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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學校三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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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我爸爸跟著田大夫,來到家中,又給我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沒事之後田大夫起身離去。

是夜,我家裡可熱鬧了,我爸的兩個朋友跟他們的兒子,房前孫女一家四口,在我家裡四個男人坐在外間打牌,我們幾個小孩子在屋裡嘰嘰喳喳的看著電視,還好我回家就把零嘴扔到了抽屜裡面,要不然保不住了啊,這破電視,也就能看個《射鵰英雄傳》《西遊記》其他想看都沒有,而且還是一個小時播放一集15分鐘一波廣告,可煩人了。

窩在沙發看著旁邊的四個小屁孩,心裡一陣唏噓,原來小孩子真麼吵的哇,還動不動表演一波,我怎麼不記得我這個時候有這麼天真呢。

熱熱鬧鬧到九點半差不多也就散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7歲的我竟然要跟我爸分兩個屋子睡覺,一個東里間,一個西里間,我屋裡點著火爐,我爸那個屋裡沒有,一晚上我爸要過來看好幾遍才放心,畢竟那個時候煙囪都是薄薄的一層鐵皮,怕漏煤氣。

第二天一早踩著上學點從被窩爬起來,早餐,emmm。這玩意我好像一直不怎麼愛吃,8點到校,7點45我才從被窩爬起來,穿衣,拿起書包,往裡面塞了一袋奶粉,一個蘋果,一些零嘴,就準備出門。

“向天,向天,快出來啊,上學要遲到了。”雲霄在院門外喊道。

“就來了,就來了。”說著話我就往門外跑去。

等跟著她走了一段路之後,才想起來,臉沒洗,牙沒刷,一時間臉上有些悻悻之色,麻蛋,太慌了,心裡年齡都30的人了,還特麼不如個小屁孩。

到了學校,走進課堂,把作業本放到講課桌上,就往最後一排走去,沒辦法本來我應該比現在的班級高一屆的,羞人啊,升級考試的時候,被陳老三嚇哭了,還拉褲兜,所以光榮的留級了,還好換了老師,要不然我估計我要在育紅班學到老了,太嚇人了。

光榮的介紹一下的同桌,李曉華同學,嗯,愛哭鬼一個,貌似過幾天因為課間的嬉戲,我不小心碰倒桌子,砸到腳趾,休學了半個月,而我家則賠了10斤雞蛋和好多錢。

學校課堂很空曠,原來能坐50-60人的大課堂,就坐了我們16個小孩,顯得格外的稀鬆。

平淡無奇的一天,嗯,我今天中午要去二伯母家吃飯,最近我父親在外面給人做傢俱,起早貪黑的早上看不到人,下午也要才能到家。

每天都是平平淡淡,上學,放學,晚上家裡N+1個人,看電視,打撲克,寫作業。

時光荏苒,回想著上學的點點滴滴,因為沒有上次的意外,我一直幻想,仙人扶我頂,夢裡授長生,那些未來的事情都是一場夢。

直到我的小學童鞋,上課的時候拉褲兜,跟我記憶重疊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不僅僅是夢,也可能是我真實的切身經歷,然後我又開始仔仔細細的回憶腦海裡的點點滴滴。

來年盛夏,又是我記憶中刻骨銘心的記憶,雖然記不起從那天起,又不知那天止,但是那幾個畫面卻深刻腦海不曾忘卻,也是為重生歸來,也不曾忘記的兒時記憶。

香豔的遊戲。

“李向天,我媽讓我來接你去我去吃飯。”王冰,王向虎的二女兒,漂亮,秀氣,不管是現在的我,還是我記憶中的她,都是如此脫俗。

“好的。”我把書本放到一邊,起身朝門外走去,至於家裡那兩隻記憶的欺負的我大公雞,早在春節的時候已經進到我肚子裡去了。

“走吧。”走到大門外關上大門,我拉起她的小手朝她家走去。

午飯過後,大人們要忙著去隔壁村拉木料回來。

然後她姐妹兩個說要跟一起玩遊戲。

《病人尋醫》

我是醫生,她倆是病人,要規定的時間找到我並給他們診斷病症。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的姐姐要我親親才說醫治的好,然後王冰有學有樣,後來她姐不跟我們玩耍以後,我和王冰瘋狂的迷上這個遊戲,經常坦誠相見,見面就是渾身疼,不親親不好的那種。甩了甩腦瓜子把畫面從腦子裡摘出去。

然後故事的發展跟記憶中模糊的樣子慢慢重疊在了一起。

看著她姐姐,拉著我的小手嬌滴滴對我說道胳膊疼的時候,

我想是時候結束這個荒唐又充滿香豔的遊戲了,畢竟曾經8歲的我還是一個懵懂兒童,現在的我確實經歷花花世界回到現在的成年人。

花開花落,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匆匆三年時光已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作為一個隔壁家的孩子,我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優秀,三年來,學校裡我是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在家裡,我也是人人誇讚的好孩子。

