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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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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助教再次回到了負四樓去吃午飯,途中助教一直在問我各種問題:

“江銘,比起你的安全,我認為去現場觀看我們與叛軍的衝突不太值得。”

“我必須要去,”我說,“怎麼,林老師,難道你們不想讓我看到保衛軍執行任務的場景嗎?如果叛軍那些人確實與你們說的一致,就是一群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殺人狂,那我就更應該瞭解他們的危險程度,以後才便於我做出各種決定。”

“那我們可以派無人機拍攝影片,這樣你就可以待在基地安全地裡看了。”

“我想親自去,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幫助,我也可以隨時幫你們。”

“那不行,”助教說,“你是我們重點保護的物件,我們不能讓你有一丁點兒三長兩短。總之你就得待在你該待的地方,不要冒險。你就算不加入我們保衛軍,我們也要拼盡全力保護你。等你有空的時候,我教你幾招,說不定能救你一命呢。”

“就今天吧。”

“今天?今天就算了吧,我要處理許多事情,還需要準備一些器材,但還是可以抽出一點時間的。不過我還是強烈要求你不要跑到救援的現場,因為那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可以用這幾天考慮一下。”

這時,助教的手錶在他的手腕上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

“等等,我接個電話,是基因實驗室打來的。”

助教接了電話,朝著電話嘀咕了幾句,便放下了電話。

“好訊息,”他說,“你的基因真是神奇,沒過一會兒基因探測器顯示的指數就下降了。現在叛軍已經不能透過基因探測器定位到你了,我想如果後面還比較穩定的話你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你執意要參加救援行動,那你也會因為基因探測器顯示的指數下降而安全一些。”

“要不我明天就回,”我說,“我媽急著讓我回去。”

“可以,我會派人來護送你的。”

“不用了,我自己還是能保護自己的,再說叛軍也不會發覺我已經離開北京了,所以這些擔心是多餘的。”

“但是我們必須讓你處於絕對安全的情況。叛軍也有可能在實時監控著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宇宙護衛公司有最先進的訊號遮蔽技術。”

“這……這真的不用你們麻煩,我倒是想看看叛軍是如何找到我的。”

“那好吧。我們去吃午飯吧,我餓了。”

我在和助教吃午飯的過程中,遇見了科迪,他見到我們後也坐了過來。“林清川,”科迪對我們說,“對,還有江銘,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那麼想去現場。”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況且我的時間也很充裕。”我說。

“好!那你就看看我們保衛軍和警察是怎麼打敗叛軍的吧!不過聽說行動會延遲一段時間,還不能確定叛軍動手到底是什麼時候。哎,林清川,你應該不會讓江銘就待在公司裡看吧!”

“不會,只要霍局長和雷教授同意,江銘就可以前去觀看行動的整個過程。”助教說。

“他們肯定會同意的,別說江銘了,就連我們也得經歷磨難才能更好地為保衛軍效勞。江銘剛來不久就有這種想法,那時十分難得的。我剛剛認識保衛軍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而且隨時都想離開這裡。但只要我一離開保衛軍的保護,叛軍就會立刻定位到我。一次我走在街上時,一群叛軍就找到我了,還用武器威脅我跟他們走。那時我被逼上絕路,只能跟他們肉搏。我想那時才是保衛軍真正發覺我的潛力的時候,也是我自己發覺我的潛力的時候。後來我便主動加入了保衛軍,目的不是尋求他們的保護,而是教訓那些能逼得我使出全力的人。”

“這裡我補充一下。”助教說,“江銘,不瞞你說,科迪以前就是個拳擊手,在國際比賽中拿下過許多冠軍。但是由於他太過出名,叛軍就盯上了他,然後一直派恐怖分子到他比賽的現場。”

“對,那時候的經歷我記得極其清楚。”科迪說,“雖然每次都有警察和保衛軍維護治安,可是到後來叛軍卻越來越猖狂,最後我不得不放棄比賽。接著保衛軍就找到了我,說可以讓我變得更強,成為拳擊界的傳奇不是任何問題。所以後來我逐漸適應了保衛軍的生活後,就不打算迴歸拳擊了,而是為保衛軍效力。所以江銘,如果你真的不想一直被別人保護著,那就勇敢地出擊吧。”

“他已經出擊過了,”助教說,“你也聽說了叛軍的老王牌魏峰睿被江銘一個花瓶砸暈的事情了吧。”

“那可不算什麼,他的基因可以做任何你能想到的事情。昨天你也見識過了,他一下子就把那子彈接住了,你認為多少人能做到?這也證明了江銘實力的強大,要是他再多努力一點,成為傳奇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了好了,這次就讓江銘去吧,不過他一旦受到危險,我們就得盡我們職責去保護他的安全。”

“好吧,但你遲早得讓他真正地感受到保衛軍的感覺。”

“我會的,但肯定不是這種正式的任務。好了,說到任務,我們再幫江銘瞭解一下整個計劃。”

“我還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我好奇地問到,

“你要做的就是觀看我們跟叛軍的談判過程,但我相信這不會持續太久。但如果叛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你一定要儘快撤退,因為這些人比最極端的恐怖分子還要……極端。我還是那句廢話:我們必須確保你的安全。”助教說。

“沒錯,如果我們實在控制不當場面的話,我們就得讓你儘快到安全的地方去。因為這可能會引發一場警匪大戰。”科迪補充道。

“所以我們要你做的,就是待在遠處,隔岸觀火。”

“好吧,一切先聽你們安排。”我說。

“趁你今天還沒回家,我就先教你幾招防身術。”到了下午時,助教對我說。而我此時正置身於負八樓的訓練場中央,訓練場旁邊則是一大堆儀器和武器。

“有什麼具體用處嗎?”我問。

“防身啊。我敢打賭,叛軍肯定會派人跟蹤你,你現在是重點人物,所以至少需要一些能夠反擊的技能,否則一旦遇到叛軍就只能束手就擒。”

“那你打算教我什麼?”

