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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縉笑道:“讓我先上,那就贏不了了。”
“為何?”
“我只有看過單仞搖色盅,才會的。”
杜筠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一看就會了吧?”
林縉扯了扯嘴角,神情微妙。
杜筠算是徹底服氣了,這是屬於天賦,學也學不會。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怎麼今日嫂夫人沒有來抓包啊?如此好的機會。”
林縉沒有多加理會杜筠的揶揄,但他也好奇,今日在賭坊裡耽擱的時間也有點久了,為何還不見婉娘找來,心裡不覺有股失落。
馬車已到林府門口,二人下了馬車,杜筠也離開了。
林縉剛一進門,就碰見萍兒出門。
“大人,你可算回來了,夫人正問起你和小姐去哪了呢,怎麼散步這麼長時間也沒回。”
林縉把熟睡的林晚暖交給萍兒,問道:“婉娘為何沒來?”
“哦,夫人正在廚房,練習做壽麵呢。”
壽麵?是誰的生辰到了?
林縉忽然意識到,後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了,最近他都忙得有點昏頭了。
婉娘從不會下廚,今年為何突然想起來親自給自己做壽麵?
這是婉娘在給他準備的驚喜嗎?
不過,怎麼這麼晚的時間還在練習做壽麵,這壽麵明天做也來得及,可別累壞了。
想到此,林縉就往廚房走去。
萍兒見大人一回來就問夫人,此時還腳步如風似的向廚房走去。
她話還沒說完呢。
萍兒搖了搖頭,他們大人就是這樣,一遇夫人的事,就少了一貫的冷靜,而且只有夫人看不出來。
林縉來到廚房,見葉婉娘正在和麵,心中柔情四起。
他想起單仞痛失所愛的模樣,更覺要珍惜眼前人。
葉婉娘轉身見到一個黑影,嚇了一跳,輕撥出聲,“啊......”
直到看清來人是林縉,心才放下。
她道:“夫君怎麼到這裡來了,暖兒呢?”
“讓萍兒抱去暖房了。”
她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手上的動作。
卻見林縉並未離開,他只是在一旁定定地看著她。
葉婉娘轉頭見林縉眸中深情,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直到林縉用手拂掉了她臉頰上的麵粉,她才驚得用抬手抹掉,可她手上原本就粘上了麵粉,此時更是越抹越多。
林縉見此可愛模樣,心中更覺情難自抑,見她此刻精緻的鼻尖上還沾著麵粉,湊上前去拿唇抿掉了,還嚐了嚐。
原來這生面粉也是甜的。
葉婉娘見他此番舉止,立即後退了一步,道:“夫君莫要如此,怕是讓人看見......”
林縉此時眸色幽深,見葉婉娘離開,又伸手拉了她一把,緊緊抱在懷中,把頭埋在頸間。
他沒頭沒腦地啞聲說道:“婉娘,你會一輩子在我身邊的吧?”
葉婉娘被他問得一愣,這是何意?怎麼突然會問起這個?
正思索著。
林縉卻見葉婉娘並未回答,鬆開了懷抱,緊緊盯著葉婉娘,又問了一遍,聲音又低又急。
葉婉娘愣愣的點了點頭。
林縉心中一鬆,面露喜色,試探的親了親,見婉娘未躲,捧起她的臉繼續加重加深。
......
燭火恍動,人影交錯。
第二日,早膳時。
林縉見葉婉娘端 了一碗壽麵來。
正疑惑,明日才是他的生辰,怎麼今日就把壽麵端上來了?
只見葉婉娘把壽麵放到小蘭面前道:“蘭兒,今日是你生辰,快嚐嚐看。”
林縉抬起筷子的手,瞬間僵硬了。
原來這壽麵不是做給他的!
林縉早起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小蘭前段時間被人拐賣,又因前幾日在何府死裡逃生。
在這麼短時間內,連續遭遇兩次大難,饒是她生性再為鎮定,此時心中還留餘悸,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悶悶的,自從何府裡回來後,更不愛說話了。
當她收到這碗壽麵有點受寵若驚,她道:“多謝夫人。”
而葉婉娘知道她在何府裡受了那樣的罪,也是心疼,她想讓小蘭忘記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先前與林縉商量的事,她也徵得了孫爺爺與她爹孃的同意,剛巧知道了小蘭生辰的日子,於是就準備親自做了壽麵給她,還特地給她準備了一份生辰賀禮。
是她從嫁妝中拿出的,是一間三進門宅子的地契。
她把這個交給小蘭道:“這個是給你的生辰禮。”
小蘭看了一眼那地契,連忙擺手道:“不,夫人,這賀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葉婉娘道:“女孩子就得有宅子傍身,以後走哪裡都有歸處。”
“再說,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一直覺得與你有緣,我與夫君想收你為義妹,你改口喊我姐姐,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蘭驚得張大了雙眼,林夫人想收她為義妹?這簡直不敢相信。
林夫人溫柔又賢良,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而且在林府的這段時間,他們都待她極好,她從未有過的好。
小蘭心中震動,眼淚也掉了下來。
但她還是有點猶豫,道:“那爺爺?”
“你爺爺也同意,但是我問了他想住在老家,若是你想爺爺,可以把他也接過來。”
聞言,小蘭心中感動至極,她點了點頭。
林縉因為壽麵的事情,雖然心中微醋,但婉娘得償所願,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他喊來阿恆,讓他把庫裡的一顆夜明珠拿來。
“最近衙門裡事忙,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你生辰,這夜明珠算是給你賀禮。”
其實原本葉婉娘是打算昨夜林縉回來就告訴他的,但是昨夜那樣,她都來不及把這事說與他聽。
小蘭見這麼大顆夜明珠,頗有些為難,葉婉娘含笑讓她收下。
林縉用完早膳,就回了衙門。
葉婉娘想要趁此機會,解開小蘭的心結。
她道:“你在何府的事,我聽說了,你心中若是害怕,不如以畫喻言,凡事不能憋在心中。”
“我知道我們蘭兒是個心性堅定,又勇敢的姑娘。”
小蘭點了點頭,她展開畫紙,把在何府見到的,心中恐懼的,都畫了下來。
等畫好後,心中的恐懼確實消減了不少。
葉婉娘拿來一看,竟然是何元魁光著身子的樣子,還畫得非常寫實與細緻。
葉婉娘點了點頭道:“畫得不錯,這果體也是藝術的一部分,就和你看見的木頭,看見的草一樣。不管這些是好的,還是壞的,美的還是髒的,只要你的心定,這些都是一樣的。畫完以後是不是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