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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杜非和白小玲二人看著眼前光彩奪目的珠子有些晃神。
在杜非的意識認知裡，這些珠子簡直美得不像科幻世界的產物，反而更像修仙世界的那些絢麗「法寶」。
“「技能球」。”甄妮把珠子拿起來捧在手心，她的臉和身子也被照射得五彩斑斕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白小玲搖搖頭。
“哦，嗐，瞧我這記性。你們是「菜鳥」和「初級」，肯定沒見過。”甄妮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這些球是什麼技能，又該怎麼用？”杜非從甄妮手心裡拿起來一顆，觸感冰涼。
“力量，防禦，速度，心智和【初級感知】。”
對照小球的顏色，前四個技能都好理解，可【感知】技能是什麼作用？
“具體說說。”杜非將球放回她手心裡。
“紅黃綠藍，四種屬性的基礎成長技能，提供一些基礎屬性前提下，還會隨著時間和戰鬥的經驗積累不斷增長圍度。【感知】可以輕微察覺到敵人的惡意或危險。”
杜非撓了下鼻尖，覺得甄妮選擇的這個組合也許對白小玲正合適。
她作為一個新手而言，如果基礎屬性太低那所有的技能對她來說都沒意義。
“小帥哥你對我的這個組合有什麼建議嗎？”甄妮把手掌伸到杜非面前，繽紛的光線立刻射到他身上。
“叫我杜非就行，別一直叫什麼「小帥哥」。”
杜非搖搖頭，他從甄妮滿臉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對她自己的這套組合很有信心，所以問這個問題也只是多餘的。
甄妮腦袋往前探了探，朝杜非胯間瞟了一眼立刻面若桃花用手捂著嘴巴哈哈大笑。
“咯咯咯，對對對，是姐姐我說錯了，確實不是「小」帥哥，應該是「大」帥哥才對。”
杜非聞言愣神了下，卻又立馬晃過來。
“「技能球」該怎麼用？”立刻言歸正傳。
“小白妹妹，你過來。”甄妮招手示意白小玲走到她桌子跟前，“對了，杜帥哥，你不準備給自己買些技能嗎？這東西可以說是在「行動隊」立足的根本，技多不壓身嘛。”
杜非擺擺手：“我就不必了。”
甄妮讓白小玲把腦袋側過來，她將小球對準白小玲的耳孔輕輕一塞，那小球竟像活物一樣瞬間變得細長從她耳朵鑽了進去。
“嗯——————！”
異物入體，白小玲驚叫一聲，下意識地伸出小指去摳耳朵。
“沒事的小白妹妹。”甄妮溫柔地捏住她的手掌放下來，“第一次都這樣，後面習慣就好了。”
第一顆紅球入耳，白小玲裸露在外的臉龐、脖頸、手腕上的肌膚開始泛起紅光，那些光線像是從她身體裡的毛細血管透射而出的，但只過了短短兩秒光線就消失了。
其他幾個顏色的小球入耳也是一樣，通體微光，須臾消散。
“好了，搞定。”甄妮抿嘴一笑。
白小玲雙手攤在眼前前翻後轉地看，就像是在感受自己的身體一樣。
“小白妹，你現在什麼感覺？”
白小玲輕輕握了握拳頭：“感覺有點奇怪，好像身體比以前更有力量，也更輕盈，視野也比以前寬了一些。”
這小球果真這麼神奇，即時見效？
那豈不是會對自己的「超體」系統構成威脅？
“這個小球究竟是什麼原理？”
“我只是個商人，具體的科學原理我是不清楚，只能說個大概。”甄妮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小球裡裝的是「菌」類「微生物」或者「奈米蟲」。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的身體是由肌肉、骨骼、神經、器官、細胞等等這些複雜的東西構成的，讓這些「小東西」形成不同組合作用在不同的地方，就可以實現強化身體的目的。”
“就像「益生菌」一樣？”這是杜非唯一能想到的類比。
“對對對，就是「益生菌」。”甄妮連連點頭，“原理差不多，只不過這些「菌」或者「奈米蟲」現在可以遍佈全身，進入細胞，甚至一定程度上覆寫基因。”
這個看似科幻產物的背後，其實是「科學」。
相比之下杜非的「超體」系統能實現的程度更接近「超科學」。
“原來是這樣。”杜非喃喃。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甄妮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拿起桌角里的二級樣本管揚了揚，“這個我會幫你們搞定。”
白小玲悶悶地點點頭，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裡一片混亂，不只是腦袋，這副身體也讓她感到陌生。
“記得多喝水。”甄妮目送二人走到門口最後又交代了一句。
隨後杜非領著白小玲徑直回了住處。
......
白小玲一路跟在杜非身後隻字不發，只是低頭默默地看著杜非身下的腳步踩下又抬起，又踩下，然後跟著這個腳步的方向朝前邁進。
“杜非。”
白小玲在身後輕輕叫了一句。
杜非聽到了，但依舊往前走並未停下。
白小玲急急朝前走了幾步，拉住他的衣角，把額頭靠在他的後背上。
杜非停下腳步。
他能感受到身後的那個腦袋在微微顫抖，有規律地一顫一顫。
“好奇怪。明明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天，可我卻有種跟你在一起相處了好久好久的錯覺。”
白小玲略帶哽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杜非心裡一緊，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說過，感覺你很神秘。”白小玲的雙手都往上爬，輕輕勾住杜非背後的衣服，“你來我身邊不到兩天，卻輕易改變了我的一切。我原以為自己會在「白隊」碌碌無為最終草草結束此生的。”
“是你改變了這一切。”白小玲雖然語氣侷促，可透著肯定。
“我以為自己的「好運」就要開始了，你就是我的「好運」。”她勾著衣服的手指慢慢握緊，杜非身後的衣服被越攥越緊，“可我現在卻突然有種感覺，感覺我的「好運」馬上又要離開我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走？”
這個問題杜非曾經思考過，但很快放棄了。
“我要走去哪裡？”杜非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樹林，夜風吹過裡面傳來讓人倍感孤寂的「沙沙」聲。
他在五百年後甦醒，身旁空無一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
甚至他的甦醒，他來到這裡，都是被人安排的，他醒來的時間屈指可數，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他很迷茫，直到身後再次傳來白小玲乞求一樣的聲音：
“帶我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