2004年是我重生歸來的第一個轉折點,是否轉學,是一個擺在我眼前的抉擇,畢竟那時的公家學校還沒有開設英語這門課程,而旁邊的村裡的私立學校,卻在四年級的時候增加了這門課程,雖然升學考試不考這門課,確實在初中之後開始增加了這門課程,而且初中的教學進度跟小學的進度差距巨大,思索良久還是準備轉學,畢竟前世的記憶,並沒有什麼容易不勞而獲的權利與富貴。

“爸,我想轉校。”思索再三,還是抬起頭對著院子裡忙碌的身影說道。

“嗯,怎麼了,為啥轉校,你不是一直是班級第一嘛,好好的為什麼轉學。”愣了一下,我爸轉頭對我問道。

“聽表妹說,藍天那邊四年級有英語課,村裡的小學,並沒有開放這門課程,而且表妹他們從三年開始就要學習基礎的英語,我想去試著學習,並掌握這門語言。”

“真想去?”

“想去。”

“行吧,下午我去你姑姑家問問。”我爸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對我說道,然後又轉過頭繼續忙碌起來。

原來軌跡中的我應該是被分配到乙班,如今的我卻因為入學考試,成績優異,分到了甲班。

嗯,挺熟悉的幾個女孩子,趙靜怡,尚曉霞,李思琪,嘖嘖我記得這幾個都是我那個幾個鐵子夢寐以求的女神。

往事難追憶,似往昔流年。

2004年1月16號,網易旗下夢幻西遊正式開放。

默默的拉開抽屜開啟鉛筆盒翻看著這三年攢下的票子,368塊錢,嗯挺富有的,2004年的農村一個11歲的小娃娃手握如此一筆鉅款,被外人知道的話相當於一個行走的500萬。抽出三張10塊的大票,腿著走到縣城網咖,慶幸從家裡到網咖僅僅只需要步行40分鐘。

“網管,五張五塊的盛大一卡通,然後幫我開一臺電腦,兩個小時。”走進網咖,對著網管喊道。

“五張卡加網費,一共三十,你有錢嗎,小弟弟。”網管看到僅比櫃檯高一頭我問到。

“這是卡,另外26號機,後面第三排,過去吧。”看著我放到櫃檯的三張大票,拿起來看了看真假,從一疊卡片抽出五張遞給我順便給我指了指電腦所在的位置。

我拿起卡片轉身向著電腦走去,熟練的開啟電腦,找到夢幻西遊,註冊充值,熟悉的介面,熟悉的角色。

學業遊戲兩手抓,私立學校相比公立學校少了一個週末,並且我的小金庫也慢慢富裕起來,畢竟我住校的話,一天要花費5塊錢來吃飯,平時作業本筆什麼的也是一筆花銷,一個月的生活費200塊錢,學校24天,花費120-150塊,一個月有50塊的節餘,巴適。

感覺私立學校,好忙碌的樣子,住校生增加了早自習,晚自習,一天比走讀生在教室多待4個多小時。

剛轉學過來,跟不上班裡教學節奏,還好因為心智的成熟,很快的適應並融入進去,期中考試的時候還在中下游,期末考試的時候已經中上考前的名次,獎勵也變了,以前期末考試全是三好學生獎狀,這邊老師自己掏腰包給買的筆記本和鋼筆,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學校每週還有5節書法課,腰壽啊,為什麼學校賣的墨汁比我三伯過年寫春聯的墨汁還要臭。

好煩啊,最近好幾個小妹妹給我遞情書,作為一個成年人,感覺好無聊,哇哦,優秀如我,作為一個五官得體,白白淨淨的小男孩,對這幫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殺傷力簡直不要太離譜,可惜你們都不是我的菜,我又不是心理變態才會喜歡這些沒長開的豆芽菜。

2005年9月1號,開學日。

今天遇到了前世今生我的白月光,沈依萍,我從未聽她提起過學生時代事情,也不知道她小學距離我這麼近,還好這一世我轉學剛好遇到她,要不然跟前世一樣20多歲才能相遇,不知還要等多久。

“你好,我叫李向天,很高興認識你。”第一節課下課之後,我就跑到她的座位旁邊。

“你好,我、我、叫沈依萍,很高興認識你。”聽到我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慌忙低下頭,怯生生說道。

“額,我很嚇人嗎?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我、我……”

“好吧,不逗你了,我是數學課代表,以後有關數學方面的問題,可以找我哦。”我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轉身離開,好笑的同時,有點尷尬,這貌似把人嚇到了,估計追妻火葬場沒跑了,等我想想她喜歡什麼來著。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白月光,哪怕他並不完美,甚至可憎,午夜夢迴的時候,我估計你也會想到曾經她的完美的樣子,哪怕僅僅只是一個畫面,一段過往。

嗯,信紙,從每天一句土味情話開始,雖然土卻很有效,學校的花邊信紙挺貴,一張2毛,普通訊紙1毛五張。

9月17日,晴。

““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那為什麼你在我心裡的分量越來越重了?””

