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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店員姐姐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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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樣死了嗎...還是...要會被那些人追上殺了...

看著沾滿了血跡的手掌,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行,我還不能死。】

我堅持著再次爬了起來,重複著不知道幾次了的動作。

我再次爬了起來往前走去【至少要讓那孩子再多點時間逃走。】

我邊捂著流血的頭部繼續向前跑著。

黑暗的森林裡充滿了死亡一般的寂靜,唯獨剩下少女的喘息聲和奔跑的腳步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努力呢...明明一直以來那麼懦弱...那麼無力的我...會有這種努力的想法...意識越來越模糊了...但是...

對了...是為了那個孩子...我是什麼時候啊...見到那個孩子的呢...

(在這邊!!!這裡有血跡!!!)

身後不遠傳來了士兵的聲音,伴隨著一片火光,照耀出一個滿是傷痕的身影,照耀出少女身前的黑影,還有一片火紅色的世界。

...火...對了...是火...那個時候...那個孩子站在那片火海前...無助的呼喊著...直至聲音沙啞...直至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我...只能站在那個惡魔...那個畜生的後面...看著這個和我那時一樣無助的女孩...

身後的火光隨著追擊計程車兵越加的靠近而變得越加明亮。

然而少女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模糊的視線中顯現出一個跪倒在前的小小背影。少女伸出了她那一直捂著頭部的手,慢慢的向前,慢慢的挪著步。

至少...至少這一次...我想擋在你前面...

......................................................

從小薇能夠和我溝通開始,我就一直在找機會,找一個能帶她遠離這個惡魔領地的機會。

但是機會不是那麼容易有的,我等了好幾個月,也就這次機會有可能成功。

那傢伙要去另一個領主的領地參加晚會,這是為數不多的時機。

好不容易帶著小薇跑了出來,向著森林深處跑去,只有這樣,才能到達另外一個地方,這個府邸建在了他的領地周邊,大道的話不能走,不然只會輕而易舉的抓到。

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來的這麼快,帶著那些騎著馬計程車兵。

但是,不論怎麼樣,我絕對絕對不會在讓小薇被他們抓走了。

蹲在草叢的我和小薇,現在只能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火光,期待著他們能往別處去。

但是這隻能是奢望...

(小薇...等會我會把他們引到那邊去,然後你就往前面跑一直跑知道嗎?那邊有一個小鎮,雖然還是有點遠,不過你一定一定要跑到那裡知道嗎。)

雙手按著小薇的肩膀,小小幼嫩的臉龐上有著些微細絲般的傷痕,映照著從遠處傳來的穿過密密麻麻的樹葉草叢的點點火光,鮮紅,蒼白,無神。小女孩的臉上是那般的絕望色彩令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好好呵護,但是現實卻是如此的無奈。

(...嗯...)

從女孩口中傳出來的些微聲音,讓我終於鬆了口氣。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笑出來的。

......................................................

(閣下,我們只抓到一個人。)

一個肥胖的身影在士兵的帶領下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在他們靜靜的圍觀下少女仍舊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隔了一會。這個一直捻著八字鬍的中年人露出一絲不耐煩,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身影轉過頭去。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對再次恢復寂靜感到不滿,中年人轉過頭來狠狠的盯著少女。

(那傢伙去哪裡了!!!)

(...)

(哼!你以為你不說她就逃的掉嗎!當初我能把那些惡魔全部燒死!是因為這就是我的領地!他們都是惡魔!你認為她逃得掉嗎!該死的,你這個畜生!)

畜生?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畜生!畜生!殺了我的父母!殺的我的親人!擅自把村子裡的孩子都抓住販賣成奴隸的畜生!還在說別人畜生!!!呵呵,你也該不記得吧!但是我記得!記得你這個惡魔!當初我被作為女僕被買進你的府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畜生!

中年人的話讓少女終於有了反應,看著少女那一臉的嘲諷和鄙視的眼神,中年人眯了眯眼往回走去。

(往反方向追!)

(把那傢伙的腿給我打斷!!!)

如果月光是清冷的,那今天的夜空應該是血紅的吧。

伴隨著火光在森林裡不斷地遠去,原地只剩下的,唯有少女的狂笑,伴隨著鮮血的飛舞。

彎曲的雙腳控訴著命運的不公,沁入人心的哀嚎讓人忍不住落淚。

但是在場的除了少女就唯有那些忠誠的執行著命令計程車兵們。

沒有人會心生憐憫,也沒有人會去產生多餘的不忍。他們只是執行者。

殺人機器下的齒輪。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他們接下來的行為了。

我只希望,小薇,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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