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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忙完手中的事後，也和劉巖一起站在了顧芸的畫板面前
我們兩個毫無藝術細胞的大男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顧芸的畫面依舊帶著她一貫鮮明的風格，但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顧芸當時倒在這裡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眼畫板。
那時候確實是沒有女人的。
“誒，我哥，你覺不覺得這女人似乎在看著什麼？”
劉巖向前探著身子，仔細的端詳著畫板上未完成的畫作。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立刻蹲下看了過去。
劉巖說的沒錯，這畫上的女人確實是在向著公路邊的山崖看著。
我們越是盯著畫看，越是將注意力放在女人的面部，那山崖畫就越是讓我覺得 細思極恐。
甚至，會有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
而且和劉巖說的一樣，這女人是有些怪扭曲的，特別是那張若隱若現的臉，黑黢黢的一片模糊。
照此來說，我們壓根就不應該看出她的目光究竟看向了哪裡。
況且這種東西要是出現在我們這些外門漢手中倒也可以理解，可顧芸不是，她是很多藝術金獎的獲得者。
她畫出的東西讓人覺得不適就多少有些怪異了。
嘶——
看到那女人的時候，我的腦袋猛的傳來一陣劇痛。
抬頭一看，這劉巖也和我一樣，因為頭痛而皺起眉來。
“哥，你看沒看到我……”
顧芸站在門口，手指指了指屋裡，結巴道：“我的……爽膚水……”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說完後，她就捂著臉鑽進了屋裡。
這時候，我和劉巖才發現我們兩人的動作也是蠻離譜的，一上一下，他弓著身我蹲在地……
我立馬站起身，轉移話題般的說道：“你說啥呀小妹，我們在看你的畫呢！”
“你這畫的女人有問題啊！”
所謂你不能質疑一個人在自己專業上的專業性，顧芸聽到這話果然很快就站在了我的身前。
“第一，你雖然是我哥，但請不要懷疑我繪畫的專業性，謝謝。”
“第二，我到目前為止，還從未在畫中畫過女人！”
我站在門口呆住了好一會，轉過頭看向劉巖，而他同樣也是一臉不解。
許久後我才緩緩開口道：“你真畫了，不信你去看看……”
沒等我說完，顧芸就立刻側身從我邊上走到了畫邊。
她臉上的表情從自信到疑惑再到懷疑，最終還是拿起那畫板仔細看了看，低聲道：“這是我買的畫板呀。”
“但是我從不畫女人的，並且昨天我分明畫的不是這個……”
她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上面雖然是山間風景，卻並沒有公路。
“你看，這才是我昨天想畫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藝術生的強迫症，顧芸拿起地上的畫筆就在水桶中涮了起來：“而且這人畫的真醜，我給她來改幾筆！”
“你不是不畫女人？怎麼……”
“拜託。”顧芸將畫筆搭在膝蓋上，轉身看向我，“我是不畫，不是不會畫！”
“誒誒誒，大妹子你會畫男人嗎？給我畫一張怎麼樣！”劉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問道。
“不畫，醜男人我也不畫！”顧芸開著玩笑。
也許是剛剛顧芸口中的“她”讓我潛意識發現了什麼。
看著那一整套二手畫具，我終於還是開口問了：“你買的是二手畫具？”
顧芸毫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對啊，不是很正常嗎？我也不一定待在這裡多久，將就用用就好了。”
“更何況，每一個畫板都是上一屆主人的故事載體，很有趣的。”
站在邊上的劉巖立刻來了興趣，跳到顧芸身前說道：“那你能看出這個畫板的上一屆主人是個什麼德行？”
“嘖。”顧芸先是不屑的嗤了一聲，隨後又盯著畫板上的一塊藍色顏料。
“你們看，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個小姐姐，畫風溫和不燥，沉穩有序，也算得上愛惜畫具。”
“而且，她應該叫莊麗！”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詫異了一下，但顯然劉巖的態度比我更加劇烈。
“我靠！大妹子你不僅會畫畫你還會算命呢！那你那天為啥還要找無良算命的？這可比什麼文字矩陣厲害多了！”
顧芸默默笑了一下，拿著畫筆的另一端點了點畫板的左上角：“自己看。”
“我們畫畫的，特別是在學習階段，人員雜多，就會在畫架上寫上名字，以防弄混。”
聽到後，劉巖不好意思的訕笑著：“難怪嘞。”
就這樣，我和劉巖兩人站在顧芸的身後，顧芸坐在小馬紮上，一點一點的修改著畫板上未完成的畫作。
期間，她時不時會揉一下太陽穴，我便問道：“不舒服？”
“可能吧，你不是說低血糖嘛，堅持一下兩分鐘就好了。”
我雖然擔心，可顧芸這般堅持，我也就沒多說什麼。
可在半分鐘後，顧芸修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詭異的事情便發生了。
先是我似乎在畫紙上看到了一張雙瞳空洞的女人，再是就連顧芸的髮絲都開始如靜電般的豎起。
我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感覺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死，該死！桀桀桀……”
一道道詭笑聲，在耳邊響起。
我拍了拍腦袋，還沒等開口問劉巖的感覺，就看到一個健壯的身影轟然倒地。
操，這他媽的鳥畫絕對有問題！
“別，別畫了……”
印象中，我盡力的去拉住了顧芸的肩膀，可話還沒說完就在身體止不住傾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張血色帶著腐肉的臉龐在死死盯著我，嘴角也微微咧起。
地面上冰冷的觸感是我在完全昏倒後最後的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走在我身邊，並用力的晃動著我的身軀。
我眯著眼，先是嗅到了一股頗為熟悉的香味。
“別他媽睡了，女鬼都進你家了！”
蘇沁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大聲罵著。
幾秒鐘後，一道清脆的笛聲傳入耳中。
還別說，還真別說，這玩意還是管用的。
笛聲入耳，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頓時就清醒了不少。
“操，什麼情況？”
蘇沁酥肩一聳：“都被怨鬼纏上了唄！你看那兩個，還睡著呢！”
這時候我才看到顧芸和劉巖也都紛紛倒在地上，和昨晚的場景一模一樣。
“要不是因為你今天上班遲到，我還沒想著來，這來了又是屁事一件。”
蘇沁嘴上發著牢騷，臉上卻並不見什麼不高興的模樣。
我指著地上的兩人問道：“咋辦？”
“我咋知道，要不……你再去買一點清心丸淨身水？”
靠，那玩意一套就是一千一陰鈔！
正當我犯難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門外傳來馬小六帶著些許痞氣的聲音：“顧老弟，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