9月18日,多雲。

“可愛這個優點我沒有,可愛你這能力我超強。”

9月19日,晴。

“你是今天這麼好看,還是每天都這麼好看?”

9月20……10月26日

“明天是我的生日,不知有沒有榮幸跟你共進午餐。”

煩躁,整整一個月的土味情話,腦瓜子都報廢了,還好,有小姑娘給我遞情書,照著搬就好了,沒想到這麼瘋狂,整整半個學期,班裡就跟突然燒開了水一樣,全部都在相互傳情書,一天比一天過分,我估計門崗老頭晚上睡不著了,一天下來單單我的班級就要消耗20多張信紙,2005年的鄉下,一個月不一千剛出頭的人均工資,老王頭一天信紙都要賣一本出去。而且誰能告訴我,他怎麼還賣散煙,他麼的,我明明記得六年級才接觸的香菸,為什麼五年級就有同學開始抽了。

今天過生日,不開森,小女友沒回過我的情書,開學到現在,跟我說話沒有超過200句,過分了哦,她是班裡唯一一個知道我生日的人,連一句祝福都沒有嗎。

藍瘦香菇,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脾性,嗯,決定了,一會我就去門崗買兩個草莓蛋糕饞死她。

“依萍同學,要不要吃個軟糯香甜的蛋糕,草莓味的噢……”午間休息時間,教室裡稀散的坐著10多個同學,我提著從門崗斥巨資買下的蛋糕,一個草莓蛋糕5塊,兩個10塊大洋沒了,兩天的飯錢,嘖嘖,土豪陳上線,配上賤賤的表情,我就不信你齁的住。

“李向天同學,請不要打擾我學習,把你的蛋糕拿走,”依萍直直的盯著桌面上的草莓蛋糕,口中卻說道,說完還嚥了一口唾液。

嗯,還是我記憶中吃貨,面對草莓蛋糕根本忍不住,內心止不住的狂笑,有戲。

“嗯,真的不吃嘛,可是它真的很好吃耶。”

“謝……謝,我真的不吃,請拿走,我要複習功課了。”說完還拿手推了一下。

“可我就想你陪著我一起吃。”我俯身貼近她的耳朵輕輕的說道,說完我把蛋糕的包裝開啟,放到她的手邊,轉身離開。

“如果真的不想吃,那就丟掉吧。我只吃一個。”

走到我的座位,把蛋糕放到課桌抽屜的一角,趴在桌子開始午休。

生日過去好幾天,又開始雷打不動的送情書,哎,失敗是成功他媽,只管努力,其它交給天意,反正我喜歡她,喜歡的是那個未來柔情如水,善解人意的她。

有沒有搞錯,我數學課代表耶,為什麼下週校會,我還要去朗誦詩詞,難受,我想想朗誦什麼好呢,班主任真過分,光說朗誦,也不給答案,這場合讓我自由發揮啊。朗誦什麼好呢,算了,明後週末,先去把遊戲活動刷完,週一升旗校會再說吧。

每個雙休日過後的週一,學校8點校廣場,舉行升國旗儀式,六年級四個體育生,負責升旗儀式,至於說《義勇軍進行曲》,一直是我們學校唯一的音樂老師兼英語老師來播放的,畢竟全校唯一的收錄音機掌握在她手裡,本來升旗儀式完畢之後,校長出來講幾句就算結束流程了,可今天校長沒來,所以就走了我朗誦詩詞這麼一個環節,時間不長也就10分鐘左右,嗯,我只能說今生我在學校挺出名的,因為除了日常穿校服之外,至今沒有那個女同學有我的衣服,光彩奪目。

“同學們好,我是五年級甲班李向天,接下來由我為大家帶來兩首勸學詩詞朗讀和我個人喜歡的兩首古詩詞朗讀。”我接過麥克走到國旗下方挺胸抬頭。

勸學

唐代,顏真卿。

三更燈火五更雞

正是男兒讀書時

黑髮不知勤學早

白首方悔讀書遲。

勸學詩

宋代.趙恆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短歌行

兩漢.曹操

對酒當歌……月明星稀……天下歸心。

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

清代.納蘭性德

人生若只如初見……卻道故人心易變…… 比翼連枝當日願。

“在此祝願各位學長學姐、學弟學妹,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聽到下面傳來的掌聲,過了三四秒鐘,我揚了揚手說道。

“解散。”看著同學都散開向著教室走去,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在心底默默的念著它日若遂凌雲志,我定要一覽眾山小。

網路文學也開始斬頭露角,猶記得那年一句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改變了多少的愛情故事,瑪德,明天開始,不寫土味情話了,嗯,情詩,情歌,是個技術活,開整。

秋收冬藏,兒時春節總是令人無比期待,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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