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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程雲舒拒絕的很乾脆，並白了她一眼：“等你以後結婚的時候，你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就是穿皇帝的新衣也沒人管你。”
“但是在別人的婚禮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程雲舒這回可不順著她了，微微加重語氣，但其實也沒那麼重。
“快去試試合不合身吧！”
顧知言立馬站出來打圓場：“妹妹，這個裙子其實很美的，你穿上後一定會和奧特曼連體服一樣好看！”
他是會說話的。
“唔，我試試。”程歲歡點點頭，抱著裙子進屋了。
她雖然鬧騰，卻也不是不知分寸的熊孩子。
剛才也就是順嘴那麼一說，結果大人們總是愛上綱上線的，哼~_~！
程雲舒抬腳跟了上去，“知言，我去幫歡歡拉拉鍊，你的這身我讓你乾爸來幫你穿。”
這西裝又有馬甲又有領帶的，他一個小孩子怕是穿起來有難度。
顧知言點頭說“好”。
臥室內，程歲歡已經在媽媽的協助下換上了蓬蓬裙。
“媽，到時候穿這個冷怎麼辦？”程歲歡低頭看了看胳膊和腿突然接觸冷空氣而泛起的雞皮疙瘩。
雖說婚禮現場有中央空調，可上下車之間或在室外的時候，可沒有那麼暖和。
程媽媽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就再穿個外套和秋褲，外套上場的時候脫掉就行，至於秋褲反正裙子拖地，也看不到腿上穿什麼。”
說著，程雲舒就彎腰從行李箱裡，給她找了一條三層夾棉的保暖褲。
“我看行！”
等秋褲穿上後，程歲歡表示：“蓬蓬裙配秋褲，感覺自已又時尚了！”
家人們，誰懂啊，米色的蓬蓬裙下是一條大紅大紫的秋褲！
在鏡子前臭美的照了照後，程歲歡就火速跑下樓，去給大傢伙看看。
爺爺奶奶他們聽說倆孩子要去當花童，這會正在屋裡換衣服後，早就齊排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來來來，大家快看看，我這身怎麼樣？”看到人都在後，程歲歡指尖捏著一點裙子，興奮地在大家面前轉圈圈。
小歲歡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之前穿各種沙雕造型的衣服都因一張臉撐著，而不顯中二。
現在一身公主裙，盤著頭，精緻的像瓷娃娃，笑起來時好似萬物都明媚了。
“真是麻雀吃草莓，確實美！”程奶奶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來，繞著小歲歡左看右看，直笑的合不攏嘴。
“囡囡啊，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那是奶奶的心在為你燃燒。”
她還做了個西子捧心狀，簡直像個老小孩。
“聞到了！聞到了！”程歲歡迅速配合她的演出。
這下子程奶奶笑的眼角皮都展開了。
程爺爺也不甘落後，“我們囡囡簡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仙女下凡，超凡脫俗！”
奶奶走沙雕路線，他則走文藝路線。
程歲歡立馬拎著裙子，學著電影裡的淑女，欠欠身：“謝謝爺爺。”
不過這份淑女最多維持三秒，起身後她就叉腰，仰著脖子哈哈大笑，一副老孃最美的架勢。
“囡囡還是這樣子更讓我們習慣些。”見狀，程奶奶和程爺爺彼此對視一眼，笑呵呵的點頭。
她剛才突如其來的淑女，差點沒驚掉他們的下巴。
不多時，顧知言也出來了。
一身小西裝穿的筆挺又紳士，周身浮現著矜貴而溫柔的氣息。
客廳裡都瞬間明亮了許多。
“言子！你快看我！”程歲歡朝他揮揮手後，就邁著豪邁的步伐，特意在他面前轉了幾圈。
顧知言定睛，認真地望著她。
小歲歡盤著頭，曳地蓬蓬裙像為她量身定製般，十分合身，碎片晶晶亮亮。
就像從童話書中走出的公主，和平日裡的沙雕風截然不同。
這也是，他除校服外第一次看她穿日常化的衣服。
“歡子，你的顏值真的好奇怪。”顧知言當即誇道。
“一會兒高，一會更高了！”他明朗而嘹亮的嗓音好似在演講般。
“言子也很帥，這西裝穿的很西裝，領帶像領帶，馬甲也有馬甲味，總之帥的一塌糊塗，俊的五花八門！”程歲歡張嘴就來，還手舞足蹈的。
顧知言翹起唇角，明知道她誇的奇奇怪，依舊樂不思蜀，與她相視而笑。
兩個孩子的禮服都很合身，倒是省了修改的功夫。
“話說要不要再排練一下啊？”人群裡，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大家都跟著起鬨贊同。
“是啊，排練一下吧，也好提前熟悉熟悉流程！”
過年嘛，人都閒，大人們免不了想逗孩子玩。
“行啊。”程歲歡沒問題的點頭，當即拉著顧知言的小手。
親戚們分別站成兩排，空出一條路給他們。
程歲歡可不是會害羞靦腆的小孩，當即走起了貓步，到了中間後甚至還擺了個poss，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個人秀場。
相比之下，顧知言全程中規中矩，雖靦腆，卻並不怯場。
“程歲歡，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花童，不是模特！”程雲舒快笑岔氣了，連忙抬手叫停。
“嗷嗷嗷，我一時激動忘記了，重走重走。”程歲歡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原本她有記得自已是個花童的，但是……難得有這麼多人看著，她走著走著就放飛自我了。
他們這些大人啊，把小孩當猴看，殊不知，小孩子們也拿他們當工具人。
走了幾遍後，程歲歡就膩了。
“再看就要收費了。”她叉腰，瞪著讓他們再來一遍的大人們。
最後在大人們的鬨笑聲中，她拉著顧知言離開了。
“走走走，我們玩過家家去，言子，你是被囚在城堡裡的騎士，而我是衝鋒陷陣的公主。”根據這身衣服，思維跳脫的小歲歡又開始發揮她的腦洞了。
顧知言卻皺皺眉，猶豫地說：“可是歡子，我想和你一起衝鋒陷陣。”
不然她一個人多危險啊。
“那行，劇本改一下，我們一起去救被困在城堡裡的王子好了。”聞言，程歲歡也樂意寵著他。
“好！”顧知言點頭後，又問：“那救出王子之後呢？”
“公主就和騎士開啟環球旅行了。”程歲歡回。
顧知言心滿意足：“我喜歡這個結局。”
“我要當王子！”
“我也要當王子！”
聞言，在場的小朋友也炸開了鍋，紛紛求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