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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趕快道歉。”
一旁的阿蠻慌張地將上官錦柔的頭壓低,神色驚恐地跪下道歉,“是小的有罪,沒有及時阻止小姐,請洛王恕罪。”
“洛王?”
難不成他便是小說裡的男主?位列四大名門望族首席,當今聖上的直系家族——沈家的三皇子——沈牧則?
上官錦柔愕然,沒想到自己如此倒黴竟一開場便撞上了這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男主,頓時肌肉緊張,生怕下一秒沈牧則便要唯她是問。
或許又撞上了大運,本來就因為定親之事而苦惱的沈牧則,此時此刻根本不想待在這妄圖掌控他命運的上官家,恨不得快馬加鞭離開這令他厭惡的一家。
“本王可不是你這等賤婢隨便巴結之人。”沈牧則眼底厲色一閃,開口便是冷嘲熱諷。
“是,女婢知道錯了。”
阿蠻趕緊代上官錦柔道歉。
“我是說她!這個不知禮數的傢伙。”
沈牧則怒視著正害怕得顫抖的上官錦柔。
“小姐,小姐,趕快道歉。”
慌忙的阿蠻連連搖晃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沈牧則盯上的二小姐。
“是在下眼拙,竟沒認出洛王,如有失禮,還望海涵。”
隨後沈牧則揮袖揚長而去,只留下兩個跪倒在地還沒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的女子。
“小姐,您今天是怎麼啦,怎麼今天總是橫衝直撞,不知禮數啊。”
“我……額呵呵。”
上官錦柔啞然,她怎麼知道她這個冤大頭一出門就撞見了那書中寫的冷若冰霜的男主沈牧則啊。不過現如今還不是和他產生糾葛的時候,她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奪回身份。
“不過好在今天洛王沒有和你計較,不然以他的性格,咱可得倒大黴。”
阿蠻扶起上官錦柔,鬆了一口氣。
“啊呀,糟了,你還沒給老爺他們請安呢!”
阿蠻突然想起了她真正帶上官錦柔來這的目的。
眾所周知,作為四大家族的上官家向來恪守規矩,講究禮數,如今上官錦柔既猛撞了洛王,又沒有遵守這基本的禮儀。
顯然上官錦柔雖逃過了洛王這一劫,但被上官家訓斥是在所難免的了。
……
很快阿蠻慌張地把上官錦柔帶到了正堂。
而此時正堂內因為剛剛議完要事,基本上上官家重要的成員都在。
“上官錦柔,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既沒來和啊父啊母請安,又沒來參加家族會議,我看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一神色囂張,穿戴華麗,趾高氣昂的女子對上官錦柔嘲諷道。
那人恐怕便是上官家的上官琪,那個刁蠻任性、裝模作樣的三小姐了。
“你還不跪下,錦柔。是真不怕阿父傷你嘛?”
