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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縉瞳孔一縮,死死地盯著烏朗。
竟然真的被暖兒說中了,兇器真的就藏在烏朗家裡。烏朗還真是膽子夠大!
烏朗聽見衙差說找到兇器了,猛地抬頭看,渾身一哆嗦。
老太太道:“什麼兇器,這是哪兒來的?”
林縉冷笑道:“這可就要問你的好孫兒了。”
“烏朗!這就是你殺人的證據。”
烏朗矢口否認道:“不,這把刀不是我的。”
“那你如何解釋這刀在你家院子裡?又如何解釋你與梁康之妻姚氏之間的姦情?”
烏朗額頭密密地冒了一層汗,他道:“是.....是她”,他指著姚氏“是她殺了人,讓我埋的!”
被指著的姚氏頓時瞪大眼睛,她在堂上只承認了與烏朗的私情,可沒指認烏朗說殺人兇手的事,現在卻被他反咬一口。
她頓時怒道:“啊啊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沒揭穿你,你倒是把髒水潑我身上了!”
她一邊說,一邊在他身上捶打。
“就是你殺的我丈夫,當初可是你用銀子勾引我在先的。
“狗東西!你以為你除了幾個臭錢,我還能看上你?就你這軟趴趴的樣子,老孃可不稀罕!”
烏朗氣得齜牙咧嘴:“你這個賤人!你在我身上訛了多少銀子了,你自己心裡有數!這人就是你殺的,我可以作證!”
姚氏氣得笑了一聲,她道:“你作證?你作什麼證?哼,那日老梁提早回來,見到你我二人在房裡,和你打了起來。”
“你以為我害怕逃走了嗎?我沒有!”
“我躲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狗東西拿刀砍死我丈夫的!”
“你身上還有我丈夫打你的傷!”
烏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奮力掙脫了駱捕頭的控制。
跳了起來,一腳踹向姚氏,怒喊道:“你這個賤人,你想害死我啊!”
姚氏被踢了個正著,痛得“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駱捕頭立即把烏朗扯了回來,摁倒在地上,任憑烏朗再怎麼掙扎也沒用。
田老夫人和田夫人在一旁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一下子暈倒在田夫人身上。
田夫人立即道:“快!快喊郎中過來!快去叫二老爺回來!”
已經證據確鑿,林縉帶著烏朗抓回衙門,關在縣衙大牢裡。
駱捕頭道:“烏朗,說說吧,你是怎麼殺的梁康。”
他道:“狗官!你以為這樣就能定的了我的罪?我偏不認,你能拿我怎麼樣?”
駱捕頭道:“都已經人證物證都在了,你還想嘴硬到什麼時候?”
林縉冷冷地看著他道:“辱罵朝廷命官二十大板。”
烏朗叫嚷道:“林縉,你這個小人!你竟敢打我!你不得好.....”
啊!——
一板子下去,痛得烏朗慘叫出聲。
牢頭鬼叔那打人板子的招數可是出了名的,這一板子下去,就已經開始痛的發麻,再一板子下去,就見了血,後面是闆闆到肉,次次見血。
烏朗被打得額頭冷汗直冒,痛得沒力氣掙扎,他從小養尊處優,哪裡還吃過這樣的苦,
終於在第十板子下去的時候,
有氣無力的喊到:“我說,我說....”
鬼叔停下了板子。
張師爺拿筆記錄下了他認下的罪,行兇經過和姚氏說的差不多,是烏朗殺的人,後嫁禍給王武道的。
寫好的認罪書遞過去讓他簽字畫押。
烏朗已經被打得渾身顫抖,筆都握不住。
駱捕頭嫌他麻煩,拽起了他的手,抹了一把他自己屁股上的血,道:“就這樣吧,蓋個手印。”
烏朗強撐著一口氣道:“就算我簽過字,你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嘿,你小子還敢嘴硬,繼續打。”
烏朗已認罪。
林縉連夜寫好了上報的公文和卷宗,蓋上縣衙大印,讓押差交到州府手中批閱後判斬。
此時已經到了第二日清晨,可大清早的就聽見衙門外,有人擊鼓鳴冤,原來是農戶張家狀告楊員外奪他田產一事。
林縉這一忙,就一連在衙門裡忙了半個多月,才得空回來休息。
一進門便聽葉婉娘道:
“夫君怎麼白日就回了,可是衙門裡出了什麼事?”
葉婉娘正在屋內寫女兒滿月宴的請帖,沒想到林縉這麼早就回來了,
要是按照往日,夫君沒有到晚膳的時候是不回來的。
更多的時候,卻是連晚膳也來不及回來吃,經常處理公務到深夜才回,那個時候,她也早已支撐不住睡下了。
林縉嗯了一聲後道:“王武道那案子已經破了,公務也忙得差不多,今日剛好得閒,就早些回來了。”
他面帶微笑,神色頗為輕鬆,說完又抱起林晚暖。
心裡道:說起來這還得是託他這個寶貝女兒的福,案子才能如此快速又順利的結了,可省下了不少時間。
他拿出之前,早就在外面定做好的平安金鎖,掛在林晚暖脖子上。
林晚暖見著金子眼睛咕嚕嚕地轉,忍不住伸長舌頭舔了舔:「嗷哦~是真的金子!」
金子的味道,一嘗就能嚐出來,自從下界以來,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黃金了,得多備一點黃金壓壓身啊。
葉婉娘從林晚暖口中,掏出了那金鎖。
拿著那金鎖看了看上面的字:長命富貴,平安喜樂。
但見著這字似乎不像工匠刻上的,有點....歪歪扭扭的.....
她問道:“這字是 ....?”
林縉咳了一聲,沒想到被發現了。
他不自然道:“是我刻上的。”
葉婉娘偷笑道:“你就只心疼女兒,那兩個傻小子沒有嗎?”
林縉不以為然道:“只備了一個。”
葉婉娘捂著嘴笑道:“那少不得漠兒回來又得吃醋了。”
林晚暖揮舞著小金鎖,叮鈴叮鈴地響,彷彿在炫耀。
林縉挑了挑眉。
他見葉婉娘遞過來一張紅單子道:“這是我提前擬定好的,暖兒滿月宴的單子,你看看哪裡還有什麼缺的,我到時候再補補。”
他平日裡都忙衙門裡的事務,很少理會家裡的這些瑣事,只道:“這些你拿主意就好了。”
又隨手拿起葉婉娘正在寫的請帖翻看。
上面的字,很是好看,和他寫的行草不同,是娟秀的簪花小楷,頗有先皇后之風。
葉婉娘身為太傅大人的嫡次女,葉太傅對她的教育頗為很用心。
她不止字寫得好看,也精通畫藝和琴藝,只是婚後,她再也沒有撫弄這些。
他一時技癢,道:“還有哪些人的帖子未寫?我也一起來寫。”
葉婉娘見他興起,抿嘴笑著,把宴請的名單冊推給了他。
指了指還剩下的幾位道:“就剩下這幾位,都是你的同僚。”
林縉正提筆寫著,忽然拿起名單一看,疑惑道:“怎不見單子上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的名字?”
葉婉娘一愣,因為她婆母如今對她父母頗有微詞,她怕請了母親和父親雙方見面都不開心。
但她只道:“路途遙遠,我怕父親母親身體吃不消。”
啊啊啊,孃親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林晚暖道:「爹爹,孃親被祖母欺負了,她把你被貶的事,怪在了外祖父不幫忙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