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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煩請池姑娘同我一起在前方辨路,我許久未曾下山,有些記不清了。”
沈白瑜說完,一臉陰沉盯著池筠初。
池筠初聽見她如此說,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和半夕就在你身後,若是不認路,喊我一聲便好,我給你指路,可好?”
她沒臉沒皮,自是不怕沈白瑜那能吃人的眼神。
“不好!”
沈白瑜悠悠開口,挑明瞭拒絕,並不想讓她太靠近紀半夕。
紀半夕對這兩人的明爭暗鬥選擇視而不見。
幼稚,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前後有什麼好爭的。
池家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可以遠離池聿至那個缺心眼,她姐姐又跟著來了。
池聿至還好說,他慫,那修為也低,打不過紀半夕,只敢遠遠看著紀半夕,默默關心一下。
但池筠初便不一樣了,紀半夕打不過她,還得防止她和沈白瑜打起來禍害到自己。
紀半夕嘆口氣,工具人上線。
“兩位姐姐,再不快些出發,趕到那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她無奈開口解決麻煩,不就是位置嗎,她雨露均霑。
“好了,我們呢,也不分前後,咱們仨並排走,師姐在我這邊,筠初姐你在我這邊,好了,解決了。”
她拍拍手,側頭看她倆。
“嗯,聽師妹定奪。”
沈白瑜對她這個提議,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
收拾完諶魔宗便帶著紀半夕回青嵐,遠離她。
池筠初表示這方法很行。
“好啊,半夕,不過你師姐太過悶,若是無趣,半夕路上可以同我聊天,我在外遊歷那麼多年,知曉許多好玩的和有趣的。”
她這算盤珠子都快打到沈白瑜臉上了,沈白瑜當場便輕蔑看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紀半夕輕“嗯”一聲,表示可以,不然一路上沒人講話的話,確實無趣。
不過她對別的倒是沒什麼想知道的,此刻有些好奇施硯同池聿至的往事。
池聿至把扇子給她,說是保護她,贈與她這一程,是放下了嗎?
年少青梅竹馬的情誼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下。
或許只是想把念想斬斷,沒了舊物便沒了牽掛。
沈白瑜聽見她回了嗯,默然片刻,輕咬紅唇。
問題輕鬆解決,紀半夕拍拍手,“走吧。”
三人御劍,朝西北方向而去。
路上,沈白瑜確實不曾講話,她此刻,眸底都是凌冽殺意。
一想到要去那諶魔宗境內,她那報復殺伐的心思便怎麼也收不住。
面上從不袒露,可心底的傷疤怎麼也遮掩不了,疼到窒息。
那場殺伐,安妄只是毀了容,而她,直接沒了家,她籌劃那麼久,終是可以全部討回來了。
另一邊,紀半夕側頭詢問著池筠初,
“筠初姐姐,我有些好奇,池公子同那位阿硯姑娘的故事,可否給我講講。”
紀半夕說完還加了一句。
“若是不便的話,那便算了,我只是覺得池公子人挺好的,不該困在過往中。”
雖說池聿至做事有些無厘頭,但好歹欠著他人情,這憨厚少年一直活在往昔,必然不是辦法。
池筠初聽她提起,有些惋惜開口。
“小池啊,我同他說過這個問題,人不該活在過往,但是隻要一提起施硯,他便頹廢得不行,與他講不通道理,我便隨他了。”
自家這弟弟不願走出來,誰勸都沒用。
紀半夕聽她如此說,越發好奇。
看她這好奇樣,池筠初笑笑。
“讓我仔細想想,給你細細講來。”
池筠初思索片刻,漸漸說開,把自己知道的展現。
“那施硯啊,是小池的小青梅,之前我們兩家互為鄰里關係,她家也是修仙世家,就隔著一堵牆,關係自是要好些......”
池筠初說著,腦子裡閃過些許片段。
“施硯自小便同我一般,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兒時很是可愛,經常找小池玩耍。”
小時候的池聿至不愛說話,很多小孩因為池聿至性子孤僻的原因,不願陪他一同玩耍。
只有施硯有事沒事便尋他,跟在池聿至後面一口一個書呆子。
紀半夕聽得認真,兒時有這樣歡快的少女相伴,也算是幸運。
“隨著施硯那小姑娘漸漸長大,不知為何,慢慢成了個身嬌病弱的,從此便是三天兩頭的喝藥。”
有人說是命,也有人讓她不要放棄,施硯她勵志要走遍萬水千山,不向病魔低頭。
池筠初輕嘆一口氣。
“她雖修仙,卻延續不了自己的性命,她父親最為愛她,給她尋了很多法子續命,往後她身子日漸好轉。”
池筠初擺擺手,心中做不了感想,畢竟她對這件事瞭解得不多。
“然後呢?好轉了為何還是離開了?”
紀半夕好奇問著,自古紅顏多薄命,如此聽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啊。
“後來啊,她發現自己的命早該絕了,活得久的原因是她父親在自家府邸上養著一個魔修藥人。”
池筠初眯了眯眼,說起這個,她便有些不舒服。
“每日放血供施硯飲用續命,施硯發現時,長期的飲血導致她自己已然墮魔,而且她不願用他人性命延續自己的。”
紀半夕微微皺眉,“魔修藥人?”
那是什麼?魔修的血有這種作用嗎?
池筠初看她疑惑神情,同她解釋。
“對,那魔修是他父親抓的來的,據說是強制餵了許多的毒藥異草而製成的藥人。”
池筠初細細回想,她後面去查了古籍,發現這麼製出的藥人,每日都會經歷剜心蝕骨之痛。
那魔修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是為魔修所生,自小便是魔族中人,修為低微,連傷人都沒能力。
“我記得那藥人是被鐵鏈綁在木樁上,全身貼滿符紙,關在一個大藥池中,裡面都是活著的五毒。”
紀半夕聞言皺眉,她很難想象那個場景,她現在在想,那魔修後面如何了。
池筠初接著喋喋不休,把自己知曉的都說出來。
“她的血已然是用做以毒攻毒,施硯父親這麼做,也只是想要自家女兒活著,也只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