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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你們一起上!”
杜非右手大拇指夾住匕首的刀柄,攤開其餘四指朝異獸們招了招。
“系統,向它們發動【挑釁】!”
“好的,主人。”
杜非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氣流好像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只是此時他需要全神貫注警惕對面這兩百多隻張著血盆巨口準備將他生吞了的怪獸們。
在「美人魚」和「海厄犬」眼裡,杜非頭頂上空積雲突變,地上升騰起的水霧全都往他頭上聚集,那些水汽和氣流就像一個小型龍捲風一樣相互糾纏,最後塑造出一個碩大人類拳頭的造型。
這個拳頭的中指豎得筆直,還不斷朝它們擺弄。
怪物們的眼睛陡然間全都充血變得煞紅,殺氣騰騰地完全掩蓋不住。
白小玲看不到這團拳頭的龍捲,伏在崗哨上還一臉疑惑為什麼怪獸們又突然變得更加癲狂,好像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刺激。
「咕————!!!」
「海厄犬」惡嚎一聲,腦袋上的觸鬚全都豎直起來,就像哺乳動物渾身炸毛一樣。
兩百多隻異獸傾巢而出,齊齊向杜非撲去。
杜非腳底一踏,指尖一扭,百分之五十的馬力全開遽然化身成一道虛影在獸群裡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右手上的匕首從怪物們的下巴插入又抽出,一道青藍色的血液尚未來得及噴湧而出杜非已經捉刀閃身去了別處。
鋒利又帶有鈍感的工兵鏟沿著怪物的嘴縫砍下砸碎利齒,將它們的上半顆腦袋直接掀掉。
在杜非眼裡這些怪物的動作跟停滯了沒什麼區別,百分五十的身體機能看來是可以完虐它們的。
恍然間他瞥見一個細小的身影在「美人魚」身後來回躥返不斷利用它們巨大的身軀隱匿身形。
雖然速度不快,但卻可以在杜非近乎停止的時空間裡做到行動自如。
是那隻二級異獸,「海厄犬」。
它很快遁行到杜非近旁,從離他最近的一隻「美人魚」身側躥飛出來。
在它撲過來的零點幾秒的空隙裡,杜非看到它那張修長的嘴巴張開,與一級長相狂野的獠牙不同,它嘴裡竟長了至少七八層密密麻麻的細小尖牙,前肢在撲出的一瞬間從腳底肉墊裡探出來四根暗紫色的利爪。
這爪子一看顏色就不太妙,上面似乎還黏著什麼稠稠的液體。
杜非朝旁邊一閃,用左手的工兵鏟將一隻「美人魚」朝它撲來的方向轟擊過去,它的爪子刮在魚人身上,隨著爪尖觸碰身上鱗片被輕易劃落,直接撕開一道藍紅白三色相間的血口,就像深海魚的魚肉顏色一樣。
魚人身上的傷口在撕裂的同時立馬開始潰爛,肌肉朝身體裡畏縮排去,就像被濃酸腐蝕了一樣。
“我靠,果然有毒啊!”
杜非腳步迅捷神行如煙,一面擊殺「美人魚」一面觀察「海厄犬」的動態。
比起一級的巨大力氣和尚算靈活的速度,顯然二級的速度更快毒性更強也更狡詐,懂得藉助同類和地形隱匿身形。
這畜牲今次若不是遇上他而是其他「白隊」士兵,幾乎可以在眨眼間就將一隊人馬殺個精光。
“可惜你遇上了我這個掛逼。”
杜非瞄準時機等它再撲上來,左手提起工兵鏟捅進它嘴裡,這畜牲的嘴巴可沒有一級異獸那麼大,上下顎之間立馬就被卡住。
他扭身轉到它身側,將右手的反手刀輕輕拋起來再用正手接住,沿著它細長光溜的脖子一刀揮下!
這畜牲頓時身首異處。
在狗頭尚未落地的一瞬杜非又從它嘴裡抽出鏟子來,繼續往獸群裡鑽,宛如一條靈活的殺人泥鰍鑽進去了魚群。
白小玲在高處眼睛完全跟不上杜非的身影,她只看到有幾十只怪物朝她這個崗哨衝來,可就一眨眼的工夫,眼皮開闔的下一瞬這些異獸就已經腦漿四濺。
杜非在不斷擊殺異獸的時候逐漸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需要刻意去瞄準它們的嘴巴。
只要他的力量足夠大速度足夠快,憑他手裡的這兩件極其普通的冷兵器就足夠將它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切成兩段。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防禦都不值一提。
在白小玲眼裡,異獸們像山崩海嘯一樣湧向杜非,可杜非總能在下一秒就出現在很遠的地方。
三十秒的短暫讀數後視野裡的異獸少了一半,又過了三十秒除了還沒來得及近身的落單異獸外其他的全都倒下,三秒後已然看不到任何一隻活物。
青藍色的血液彌散在空氣裡,跟地上由於這場亂戰,或者說是屠殺帶起來的巨大霧氣混合,凝結成一場綿綿薄薄的細雨落下來。
杜非站在雨裡喘氣,他手上的匕首和工兵鏟已經全部被砍出豁口,他渾身的肌肉開始酸脹,好像運動過度了,眼球深處也開始隱隱作痛。
周圍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和腐爛至深的爛魚味湧入杜非鼻腔直衝天靈蓋。
“系統,鼻子一倍。”
杜非讓系統將他鼻子的機能降低。
“系統,為什麼我會出現酸脹和疼痛的症狀?不會是「超體」的副作用吧?”
“主人,因為您的身體經歷了漫長的休眠期,意識和身體並沒有完全磨合,所以一時間還沒能完全適應如此高強度的活動,並不是副作用。”
聽到這個回答杜非放心不少。
“另外,恭喜主人,獲得【屬性提升】技能。每經歷一次廝殺就會獲得一倍的身體屬性增長。”
“這個技能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不斷廝殺下去,我的屬性就會一直增加?”杜非眯上眼問系統,他站在雨霧中頭髮染成了青藍色,身上沒有一處能看出原本是穿著一套白色制服。
“是的,主人。”
系統的肯定回答無疑是給了杜非一個絕好的訊息,無限的成長可能,這才是真掛逼。
杜非從雨霧中緩緩朝白小玲走來,整個戰場上只有她所在的這個崗哨上乾乾淨淨,沒落下一滴血雨。
因為杜非在擊殺時特意將屍體都往遠離崗哨石堆的方向拋射出去。
杜非一躍而上坐到崗哨邊緣。
雖然戰鬥已經結束,可白小玲依然渾身戰慄牙關打顫,不知道該用她那雙潔白細嫩的雙手去觸碰杜非的哪裡。
他的身上還在不斷朝下流淌藍色血液。
這種程度的髒汙,憑藉他那件已經破損的制服的清潔能力已經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