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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嵐輕微皺眉，這東西還是有用的啊，只是對自己的心願沒用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算心願了，也不算執念，更多的是無所謂。
而韻清覺得魚尾傳來奇異感覺，似有柔紗輕輕包裹著，輕盈又舒適。
林舒嵐則是抬頭看著這一切，心跳慢慢加速。
等等！她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從腰部開始幻化，銀白色的魚尾漸漸褪去，一寸一寸，露出雪白的腰肢......
林舒嵐猛的低下頭閉上眼，心中唸叨起靜心咒。
不能看不能看......話說韻清姐姐她有衣衫穿嗎？
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要不要先開溜去給她找套衣衫。
她想的太多，臉慢慢紅起來……
而空中的韻清感受著變化，慢慢睜開眼，低頭向下看去。
魚尾已然不見，幻化為雙腿，上衫長度堪堪遮到大腿，修長勻稱的秀腿裸露在外，溫潤白皙。
“舒嵐，真的可以哎！”
她有些興奮，幻意珠帶著她緩緩落下，直至站在林舒嵐面前。
腳上傳來冰涼觸感，穩穩當當，還有水滴順著腿流淌下來，沾溼了地板。
不同做魚之時，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痛不癢，就是有些不受控制。
她心中歡喜，看向林舒嵐。
此刻韻清才發現，林舒嵐緊緊閉著雙眼。
“舒嵐，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不看吾呀，你看吾可以同你一般在岸上走了……”
她有些奇怪林舒嵐這反應，想要湊近看看。
本來林舒嵐還沉浸在自己的清心咒裡，冷不丁被韻清一喊。
“啊？韻清姐姐，我……”
林舒嵐睜眼，目光有些閃躲。
而韻清則是有些激動，試著動了一下腳，想走一走。
“吾想……哎呀！”
因為是第一次幻化出雙腿，韻清生疏得不行，腳上沾了一些水，猛的一滑，重心不穩，直直向前撲去。
“哎哎哎?韻清姐姐……”
林舒嵐頓時睜大的眼，伸手想去扶她一下。
而她的位置在韻清前面，慣性導致韻清自然而然抱住林舒嵐，地上太滑，韻清站不穩，林舒嵐直接被她撲倒在地。
當脊背被撞得生疼之時，林舒嵐皺起了眉。
“哎呦！韻清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林舒嵐哀嚎一聲，暗香襲面，沁人心脾，肌膚相碰之間，讓林舒嵐心跳加快。
韻清整個人，哦不，整條魚都壓在她身上，雖然不重，但多少有些不適應。
韻清身上冰冰涼涼的，但林舒嵐的臉與身子，此刻卻熱得發燙。
這算是漂亮姐姐的白給嗎?韻清姐姐為什麼還在亂動?好軟好熱……
林舒嵐滿腦子被奇怪問題包裹。
韻清想要起來，但她依舊控制不好，不知如何站起來。
不停的亂蹭著，差點便要岔開雙腿坐在林舒嵐腰上。
她身上衣衫單薄，林舒嵐趕忙按住她腰，示意不要亂動。
這條魚怎麼……那麼憨啊！
她這樣子，好像很容易欺負，特別是上了岸。
離開水，韻清便會失去法力，任人擺佈。
林舒嵐手附上她腰肢上時，韻清猝然僵住了，這種觸感太奇怪。
“韻清姐姐，你先不要動，真的不要動……”
林舒嵐紅著臉開口，語氣裡滿是慌亂。
雖然對方是漂亮姐姐，還能給自己擼尾巴，但是現在這樣，怎麼看怎麼怪異。
此刻林舒嵐穩住心神，思索下一步的動作。
下一秒，她對上了韻清帶著歉意的眼眸。
“抱歉，舒嵐，吾想起來的，但是不受吾控制。”
她語氣裡有些著急，趕忙解釋著，也不敢再亂動。
兩人貼得極近，氣氛也有些微妙。
“沒事……你別動就好，韻清姐姐，我來就好……”
關鍵時刻，林舒嵐按著她腰，順勢又把韻清壓在自己身下。
韻清一時不備，暈頭轉向間肌膚已然貼著地面。
她同林舒嵐換了位置。
此刻林舒嵐制裁著她，不許她亂動。
韻清抿唇盯著她，不舒服之際腿又開始亂動。
“舒嵐，有些奇怪，吾想起來。”
此刻林舒嵐低頭看她，注視到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後趕忙起身。
林舒嵐一溜煙跑到大門口，不敢回頭看韻清是個什麼狀況。
“那個……韻清姐姐，你先自己試著站起來走走，我去給你找一身衣衫。”
韻清躺在地上，依舊雲裡霧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林舒嵐跑了。
“好 ，吾試試。”
雖然林舒嵐聽不見了，但她依舊說著。
好在韻清的學習能力強，晃悠悠站起來，當可以自由走動之時，林舒嵐正好抱著一堆衣衫進來。
韻清側頭看她，慢慢走到她身前，順帶轉了一個圈。
“舒嵐你看，吾會走了。”
林舒嵐瞟了一眼後便慌亂側開頭，把衣衫丟在她懷中。
“韻清姐姐，給你，你先換衣，換好叫我。”
韻清看著手裡的織物，輕輕上手細細摩挲著。
雖沒有鮫綃柔軟親膚，但也是凡界難得的上品絲織。
不過對韻清而言，還是比不上鮫綃。
她決定了，有機會親自織造鮫綃，給林舒嵐做身衣裳，報答報答她。
而且鮫綃遇水不溼，待到以後回了東海，林舒嵐還能穿著它去找她玩。
她拿著那些衣物，挑挑揀揀換上一身。
她不是傻子，她們鮫人用不到下裳，但凡人要穿，她要入鄉隨俗，自然也要穿好。
“舒嵐，吾換好了。”
林舒嵐本來在外面吊兒郎當的靠著柱子，手中翻看母親留下的手記。
雖然看過很多遍了，但還是不厭。
書中是母親一生的見聞與感悟，她參透世間天地，緣由心生，命由己定，卻對情愛二字隻字不提。
林舒嵐有時候還蠻好奇的，母親這樣的人為何會同父親在一起。
仙者亦有情，但更愛天下萬物，也不知成仙后去了哪，都不來看她一眼。
她問過父親，父親也總是支支吾吾，似乎是不願多說。
只說母親飛昇後，仙者不入凡俗，讓她勿要惦念。
林舒嵐以為提到往事父親傷神，懂事後便不再提起，也不在思念。
罷了，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