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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人的地方,向婉把我抵在牆角,一張俏臉御的攝人:“喂,你一個做醫美的,怎麼又跑來醫院了?這麼喜歡糾纏老孃是吧!”
我享受著……不,是怒視著向婉緊擰住我衣領的玉指,紛亂的腦海中瞬間蹦出一句話來:“我一個做醫美的,來抓鬼怎麼了?”
“更何況,這是你的醫院?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怎麼就成我糾纏你了,相比起來,我以前還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你呢?”
我這一連串的嘴炮下來,向婉顯然是落了下風,帶著慍色的美眸死死盯著我:“說,來幹嘛的?”
“和你一樣的目的。”我抬手指了指向婉的手背,示意她鬆開。
而後,我又把自己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了她。
但和蘇沁在床上的那些事我終究是隱瞞了,畢竟還是要點臉的。
“你的意思是,她借了你十年的壽命?”
“對啊,所以我不能讓別人毀了她的軀體。”
“怎麼借的?”
“額……”我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我們陰間的事,你少管,你當你陽間的警察,我當我陰間的鬼差,天生一對。”
最後四個字,是我不過腦說出來的,想收回時已經來不及了。
但我知道,向婉這個人內心也並非是個開不起玩笑、思想古板的人,否則也不會見到鬼而那般冷靜。
“誰和你是一對?”她瞪了我一眼猛的甩開我的衣領,“那個姑娘,很可能和一宗器官買賣的案件有關,所以需要調查一下。”
我可以理解她身為警察的職責,但單論這件事,我不可能把蘇沁的軀體讓出去。
如果有辦法,我還是要想個辦法。
“但這件事,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鬼魅作祟!”
我試圖用這方面的事情來給向婉增壓,但人家終究是警察,我也沒以為會真的能限制住她太多。
只是想著辦案的時候能帶我一個。
可沒有,向婉完全不吃這套:“不管怎麼樣,警察辦案是第一!”
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圍著幾個人,其中就有胡院長和許夢。
見向婉走出來,胡院長拉過許夢就問道:“小夢啊,那個0207的鑰匙找到了嗎”
“啊……啊……沒……還沒呢院長,上次有人翻過箱子,所以……”
那許夢說話的時候眼睛瞅著我。
“聽見沒有向警官,”胡院長雙手一攤,“真不是我不幫,這鑰匙都……”
“你放屁,剛才你還拿在手裡呢!”我趕忙指著許夢就補上一句。
那胡院長也氣惱的看著我,還走近一步仔細端詳著,大笑道:“哎呦,你看看,這不是顧清顧醫生嘛,這是回到工作的地方留戀一下?”
他拍了拍我:“我記得那個姑娘的手術你也參與了吧……”
我擦。
我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你他媽真是害人害到底啊!
這擺明了威脅我呢!
可誰知,蘇沁擺了擺手道:“今天,有鑰匙我要見到人,沒有鑰匙我還要見到人!”
說完後就衝著醫院的側門走了過去,其實想想也對,她是警察,國家有什麼資源是她調不來的?
只是,除了許夢和胡院長以外,醫院的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太平間,更別說我這樣的閒散人士了。
可好在,我今天去太平間走的就是小路,堵住大門,卻可以用小路匯入。
其實我知道,向婉大機率也明白我跟在了後面,只是不願意戳穿。
我繼續躲在上午待著的那根柱子後面,現在整個太平間都亮起了頂燈,加上人多,所以並不顯得恐怖。
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屬於什麼警種,總之他身邊擺著一大堆專業的材料,大約在五分鐘後,冰櫃發出“咔噠”一聲。
“抽開。”
向婉點了一下腦袋,示意一旁的小張去開啟冰櫃。
“誒誒誒,警官,開不得啊,這軀體一旦碰到有菌空氣就會發臭,而且開了再放回去,不吉利!”胡院長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
“放心吧院長,大機率是不會再放回去了。”
冰櫃開啟的時候,我衝著一旁的蘇沁說道:“你不去看看嗎?”
她冷笑著:“等你死了,還願意在看著自己的屍體嗎?一具被人當做展品似的屍體。”
我沉默不做聲,說的也對,誰願意看著自己枉死的樣子呢?
“帶走吧!”向婉招呼邊上的專業團隊,試圖將屍體帶出醫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一邊緩緩傳出:“警官,今天這具屍體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眾人找著聲源,卻率先等來了一片漆黑,整個太平間再次歸於黑暗之中。
那聲音伴著森氣:“警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姑娘的身上,有你意想不到的秘密!”
“誰!”在深紅但照亮範圍極窄的指示燈下,我依稀看到向婉環視著四周,“誰在裝神弄鬼!”
“哈哈哈,裝神弄鬼?警官,您眼界太窄了!夢兒,該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這句話一出,我霎時就知道是誰在說話了。
那個保管室內的中年男人!
我的耳邊傳來幾道沉悶的跌倒聲,昏暗的視野中,我看到剛才進來的警察竟然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最後就只剩下向婉一人!
“向警官,真可惜了,這個女人確實有點特殊,所以躺在了這裡,而你也挺特別,所以……嘿嘿,也躺進去吧?”
這是胡院長的聲音。
我汗毛倒立,這他媽什麼鬼地方,連警察的人也敢動啊!
黑暗中,一道銀光驟現,我估計那是向婉手中的貼身匕首,在舊河村的時候,我也曾見到過。
眨眼間,劇烈的打鬥聲就在這個本死寂的太平間響起,我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參戰了,總之場面極度混亂。
我趴在地上,偷偷向著那裡摸去,你們鷸蚌相爭,我一個漁翁總得做點撿漏的事兒吧?
順著感覺爬了一會後,我終於摸到了一具冰冷的軀體。
黑暗中,我藉著指示燈那點殘光,又一次看到了蘇沁的模樣。
她是那般安寧,又是那般誘人,只是本就白皙的臉上更加慘白了些,我試探性的摸在了她手術的地方。
和我猜測的一樣,依舊是兩座高聳的山巒,並無開刀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