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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雞雖說是給了我,但每天我還得給它喂吃食,這就意味著每天我還得耗費食物和勞動力來打理它。”
“我們家三個孩子家裡活兒都忙不完,哪兒有時間打理這些,所以你得去給我打理。”
“當然也不是白乾,給你開工錢的,一個月40文錢,也算做是還債了。”
洛羽善還在沉思。
洛家人一聽要他們的羽善去給她做苦力,老太太和老二媳婦便破口和老二媳婦便破口大罵。
“你個死丫頭,安的什麼心,咱們善兒是要去考取功名的,以後要當狀元郎的,你居然想叫他去做苦力。”
“賤人,我看你是覺得自己兒子沒用,想把我兒子騙過去給你撐臉面吧,休想!”
洛羽善聽見小姑被自己的娘和奶奶這樣辱罵,黑著臉道:“都別說了,我願意跟小姑去他們家。”
洛家人一聽,急忙拉住洛羽善。
“兒啊,去不得,去不得呀,去了他們家,你就成了奴隸了!”
“善兒,不能去,你還要去讀書,怎麼能去給他們家做苦力。”
洛羽善將幾人的手甩開,說道:“我已經被書院休了學,以後我也不用去學堂了。”
大夥兒聽了這話,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
可洛羽善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
“我考試作弊,被夫子抓個正形,夫子恨我不成氣候,便將我休了學,不讓我再讀書。”
洛溪若有所思的看著洛羽善,而洛家人則是被這個訊息打擊太深,沒有發現洛溪已經拉著洛羽善和兩個兒子往紫桂村去。
等緩過神來,院子裡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
“哎喲喂,咱們洛家好不容易出了個讀書人,還以為能過上好日子,誰知道會這樣。”
洛母坐在地上哀嚎,老太太看不下去,“鬼叫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爬起來,滾回屋裡去!”
這邊,洛溪帶著三個孩子走在回村的路上。
“小姑,我替我爹給你道歉。”
洛羽善雙手作揖,鞠了一躬。
“都過去了,錯是他們犯的,你道歉有什麼用。”說著上前扶了一下他,沒再說什麼話朝著前面走去。
洛羽善慚愧的低下頭。
兩個小子見狀,跑去洛羽善身旁安慰道:“表哥不用自責,娘沒有怪你。”
“是呀,表哥,娘可好了,不會生你氣的。”
洛羽善看著兩個表弟,更加慚愧了,“我爹那樣對你們,你們不恨我嗎?”
大喜憨憨的笑著說:“表哥是表哥,舅父是舅父,你們不一樣的。”
“對呀,表哥是好人,很善良,和舅父不一樣的。”
二壯看著洛羽善,崇拜的小眼神兒擋都擋不住。
“表哥,表哥,我能跟著你學認字嗎?”
洛羽善微微一愣:“這恐怕不行,我現在是一個被退學的學子,沒有資格教你讀書認字……”
“沒關係,我不在意這些,我只是想認字,有一天能親手寫自己的名字,表哥你就教教我嘛。”
二壯抱著洛羽善的手搖啊搖的。
洛溪在前面也能聽見對話,她先是頓了一下,也沒做什麼動作,繼續往前走著。
……
春喜守在院門口,巴巴的望著村口的方向,盼著娘和哥哥們回來,終於春喜看著熟悉的身形,飛奔過去。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兒吧,嗚嗚嗚,嚇死我了。”
春喜抱著二壯和大喜,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兩人見狀急忙安慰著妹妹,“小妹不哭,我們沒事,你看這不好好的嗎。”
二壯在春喜面前跳了兩下。
春喜見兩個哥哥沒什麼大礙也就沒有哭了。
她看向一旁的表哥,跑到洛溪身邊,“娘,表哥怎麼也來了?”
“表哥來我們家做客,春喜不歡迎嗎?”
春喜對這個表哥的印象不是很深,但她聽哥哥們說表哥會寫字,還可以教他們認字,她便急忙擺著手說:“沒有沒有,我歡迎!”
洛溪看著可愛的春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粉撲撲的小臉蛋。
嗯……差點兒感覺,還是太瘦了,手感不好。
回到家,洛溪把羽善叫到了堂屋,開口問道:“說說吧,你在學院的事,原委是什麼?”
洛羽善失神的看著這個小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我幹嘛,看著我能解決問題嗎?”
洛羽善回過神後說道:“沒有什麼,就是我考試時作弊被夫子發現了。”
“你這套說辭放在我這兒,你覺得我會信嗎?”
“這個時候就不必再跟我說謊了。”
洛羽善一臉詫異,小姑是怎麼發現他說謊的,但也沒有再隱瞞。
“是杜知府的兒子杜文祥,因為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二,他看不慣我,便找人打我,我還手了,他告到夫子那裡,夫子得罪不起他,便按照他的意思將我休了學。”
洛羽善一邊說還一邊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洛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怕被責罵。
洛溪聽了這話後,很是生氣,但又沒辦法,在古代權貴才是硬道理。
她對著洛羽善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幫你再找一個學堂上學,不過這得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再去上。”
洛羽善抿著嘴,心中糾結,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是來給姑母家幹活還債的,那還能讓姑母給我掏錢供我上學,萬萬不可。”
洛溪就知道,按照他那個性子肯定不會接受,有開口說道:“誰說是無緣無故讓你上學的,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洛羽善明顯有些心動,“什麼條件?”
“你也知道,我家那幾個孩子沒有讀過書,我想讓你教他們讀書認字,可行?”
不是洛溪不想送孩子去上學,而是現在手頭沒那麼多錢啊。
用現代的話說,不是學堂上不起,是侄子更具價效比!
洛羽善思考了一下,應了下來,“姑母的恩情,羽善一定會好生報答。”
“行了,還沒給你找到學堂之前你先教著他們認認字吧。”
“可是姑母……”
洛溪打斷了他的話。
“叫你過來做苦力不過只是個說辭,你能教你表弟表妹們認字就夠了,工錢照常給你算上。”
洛羽善知道再推辭就不禮貌了,只能一直向洛溪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