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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所在的公寓是501號，正好是走廊的盡頭，警員們依次待在502，503……
共十人，十個房間。接下來我要一個個走訪。
我拿出另一把匕首，比固定著鬼的那把要小上不少。
將匕首朝黑煙插入，黑煙顫動了一下。
我再將之前那把刀抽出，切下一半黑煙，放在手中與我的血液融合。
之後首先進入的是502號公寓。
“聽得到嗎？”我朝臥室的方向喊道。
“聽得到!”臥室裡傳來聲音。
“開門吧！”我站在離門兩米左右的地方。
臥室的門把手，慢慢扭動。
當那名警員出現的瞬間，我將手中黑煙與血液的混合物丟擲，砸在他的臉上。
他被潑了一臉噁心的東西，愣在了原地，沒有任何異常。
“你是安全的。”
我操控著混合物全部凝聚在一起，回到我的手上，不在那人的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那人看得有些驚奇。
我囑託幾句，讓他就待在臥室裡。
他關上臥室門後，我在門上留下一個血印。讓他待會兒不被鬼注意到。
接下來，我走到第二間，第三間……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第八間公寓，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異常。
看來就在這最後三間裡了。
不過，林警官和他外甥女還沒見到。
林警官，不會是你遭殃了吧！
我開啟了第八間公寓，509號房。
“聽得到嗎？”
“聽得到!”
是小清警官的聲音。
“開門吧！”
砰的一聲，混合物在她的臉上崩裂開來。
“你幹嘛!”她情急之下呵斥一聲。
“看來是沒事!”我收回混合物。
我懷著有些擔憂的心情來到第九間，510號房。
“聽得到不!”
“聽到了!”聲音不是林警官。
我深吸一口氣。
帶那人出來，立馬將東西丟擲。
他沒有中招。
我關上510號房門後，嘆息一口氣。
“林警官啊，看來以後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我已經在心裡給他下了死刑。
我推開了511號房，最後一間。
我依舊朝臥室裡喊了一聲。
但片刻後，臥室的門沒有開啟，而是傳出林警官的聲音。
“唉，居然是我中招了，身體明明沒有一點感覺。”
語氣中有些笑聲，但我聽來卻有些悲涼。
林警官守著最後一間公寓，若是前面的人被附身了，就不會輪到他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說不定我已經將麻煩了，才來找你的。”我回應他。
“我隱約聽得到外面的動靜，還有，若是真解決了，你的第一句話應該是“林老闆，該結賬了”才對吧！”
我愣了一愣，笑出聲來。
“還真是這樣!”
裡面也傳出笑聲，不過片刻後，兩邊都歸為平靜。
“老林，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沉默片刻後，“去他媽的，死就死吧！”
“魏槐，你這毛頭小子，去你媽的，老子今天不忍你了!每次都讓老子堂堂一西城負責人，每次非得低三下四求你這傢伙，不就是會作點法嗎？你拽什麼拽!……”
噼裡啪啦的，這名林警官，這些年積攢的怨氣，一口氣全部吐了出來，將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的內心十分平靜，任由著他破口大罵。
幾分鐘後，他也罵得乏了，聲音越來越低。
“能不能讓我和我外甥女說說話?”他問道。
“如果你願意冒著那東西隨時可能轉移到她身上的風險的話，可以!”
“那算了吧！罵你也罵夠了，老子開門了!”
門一下子被推開，血液黑煙混合物在他臉上破裂。
結果並沒發生預想中的事。
林警官已經閉上雙眼，一副釋然的樣子。
但發現自己遲遲沒有死去。
“怎麼回事？”
突然，509號房門開啟了，小清跑了出來。
她被剛剛林警官的動靜給引了出來。
“我不是說過不要出來的嗎？”我朝她呵斥道。
“可是!”
我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向走廊盡頭的502號公寓。
門把手在哐哐作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強行突破出來。
“林警官，你沒事，是我失誤了!你們趕緊躲起來!”我匆忙說道。
隨後，我朝502號房門奔跑過去。
但下一秒，一隻手抓住了我，我扭頭看去，是小清警官。
“不，不是我，我……我的身體……”小清警官驚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又被另一條給抱住，限制了行動。
是林警官。
“槐哥兒，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
我低估這隻鬼的智力了!
雖然這二人是警察，力氣不小，但我好歹也是接受過戰鬥訓練的。
“得罪了，二位!”
我在二人的脖頸處敲擊，將二人打暈。
我擺脫掉他們，朝著502號房跑去。
砰的一聲!
房門被開啟，一名全是散著黑氣的警員出門，走進了501號房。
不行，我離囚魂陣太遠。
我將手中利刃擲出，射中那名警員的胳膊，它的速度慢了下來。
我繼續朝它衝去，但下一秒，兩團黑煙從本體中分出，朝我襲來。
我拿出符紙準備抵擋，但它們卻與我擦肩而過，朝後方的二人飛去。
嘖!
我不得不轉身去將那二人護住。
但此時，那隻鬼的本體已經進入501房間。
沒辦法了!
我將一張符紙貼在樓梯口的鐵門上。
隨後將林警官和小清兩人拖回509號公寓，關上了房門。
我靠在門口，聽著來回的踏踏聲。
好在這隻鬼的力量不算太強，還會受到大量現實自然法則的限制，如今只能在外面的走廊中徘徊。
看著一旁昏迷的二人，我拿出了我血液和黑煙的混合物，咬破手指，又擠出一些血液滴入進去。
今天用血過量，我感覺頭有些昏沉。
新的血液滲透進手中這團混合物中，內部發生著某種細緻的變化。
原本血液與黑煙的平衡在502號房被鬼打破，但我卻一直沒有注意到，這才釀成禍端。
令我意外的是，屋外那隻鬼竟然能夠躲過我血液的牽引。
“看來我還是太過依賴這份所謂的“稀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