頓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上官錦柔耳膜。
上官錦柔先是一愣,接著表情逐漸凝重,恍惚中她抬起重重的眼眸,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老天有眼,竟是她,那個欺騙了張若雪十幾年的塑膠姐妹張曦月,不過看著她穿著羅衣錦繡,顯然她也在書中被賦予了不一樣的身份。
不但如此,就連那個表裡不一,唯利是圖的張彥博也出現在書中世界,而他正坐在上官家家主的位置之上。想必他便是和張彥博一類人的上官文柏。
是上天在開玩笑,還是上天想給張若雪另一次機會,竟讓她在書中世界以不同的身份遇見了這兩個殘害自己之人。
“小姐,小姐趕緊跪下。”
一旁的阿蠻趕緊拉了拉上官錦柔的衣角。
上官錦柔、晃了晃神,從“前世”的記憶中回到了現實,她沒有衝動地大喊大叫而是立馬下跪,冷靜地做揖禮。
因為她明白她早已不是那個千金大小姐張若雪。如果想以現在的身份復仇,那麼她就必須忍氣吞聲。
對她來說,只要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小女今日頭疼,竟錯過了給啊父啊母行禮。當我趕來之時,哪知已經錯過了大姐的定親之日,還望恕罪。”
“上官錦柔,你就算你本就不是上官家之人,你也不可如此無禮,既衣衫不整,又不遵守家規。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忘記上官家對你的恩情吧。”
一身穿紫衣羅衫,頭戴金叉的婦女兇狠地看向上官錦柔。
不出所料她便是書中的毒婦,上官文柏的正妻——秦淑怡。
“我看也是,多年來,我上官家對你不薄,現如今你這般態度,真是不改野蠻人的野性。把你帶回家中,真是丟人顯眼啊。”
上官文柏眼裡盡是怒氣。
“阿父,錦柔雖不是上官家之人,但卻也是我們上官家的一份子。況且,錦柔也說了,是因為她頭疼誤了時辰。”
剛剛提醒上官錦柔下跪的女子,站出替上官錦柔求情。
可是上官錦柔卻沒有因此面露感激,而是覺得噁心。不僅是因為她那熟悉的臉龐,更是因為她那和張曦月一樣惺惺作態的人設,令她作嘔。
不用想,她肯定便是那搶走上官錦柔手中的底牌,妄圖翻身變鳳凰的惡毒女配上官瑾。
看著這一群人在自顧自的演戲。上官錦柔嘴角微微一翹,因為看過《奪權》的她知道,她可比誰都有資格是上官家的人。
這時,又一個令人噁心的人物出現。
“姐姐,您可別袒護這個野種。我看阿,二姐就是平時愛演,總裝得一副與世無爭、對我們唯命是從的模樣。可她巴不得脫離咱家。”
一手打哈欠,大搖大擺、毫無禮數,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走近。
“曼如,看來您的家教不行啊,怎能讓三少爺如此懶散無禮地出現在禮堂中,還不多加管教。”
秦淑怡看向一旁面露難色的洛曼如(上官文柏的第三個妻子。)
“姐姐,這話可不興說。”
洛曼如一改難色,靈活地反駁想乘機數落她的秦淑怡,“照你這麼說,夫君的管教也不好咯?畢竟小的無能不敢獨自擔當養育上官家唯一繼承人的重任,平日也多由夫君與我一同管教。”
說著,洛曼如冷笑,反諷道,“眾所周知,阿禕可是我上官府的唯一的男孩。男孩自古都比女孩調皮多了,我可不像姐姐那般輕鬆,沒有兒女,輕鬆得狠。”
“你……這個刁蠻任性的潑婦,自打你嫁入府中,就杖著你是皇后的親戚遊手好閒,毫無作為,你怎麼如此厚顏無恥地說出你的赫赫功績。”
或許是被洛曼如戳中了痛處,秦淑怡毫不留情地痛罵著一臉得意的洛曼如。
“況且,你怎知我無兒女?對我來說上官瑾便是我的女兒,多年來我一直細心培養她。現如今的才華眾人也可知。”
“呵,你就得了吧。上官瑾不就是前任家主上官鴻的女兒嗎?你也只不過待死去的上官鴻夫婦養育了上官瑾,生下上官瑾的又不是你,我看上官瑾的才華本就和你沒有關係!”
“你放肆!”秦淑怡厲聲喊道。
“大姐,三妹,都不要爭執了,上官禕就讓夫君定奪吧。況且我們現在不是在處置上官錦柔嗎?”
一旁溫順的上官鴻的第二妻——鍾晚憶插手勸住。
哪知這兩人根本不領情,反手將怒氣撒到鍾晚意身上。
“我倆說話,你插什麼嘴。”秦淑怡扭頭怒視鍾晚意。
“就是,你最沒資格說話。”洛曼如附和。
怎想這一唱一和,還挺協調,讓鍾晚意好心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好啦!都給我別吵了!”
突然一聲怒吼制止了這場無休止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