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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初五了,此訊息,林縉一回來,葉太傅便和他說過。
杜筠也從青州趕回來到了林府,林家正好是接風宴。
杜筠一到林家,就與林縉到書房聊起了他這幾天去青州調查事情的結果。
讓他意外的是,他娘江氏的真實身份,他爹杜秦方竟然從一開始便知曉。
而且杜秦方十年前,從戶部尚書這個職位下來,做了個青州的鹽運使一事,也是他與江氏一起共謀的,就是為了麻痺幕後之人。
可惜的是,這個幕後之人,江氏也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只是每次有任務的時候,都會派人把一盆金蘭放到家中對面的一間客棧中,然後她會按照金蘭盆內紙條所示,做事。
杜秦方也再三向杜筠保證,江氏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們杜家,只是被人所迫不得不如此。
聽完江氏與杜秦方所言杜筠大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他爹孃的感情。
也因為江氏為人所控,不得脫身,杜秦方也只能避其鋒芒,從戶部尚書一職下來,做了個小小的青州鹽運使。
林杜二人從書房一出來,便見郭烈登門,正與葉太傅打招呼。
“太傅大人。”郭烈一進門,見到葉太傅,就恭敬的上前打招呼,畢竟是曾經的帝師,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
他看了看正往這裡來的林縉,心中一哂,也不知道他把那半本金蘭花名冊藏哪裡去了,之前派去的幾個廢物,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上面的人催的越來越緊。
不過林縉他們沒有把那冊子解出來倒是真的。
要不然謝侯那邊不可能毫無動靜,謝府那邊已經被控制住了,謝小侯爺一回來,也已經被關在謝府中不得外出。
不過,他們還是得要抓緊行事了。
葉太傅見郭烈打招呼,心中冷笑,但面色不顯,他把孩子抱還給奶孃,邀請郭烈去上座。
郭烈走前,點頭向林縉打了一聲招呼。
林縉也點了點頭。
“林兄,你看。”杜筠不動聲色的,讓林縉看向郭烈身後的隨從。
只見那隨侍,正把從郭烈的賀禮交給林管家,裡面赫然有一盆品相不凡的金蘭花。
正在協助林縉二嫂米氏接待客人的樊姨娘見到後,眸光一閃,隨後便繼續若無其事的,笑臉迎接下一批客人。
林縉眸色幽深,他道:“你說他們在下什麼任務?”
杜筠沉思片刻道:“應該是與金蘭花名冊有關,不過現在這名冊是在我手中,他們也找不到。”
林縉點了點頭,他又道:“不過,你還忽略了一點,他們既然已經開始對謝侯行動了,那麼我如今回京了,他們應該也要開始對付我了。”
聞言,杜筠臉色一沉,確實如此,之前娘就說現在上頭下達任務頻繁,應該也是與金蘭花名冊丟失有關,為了防止她們暴露,上頭讓她們儘快完成任務。
為了證實林杜二人的想法,隨後他們來到存放賀禮的庫房中。
按照江氏的話,她們傳遞訊息,是把紙條埋在花盆裡。
杜筠在花盆中扒拉了好久,才翻到一個被卷得像是一寸長的小木棍一樣的紙條。
展開後:找到名冊,殺了林縉。
正和他們想的一樣!
杜筠皺眉道:“他們會怎麼動手?暗殺?意外?下毒?”
下毒?
林縉聽到這兩個字,眉頭一跳。
他爹就是被毒殺的。
既然上一次讓他們得逞了,那這一次也很有可能會故技重施。
林縉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不如引蛇出洞。他們這麼想要找回那名冊,我們就給他們一個。”
宴席散後。
林縉與杜筠正在書房中,壓低著聲音爭吵了起來。
杜筠道:“你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皇上?”
林縉道:“正是,這上面一片空白,我們拿著也無用,不如交給皇上,讓皇上來解上面的謎題。”
杜筠道:“要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白紙呢,這不是欺君嗎?”
林縉道:“我可不信這上面就是白紙,這東西何元魁之前一直想要得到,還派了何威威脅我,怎麼可能只是白紙,在民間沒有辦法,太醫院肯定有辦法把這東西給解出來。”
“你要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再附上一封密函,向皇上表明原委為好。”
緊接著是一陣沉默。
門外響起來敲門聲。
“誰!”林縉道。
“大人,樊姨娘,讓我來送醒酒湯的。”門外有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
那丫鬟推門而入,把托盤放到桌上,端了薑湯,分別放到林縉與杜筠面前。
她道:“兩位大人,喝酒傷身,這是樊姨娘吩咐廚房給大家在做的,請趁熱喝。”
林縉嗯了一聲道:“放下了,就先出去吧。”
丫鬟收拾好托盤,輕聲關好門離開了。
杜筠看了林縉一眼,指了指他面前的薑湯道:“這薑湯?她該不會兩碗都下了毒吧?我這可是無妄之災啊,看來你這裡還是得少來。”
林縉沒有理會杜筠的揶揄,他搖晃著手中的薑湯道:“我現在脫不開身,省得惹他們懷疑,你帶些回去給時念。”
他來京後,時念也與他一起來到了京都,林縉惜時念是個人才,把她介紹到刑部,跟著原先的刑部毛仵作當學徒。
也算是在京中穩定下來了。
杜筠嘴角掩不住笑,他道:“這差事好,我樂意去辦。”
杜筠離開後,林縉回到了主屋中。
這主屋是他們原先住的地方,離開京都後祖母也每日讓人打掃,被保持的很好, 屋中的擺設,都原封不動在那裡。
他一進門便看到左側放著的那把綠伊瑤琴,每次進門他的第一眼都會看向這把琴。
這是他聽聞葉婉娘善琴,親手選的百年泡桐老料,製成後與聘禮一起送給她的。
只是這份心意,葉婉娘不知道。
她自從入了林府,也從未彈奏過此琴。
此時葉婉娘正抱著林晚暖,閉目歇在貴妃榻上。
連日來的趕路,又碰上招待宴席,葉婉娘也是有些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