
“抱歉師傅，有些壓制不住。
高度不同，看待事物自然也不同。
或許以人的角度，神的角度都很難理解，但事實就是這麼一個事。這個世界，時空，維度因【柱】而存，【柱】也需要他們來承載。
這是一個互生關係，【柱】可以是任何人，只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實力，沒有資格來承載它。
凡人不行，聖境不行，帝境不行！神境也不行……”
燕南生看著這位昔日的弟子，他的臉在飛速變化著，那張本來沒有任何面貌的頭顱，一會變成小孩，一會變成老人，一會變成……
“走到最後，臨近【柱】，被同化，我已經分不清我到底是她他還是它，或者都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這個時空，我說……說過了，有很多【柱】，他們身處於不同的古史，年輕的我，過去的我……
當我成為這個【柱】時，他們就都成了我。沒有什麼是既定的過去，未來都有可能被我們改變。”
他望向天空，顯出一種孤寂。
突兀地就衝過來一把抓住燕南生。
“師傅，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也成為過【柱】，幫我，幫幫我，我們都是同一個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