“看著吧。”

助教從訓練場的一角抽出來一根大約有二十厘米的短棍,跟他昨天給我的那根差不多一樣,也是前寬後窄。

“還記得我昨天給你的那根鐵棍吧,那就是你防身的工具。現在到處都是安檢,各種槍械武器等都是不能帶的,所以只能帶這種鈍器,而這種近戰武器卻比其他武器更加實用。就連我們秘密行動的保衛軍都得隨身攜帶近戰武器,因為叛軍也可以透過各種檢測儀發現槍炮的痕跡。”

助教把這根短棍拋向我,我接住了窄的那一端。接著他便小跑到那堆儀器中,自己再拿了一根短棍,然後啟動了什麼東西,因為我聽見了幾聲某種機械裝置發動的聲音,但我很快便找到聲音的來源。那是訓練場的另一邊的一架類似重機槍的一個機器,我猜它應該是用來發射一些軟彈之類的彈射物。

“這個可比接那些小子彈好玩多了。”助教說,“遊戲很簡單,就是躲子彈,但更多的是擋子彈。”

“擋子彈?”

“對呀,對我們來說,執行正式任務時,使用這種棍子擋子彈是家常便飯,特別是在狹小的空間裡。如果你被逼得無路可逃時,這項技能可以救你一命。”

助教話音沒落,那臺機器便發出“鐺鐺”的聲音,一排軟彈從它的槍管中噴了出來,直奔助教。助教反應十分迅速,掄起那根短棍,向那一排軟彈揮了過去。軟彈被短棍攔截了,它們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便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就像這樣……”助教本想趁著機器停頓的時間說話,但機槍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又向助教發射出一排子彈。只見助教的小腿輕輕一蹬,整個人就往前做了一個前空翻,躲過了這排子彈,但緊接著又一排又以高速飛向了他。助教剛落地,又立刻恢復狀態,再次用鐵棍擋掉了這排子彈。

接著助教又將身子往後彎,子彈從他的鼻尖上飛了過去,然後又是一個後空翻。我估計林助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身手如此敏捷的電子機械助教了。最後,助教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先是擋掉了一排子彈,然後在這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回到了“零度”時,短棍脫手而出。它高速旋轉著,飛向了那架機槍的底部,打斷了一根支撐它的腳架。

“沒錯……就像這樣,這就是我平時的功課,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助教喘著氣說。那架機槍的槍口已經栽在了地上,但它還在沒頭沒腦地往地上發射著軟彈。

“好吧。”我說。

助教重新把那機槍架好,我也握緊了手中的鐵棍。既然我能用針刺中高速飛行的子彈,換成鐵棍應該也不是什麼難題。但助教好像能讀懂我心思一樣:

“這可不是什麼小兒科,這可是真實子彈的速度,不是那種測試的速度。”

我剛想叫停,助教便把機器啟動了。它再次發出了“鐺鐺”的聲音,緊接著一串子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內。我趕忙將鐵棍舉在身前,但是結果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子彈早就在我反應過來時擊中我了,而此時我身上已經粘滿了白色的軟彈。

“呃……好吧,我認為我不具備擋子彈的能力。”我沮喪地說。

“這些都是要多練習的,努力練習才能真正激發你的潛力。你昨天的那顆藥丸只是起到一個輔助的效果,真正的潛力是需要經過磨練和培養,你才能自由地發揮和利用它。”

“那我再試幾次。”

“可以,不過你要真正控制自己的能力,可不是幾次那麼簡單的。”

轉眼間就到了下午,我打算先回旅館收拾一下我自己的行李,因為我答應過母親明天要回家一趟。在到達宇宙護衛公司門口的途中,助教跟我介紹了一些保衛軍的日常。其實就跟正式警察一樣,只不過任務更加危險,日常更加輕鬆罷了。

“江銘,我從小就加入了保衛軍,所以才能有現在那麼厲害。我以前和妹妹生活在貧困的山區,家庭環境十分寒酸,正是因為保衛軍的救濟才能在城市裡生活,所以我從小就開始被保衛軍培養。你如果真的想考慮加入我們而不是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你就得努力。”

“好吧,既然我現在沒有能力,那您肯定會派人跟著我的,但我說過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那我親自去。”

“哎呀,不行。就算叛軍已經不能透過探測來查詢你的位置,但他們還是可以跟蹤你的。我會派一個你信任的人偷偷跟著你的,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還可以聯絡我們。明天張教練會護送你到高鐵站,確保你的安全。”

“但我……”

“好了,就這樣決定吧,再見!”助教說著,便消失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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